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兔死狗烹,猫哭耗子
听到嘉贵嫔的话,永恒“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面露惧色道轻声道:“母妃,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在父皇身边安插了人?”永恒试探着问道。
“是又如何!”
“母妃,你可知道这可是死罪!并且后宫不得干政。你竟然……”得到确认的永恒一脸的恐惧之色道。
“看你那点出息!这你就害怕了?如此胆量如何与东宫之人争?如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护本宫周全。”还没等永恒说完嘉贵嫔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母妃息怒,儿臣知错了。”永恒行礼道。
“好了,坐下吧!”
“谢母妃。那不知母妃给儿臣说这件事可有何用意?如何让他出错呢?”永恒坐下后道。
嘉贵嫔看了下窗外回过头来看向永恒轻声道:“皇上出城迎接大臣这可是大事。如果操办此事的人却没能检查仔细,导致十里亭坍塌。你说皇上会不会将此事怪罪于操办此事之人?”
“母妃,十里亭有匠作局经常维护修缮,怎可能会突然坍塌?”永恒不解地问道。
“你过来,看这个。”嘉贵嫔说道。
永恒起身来到嘉贵嫔身前看了嘉贵嫔身边打开的一个匣子。里面放着一卷金灿灿的丝线,却比发丝还细,如果只是一根放在那的话,几乎都不到。
“母妃,这不会是冰蚕丝吧!”永恒看着匣子的金灿灿的丝线问道。
“对,这就是冰蚕丝。”嘉贵嫔回答道。
这种产自极寒之地的钟国的一种叫冰蚕吐的丝虽然爱发丝还细,但却极其的有韧性,十匹马都将它拉扯不断。但这种蚕丝却产量极低,就是钟国每年收获也不过两三百米而已。
“母妃,你是如何得到此物的?”永恒走回到位置上坐下后道。
嘉贵嫔将匣子锁上后道:“这个你不必知道。用它绝对可以让十里亭在悄无声息之下瞬间倒塌。”顿了下,嘉贵嫔接着道:“十里亭虽然经常修缮,却没人看护。到时,在他检查完之后,你命死士半夜时分前去将十里亭的两根柱子上方锯断。将冰蚕丝缠绕在柱子上。第二日时,皇上定会去十里亭内赐庆功酒于司徒剑南。到时,让死士轻轻一拉……”
说完,嘉贵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母妃,若十里亭坍塌岂不是会砸到父皇嘛!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弑君啊!”永恒皱着眉头道。
“笨啊你!谁让你弑君了。”顿了下嘉贵嫔叹气道:“等皇上准备进亭子时就让死士拉。无需等你父皇进去。”
“只要亭子倒了,他还能脱得了干系嘛?”嘉贵嫔又补充道。
永恒想了一会道“虽然儿臣也很想夺得太子之位,但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儿臣总觉得并非大丈夫所为。他毕竟还是我的皇兄啊!”
嘉贵嫔气得拍了下桌子道:“无毒不丈夫。生在帝王家有何感情可言?你若不坐太子,我们母子今后将会处处受制于人。你明不明白?你觉得他会将太子之位拱手让于你嘛!若不用些手段,岂能夺得太子?”
永恒低着头吃吃不语。
过了一会,永恒抬起头来,眼里露出坚定之色道:“儿臣明白!母妃放心。儿臣定会为母妃完成此事。”
“是为你不是为我。”嘉贵嫔道。
“是,母妃,是为儿臣。”
“嗯,记得一定要做的干净。等事成之后,将办事的人处理掉吧!免得出现祸端。到时,就算有人怀疑,也已经是死无对证了。”嘉贵嫔眼露狠色道。
“是,母妃,儿臣知道了。”
“从现在起,你要多于朝中大臣亲近,笼络人心。明白吗?”嘉贵嫔看了下下方的永恒道。
“母妃,现在是不是过早了些。并且父皇有下过圣旨,皇子不得结交大臣。”永恒道。
“不用结交他们,你只要在他们面前放下皇子的身段即可,结交他们的事,你舅舅会替你去处理的。”嘉贵嫔解释道。
“对了,凌辰,你可与他有交往?关系如何?”嘉贵嫔忽然道。
“禁卫军统领?来往不是太多。他与晗月却是一向来往密切。母妃为何提起他。”永恒差点都没想起这个在他看来只是个小人物的人。
“若和他能搞好关系,今后说不定会有大用处。”嘉贵嫔道。
“一个小侍卫而已能有什么用处”!永恒满不在意的说道。
“眼光要放远点,他就算是个太监,那也是皇上身边的人。岂能无用?再者,他可是统领皇宫禁卫军之人,若宫中有所异动,他可是最后一道屏障,也是最关键的一道关。”嘉贵嫔解释道。
永恒眼睛一亮,他现在岂能不知自己母妃的意思。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道:“难道还有人敢闯宫不可,别说有禁卫军了,三支城卫军就能让来人有进无出。”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和他交好有益无害。”嘉贵嫔又道。
“是,母妃,儿臣记下了。”顿了下,永恒又道:“母妃,父皇出城迎接司徒剑南时,儿臣不在陪同之列可如何是好?”
“这点你不必担心,自有母妃去与你父皇说。保利那天可一同前往。切记那天不可露出任何破绽。明白吗?”嘉贵嫔又叮嘱道。
“放心,母妃,儿臣定会做到万无一失的。”
“此次定要让东宫之人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不可。哼!”嘉贵嫔冷哼一声道。
嘉贵嫔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道:“若事成之后,皇上定然会大怒,切记,你一定要第一个上前为他求情,哪怕你父皇要杀你,也要力劝皇上。知道嘛?”
永恒愣了一下又很快明白过来笑了下道:“母妃,放心。儿臣定会演好写处戏的。”
“嗯,此事马虎不得,切勿儿戏。定要让人把我好时机,不得伤到你父皇。砸死几个宫女太监倒无所谓。如此草菅人命,或许还能再给你父皇加把火”。嘉贵嫔阴狠地说道,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顿了下,嘉贵嫔又道:“安排死士之事,你交于手下可信之人去办,你不可出面。事成之后,让这个可信之人也一并消失吧!今后多照顾下他的家人吧!也算是对得起此人了。”说完,嘉贵嫔露出难过之色,好像是在为这个即将为她的计划而死之人的怜悯。
“是,母妃不必难过,他们本就心甘情愿愿为儿臣去死的。”永恒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