第471章 只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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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没错，但是我持保留意见。”

    方凡并不赞同方回的说法，而且，他也不打算说出自己的看法，反正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他看着方回，继续问：“杜文是怎么回事？”

    冯歌将方回去杜乐城被跟踪的事情，以及杜文前去查看，后来飞失事，杜文失踪这几件事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方凡。方凡听完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一系列事情消化完，开口说：“联系督察，让他注意杜文的动静。”

    方回问：“老大你觉得杜文的下落跟反恐有关。”

    “不明显吗？”

    “明显是明显。”方回说，“就是没有证据，本是想让落姐从nix那里找到突破口，后来就发生了这件事。到这里，线索全断了。让督察注意杜文的动静，我担心反恐这次对杜文的行动，根本就没有从上面走流程。”

    “什么意思？”正在打字练习督察的秦一，听到方回的话，觉得他话里有话，便问道，“你是说就算杜文是反恐捉的，但是因为他们不走程序。所以，督察也查不到杜文的相关信息？”

    方凡点头：“是。”

    “那怎么办？”秦一彻底失去了打字的欲望，“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找督察也没用。”

    两人看向方凡，都在等他的决定。没有让他们失望的是，方凡说话了。只不过他的命令，有点莫名。

    “继续让督察盯着。”方凡说，“反恐一定会露出马脚，以督察的身份，这种马脚他一眼就看的到。”

    方凡说完，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他想到了方唐，遂问方回：“方唐那边什么情况。”

    方回说：“跟沙特三皇子勒夫曼之间起了点小冲突，不过不要紧。”

    原本方唐跟方回答应了勒夫曼，告诉他孙落的下落，以中间人的身份让孙落跟他见面。后来出了这么一件事，答应勒夫曼的事情自然是落了空。再一次的失信，勒夫曼现在对方唐应该是满肚子的怨言吧。

    然后就是孔灵的离开，这件事跟方回有关，但是她的气直接放到了方唐身上。虽然她现在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就那天，方回对她的了解。她对方唐一定会有所动作，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前有勒夫曼后有孔灵，后又有洪门中的人暗中袭击，这方唐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想到了洪门，方回有些无法理解，他们跟着凑什么热闹。

    “勒夫曼还没有放弃孙落？”

    方回看着一边若有所思，想了想，说：“老大，我一直怀疑他对落姐的感情是爱情吗？”

    “不是爱情是什么？”方凡反问。

    “不像。”方回说，“那一次落姐从沙特回来，受伤了，是勒夫曼伤的落姐？”

    “你知道了。”方凡说，“所以我一直反对方唐跟勒夫曼交往，他这个人心术不正。”

    “他真的是因爱生恨，所以对落姐痛下杀手？”

    “一个将政治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政客，你觉得他会有感情这一说吗？”方凡冷冷的道，“一个人没有感情，还谈什么因爱生恨。对他们来说，不管是感情还是其他，都只有难呢过不能利用这一说。”

    “所以，他是想利用落姐，达到自己的目的？”

    毕竟，皇子身边有一个可以为他扫平一切的第一杀手，他想做什么事做不成？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孙落不仅功夫第一，还有一个绝顶聪明的脑袋。她不善弄权政，但是她比勒夫曼聪明。

    “方唐也比他聪明。”

    在方唐跟勒夫曼之间，方回毫无疑问站方唐，就他所知，方唐的智商绝对碾压勒夫曼。而且算心计，方唐也并非不是他的对手。都是千年的狐狸，道行一样，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方凡并不否认方唐的聪明，只是有些事，方唐并不能做到完美。他身为方唐的哥哥，总是会担心自己的弟弟输人一筹。

    他对方回说：“等这件事结束过后，让方唐回科西嘉住一段时间，中东暂且让斯年坐镇。”

    方凡的话让方回感觉有点奇怪，只是这种奇怪在现在如此紧急的事情前不值一提，所以他也没有问为什么。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找到孙落跟杜文。

    可是看方凡的样子，好像他一点都不担心。莫非是早就摸清了敌人的路数，只等着对方缴械投降？如果是方凡，那么敌人很有可能这么做。

    格罗兹尼。

    方凡离开后，巴德便在酒店等着伯爵。方凡说伯爵会来，那么伯爵就一定会来。方凡的猜测很少出现过偏差，这一次也不会。

    在方凡去圣地哥亚市后的第二天中午，伯爵果然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着东欧黑寡妇之称的卡诺琳。

    卡诺琳这次穿着一件黑色长裙，上紧下松，很好的包裹住了她完美的身材。她神色严肃，气场冰冷，但是看到她这幅身材，又觉得冰冷没了，十分的火热。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巴德所住的酒店，刚落坐，伯爵便一双眼睛四处乱转。半天，也只看到一旁的巴德，并没有看到方凡。

    于是问道：“方大公子呢？”

    巴德给伯爵跟卡诺琳倒了杯水，说：“这里只有开水，连瓶好喝的红酒都没有，两位见谅。”

    “我们来这儿不是来喝红酒的。”卡诺琳说，“今天我跟伯爵过来，是想跟方公子谈生意，就谈昨晚没有谈成的。不知道方公子现在方便吗？”

    巴德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忘记说了。先生有事先走了，留我在这儿等着伯爵先生。”

    听到方凡不在这里的消息，伯爵的脸色很难看，就好像自己千方百计藏着的心思，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发现了。不免很是恼火，他说：“他就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们吗？”

    “是的。”巴德说，“先生是这样说，他说，您一定会来。”

    “为什么？”伯爵突然一改之前的严肃，巴德的话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他强颜欢笑道，“为什么你们这么肯定，我会同意跟你们的交易，要是我不答应呢，你打算一直这么等下去吗？”

    巴德跟着伯爵，也笑着，说：“伯爵您不是来了么？说明我们先生的猜测是对的。至于您为什么会答应跟我们这笔交易，应该问您自己，不是吗？”

    “我本打算签下这笔交易，但是方凡的突然离开，让我感觉到你们并不是很重视我们之间的交易。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就不合作。”

    伯爵话里有几丝威胁的意思，巴德听得清楚真切，他只觉得方老大说的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准。他知道伯爵因为脸面关系，可能会嘴上说放弃这笔交易。但实际上，在他内心深处，他还是很渴望与m1的合作。

    教徒虽有伯爵撑着，伯爵虽然是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一号人物。但是那次被反恐抓，伤了他不小的元气。即使被救，这半个月都没有什么大动作，基本上等于是在养老的状态。这样的伯爵很少见，有人说伯爵怂了，在反恐面前认栽。也有人说他与反恐之间签订了一些不为人说的条约，正因为签订了条约，反恐才会放了他。那些人觉得，如果不是签订了条约。以反恐平时的戒备，教徒们不可能救出伯爵。

    那是因为这些人不知道m1也从中插了一脚，如果知道，一定就不会这么说。对比反恐跟m1双方，大多数人，尤其是在道上混的组织，都倾向m1更胜一筹。

    总而言之，教徒组织今非昔比，它现在已经是英雄迟暮，闹不起多大的火花。反恐想灭他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他若是想要继续生存，就得找到附庸。而最好的对向，就是m1。这次生意，算是表现了伯爵的一个态度。所以只有方凡说no的可能性，伯爵没有选择权。

    现在伯爵说的每句话，都代表了他强烈的自尊心。

    “况且，”伯爵继续说，“方公子留下巴德你来跟我谈这笔生意，多一个零少一个零，你能做的了主吗？”

    巴德笑笑：“这一点伯爵您不用担心，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签下的每一个字代表的都是m1的意思，我们家先生的意思。”

    “哼！”

    伯爵想不到其他的话继续怼巴德，最后大声的哼了一声。卡诺琳看了看伯爵又看向巴德，聪明的选择闭嘴不言。这个时候轮不到她讲话，在伯爵面前，一向都是伯爵让她开口她就开口。这样听话的性格，深的伯爵的喜欢。这也是为什么伯爵出去谈生意，喜欢带上她。

    知道伯爵心里还有最后一道防线，巴德不介意给他一个台阶下，说：“伯爵先生，我听说前两天有一架飞从圣地哥亚市飞到这里。据我所知，圣地哥亚市没有直飞格罗兹尼的航班。”

    伯爵不知道巴德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从谈生意，转到了航班上。

    “没有航班，那是市长的城市规划内容，跟我有什么关系。”

    伯爵此刻气呼呼的，像一只生气了的兔子。

    他说：“巴德，你说的内容不在我们今天的交谈范围内。我对增加航班这种城市建设没有任何兴趣，还是转回到我们谈的事情上吧。”

    “伯爵觉得没有关系么？”巴德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航班问题，继续说，“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看新闻，国际新闻。”

    伯爵一脸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眼卡诺琳：“怎么，最近国际上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卡诺琳看着巴德，问道：“巴德先生是说nix少校失踪的事情？”

    巴德点头。

    “什么，nix少校失踪了？”伯爵问，“是失踪了，还是死了？”

    “听反恐的信息，暂时还只是失踪。”

    “没劲。”伯爵拍了拍腿，对nix还只是失踪的消息感到十分可惜，他说，“失踪几天了，还活着？超过72小时，失踪的人存活率就会降得很低吧。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活着，那真是坏人活千年。”

    巴德脸上笑着，心里却在想，要说坏人，伯爵可是当真无愧的坏人。这么说，他到底是该长寿还是短命。

    伯爵看着巴德，“巴德先生，你就想告诉我这件事么？nix失踪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绑架他的。当然，要是他落在我手上，绝对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伯爵很不喜欢nix？”

    “不喜欢。”伯爵毫不掩盖自己对nix的讨厌，“他这个人，阴险狡诈，也就长得稍微好一点。”

    伯爵说的是事实，在他们教徒眼中，还有m1众人眼中，nix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外，深得他们的厌恶。

    阴险狡诈是nix的代名词，倘若只是有这个缺点，没有跟伯爵结仇的话，伯爵也不会这么讨厌他到想让他死的地步。一定是在某些角落，两个人结了很深的梁子。巴德觉得，这个地方一定是关押伯爵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们两才有接触。

    伯爵很聪明，他听到巴德说了这件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想了想，就问巴德：“nix是在圣地哥亚市失踪的？”

    “是。”

    巴德刚才说的那番话，直说nix失踪，并未提及到孙落。他若是提到了孙落，这件事对伯爵的震慑力就小了。

    “从圣地哥亚市开往这里的飞并不是客，是直升吗？”

    “是。”

    随着两人交谈的深入，一旁的卡诺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伯爵知道的事情，同样她也能猜的出来。

    nix从圣地哥亚市失踪，从圣地哥亚市飞往格罗兹尼的直升，格罗兹尼又是教徒组织的大本营。这其中的联系，显而易见。

    “巴德先生认为是我们绑的nix？”

    以上三个条件，指向的结论，就是伯爵所说的，他们认为绑架nix少校的人是教徒。

    巴德说：“不是我这么觉得，而是其他人。这其他人中包不包括美国反恐，我就不知道了。”

    “你在威胁我？”

    “并非是我在威胁伯爵，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好一句陈述事实。

    伯爵摸了摸袖口，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真让人讨厌，可是即便不喜欢，他现在又说不出其他的话。长官，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