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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

    唐文娴一行人来到了市集最热闹的地方,一路上翎霜一直闷闷不乐,丝毫没有半丝笑容,无论文娴再如何努力的逗她开心,却总是不见效。

    「紫翎君,你究竟是怎么了?」文娴很无奈的说道:「怎么今日见你好像心事重重的呢?」

    「不!没什么。」翎霜愕然的说道:「抱歉,让小姐挂心了。」

    「是吗?」文娴愈看紫翎君,愈觉得她今日的举止行为有些不正常。「你确定你没事吗?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脸色好苍白呢!」

    「没有的事。」翎霜赶忙摇头否认自已的失态。「小姐,你瞧瞧那边有人在贩售笛子呢!我们去那儿看看好吗?」

    「可以啊!」文娴见到紫翎君又恢复初见时的模样之后,心上觉得放心不少。「你真的是一名笛痴哦!连出外逛街你都还是看笛子呢!」

    「有人说过」习剑者求天下名剑、读书者求各方奇书。「而我则是——」翎霜煞有其事的说着。

    「访天下名笛吗?」文娴很幽默地替紫翎君接腔说道。「听你谈话的语气、素养,我真的很难相信你会只是一名小小的剑僮呢!」

    「其实……」翎霜淡淡地说道:「我家公子才真的是一名学富五车的风流才子呢!」

    「是吗?」文娴没有表示什么。

    「紫翎君!你究竟是哪里人呢?」刘奉先难得开口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儿来的。」翎霜随口扯了个谎应付。「从我懂事开始,我便跟随着我家公子四处游历,所以我只知道公子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而且公子是洛阳城一名富商的少爷,至于我的家乡究竟在何处,我并不知道。」

    「原来如此。」刘奉先点点头之后,回想起徐锐昨日所说的话。照理来说,慕容睿应该有中毒才是,但是昨日他在文娴小姐门口守了一夜,却不见慕容睿出现,难不成庄中还有其他的女子可以帮慕容睿解毒吗?不可能的!徐锐他明明说过,他已经将庄中所有的女婢移至别苑,庄中绝不会还留有其他的女子,但是——今天早上明明见到慕容睿很安然地和这名剑僮玩闹着,难道他真有这等高超的功夫,可以化春药的药效为零。这不可能,一定是有其他不为徐锐所发现的女子与他结合,帮他化解了春药之毒。可这名女子究竟是谁呢?自已却是怎样也想不出来!莫非——慕容睿曾经于比武中提到过,他之所以会来参加这一场比武招亲的真正原因乃是为了让一名故识能混入山庄中报仇,看来这紫翎君的真实身分便是那名和唐庄有仇怨的欧阳山庄的遗孤了。

    那么,昨夜帮慕容睿解毒之人,定是这名女扮男装的剑僮无疑。如果真是这样,难道要坐视着让她杀害唐庄主吗?但是自己也曾经答应过慕容睿,只要他在比武中得胜,自己便不去过问他的一言一行,现在怎么能反悔呢?算了!庄主会如何,这自己管不着;只要文娴小姐没事就好了。

    「奉先!怎么换你发呆了呢?」文娴在奉先面前摇手说道:「快来呀!我发现到了一处很好玩的地方呢!」

    「小姐!你别用跑的啊!」刘奉先话才刚说完而已,文娴便踩到了裙角而往前倾斜——

    「小姐……」刘奉先急忙欲向前扶住文娴时,紫翎君却早他一步将文娴小姐扶稳,没有让她跌着。

    「小姐,你没事吧!」紫翎君将文娴扶好之后关心的问道:「有没有跌伤呢?」文娴愣愣的看着这名清秀的僮子,她的心中忽起忽伏。在方才紫翎君扶住自己的同时,她好像有摸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而且紫翎君身上有着男子所没有的清淡幽香,她身体也不若男子般,而是柔软无比的。这名剑僮应该是和自己同样是女儿身的女子才是,为何要打扮成这样呢?

    「小姐,你怎么了吗?」翎霜见文娴愣愣的样子,以为她惊吓到了。「你还好吧」

    「哦,没事。」文娴回过神来,露出一脸疲态说道:「奉先、紫翎君,我们回唐庄去了好不好?我觉得好累哦!」

    「可以啊!」翎霜点头赞成,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心情再逛下去了。「那么我们就先回去吧!」刘奉先没有表示什么意见,他只是守候在文娴小姐的背后,亦步亦趋地不敢擅离。这一幕情景全看在翎霜的眼里,她心中暗暗清楚的知道,这位侠骨柔情的总教头深深喜爱着这名温柔婉约的千金小姐。只是不晓得这位文娴小姐,是否也与他有着相同的情怀呢?

    喜欢一个人?紫翎君莫名地又想起了昨日慕容睿的话,昨夜的他,柔情万千的呵护着自己,与自己同枕而眠;然而今晨却说昨夜的一言一行皆是因为春药的药力所致,并非其自愿的,而她只是一名可以帮助他解除春药之苦的寻常女子罢了,在他的心目中压根就没有欧阳翎霜这个人,这结果叫她情何以堪?

    就这样,三个人各怀各的心思地回到了唐庄。

    「小姐,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翎霜因为昨夜的「状况」,所以觉得特别累。「紫翎君想先行告退了。」

    「嗯,辛苦你了。」文娴挥手说道:「瞧你的脸色很不好呢!要不要请位大夫来替你把脉呢?」

    「不!不需要麻烦了!」紫翎君吓了一跳,如果让大夫来看病的话,那么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不就瞒不住了吗?「我只要休息一会儿便行了。」

    「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那么你就先回去休息吧!等到下午我要练琴时再请你过来好吗?」

    「是!」翎霜答应了之后便离开了唐文娴,自己独身回去东厢房「补眠」去了。

    「我总觉得这名剑僮今天好像怪怪地!」文娴自言自语地说道:「瞧他的神色十分不定,好像惧怕着某些事情一样,奉先,你认为他是在担心什么事情呢?」刘奉先哪里敢讲出自己的看法啊!他只是虚应了一声说道:「也许是小姐你太多心了,依奉先看来紫翎君和昨日一般啊!」

    「哎呀!你们男人不懂啦!」文娴跺了一脚后,便快步的跑回房中将房门关上,不理会被无辜怪罪的奉先了。

    当唐文娴他们一行人到市集去的时候,慕容睿也在同时前往大厅会见唐应杰。

    而唐应杰见到慕容睿神采飞扬、精神奕奕地来到大厅的时候,他先是大吃一惊,然后便又打了哈哈过去。一旁的徐锐则是上下打量着这一名奇特的少年,心中怀疑着自己的计谋为何会失败。

    「孙凯见过丈人!」慕容睿向唐应杰行了一礼,口中说着客套的话,可是心中却是不知骂了老贼几次了。

    「哈哈——贤婿,昨夜睡得可好?」唐应杰勉强笑着问道:「不知道你是否睡得惯呢?请坐吧,自家人不用这般客套。」

    「小婿多谢丈人的关心。」慕容睿行了一礼后,便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自从离开家乡游历四海以来,已经好久没有在这么豪华的厢房中睡觉了,所以一觉醒来,精神百倍啊!」

    「那就好!那就好!」唐应杰见慕容睿谈吐如斯,完全没有中毒的倾向,不禁感到十分怀疑。「那么贤婿昨夜可有前往何处吗?」

    「说来可笑。」慕容睿张开扇子轻摇着说道:「由于小婿的酒量不佳,而昨夜于宴席上又贪杯,所以一入房中便倒头大睡了,哪还有力气可以四处游走呢?」

    「哈哈哈——贤婿可真爱说笑!」唐应杰对徐锐使了个眼色;徐锐拍了手之后,便自后堂跑出了十位的黑衣武士。「贤婿,老夫向来喜欢看人舞剑,而贤婿又是个中好手,不如就让老夫开开眼界,你想如何呢?」

    「哦?那么对手是谁呢?」慕容睿轻笑,满不在乎的说道:「莫非便是这十位武士吗?」

    「是的!」唐应杰朗声说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比武,只是纯粹舞剑娱乐罢了,所以只要点到为止即可;千万别太认真啊!」

    「那么——」慕容睿收回扇子,手提起青锋剑向唐应杰行礼道:「小婿就当众献丑了!」慕容睿语音一落,十名黑衣武士便一起冲了上来,将慕容睿团团围住。在圈中的慕容睿神色自若,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而十名武士的剑影却是直逼而来,每个人所发出的剑气都隐含着浓厚的杀气,慕容睿只避其锋,却不祭起青锋剑灵。

    「这可恶的老头子!」慕容睿心中暗骂着唐应杰。什么点到为止,瞧这些武士的出招方式,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真是的!可是他也没有什么精力陪他们玩这些躲猫猫的游戏,不如速战速决吧!

    打定主意之后,只见慕容睿手起剑落,不出三招,十名武士手中的剑全部被震飞了,赤手空拳的他们怎么可能赢得过慕容睿呢?

    「好!到此为止。」唐应杰下令停战。「全部给我退下!」

    「是!」众武士拾起自己的兵器,退出了前厅。

    「贤婿真是武艺超群啊!」唐应杰笑着说道:「面对十人的围攻,贤婿竟然还能从容不迫地站着,这种气魄老夫可不曾见过哦!看来我唐庄可真的是找到了一名可靠的人才了。」

    「丈人您过奖了。」慕容睿轻摇着扇子,悠哉游哉地说道:「这只不过是一些江湖伎俩罢了,何足挂齿呢?」

    「我们就别再说这些客套话了。」唐应杰很高兴的说道:「贤婿,今天要你前来大厅议事,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告诉你,你和小女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是下月十五。」

    「什么」慕容睿惊讶的问道:「怎么会这么快呢?」

    「怎么?贤婿你不希望早日娶得美娇娘吗?」唐应杰很疑惑于慕容睿的反应,哪有新郎不愿意太早举行婚礼的。

    「不是,是因为我和文娴小姐还不太熟稔。」慕容睿赶紧想办法搪塞自己方才的失言。「如果贸然地便生活在一起,怕文娴小姐她会不愿意接纳我。」

    「这点你可以尽管放心。」唐应杰拍拍慕容睿的肩膀说道:「小女的婚事由我这个做爹的全权做主,她想不嫁也不行。」

    「这……」慕容睿还是有些顾虑和犹疑。

    「别担心这么多了!」唐应杰笑着说道:「你只要放心的准备当新郎便行了,其余的事情就由我们来操心吧!」

    「是!」慕容睿勉强回应着。「由于宿醉方醒,所以小婿想先行告退回厢房休息,请丈人恕罪。」

    「没关系的,你去休息吧!」唐应杰摆摆手说道。

    慕容睿向他作了一揖之后,便退出大厅回东厢房去了。

    「先生!方才你有看清楚吗?」唐应杰等到慕容睿走了之后方才对徐锐说出自已的疑惑。「这个孙凯似乎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莫非他有解毒之方吗?」

    「或许是吧!」徐锐自己也不明白,自己那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什么会失败?「但是,春药并非毒药,任他再有仙丹妙药也是无效的,除非他能够找到一名女子,并和她行云雨之事;否则的话,他必是气爆筋断而夭!但是——」

    「先生不是说过,你已经将庄中所有的女子移出唐庄了吗?」唐应杰觉得很是疑惑,「而我今日又没有听说文娴的房中有人闯入,所以和他行云雨之事的女子,应该不是文娴才对。那又会是谁呢?」

    「这属下也还不明白。」徐锐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名男子的来历。「但是,撇开这个问题不谈,他有办法解开软筋散之毒也实令人震惊,这是我师父当年传给我的独门密方,世上寻常的药草是没有办法解毒的,除非——」

    「除非什么?」唐应杰急迫地追问道:「先生你倒是快说呀!」

    「除非他有传说中的辟毒珠。」徐锐绝然肯定的说道:「只有这样东西才能逼出软筋散之毒,但是传说中这辟毒珠是在皇宫内院之中,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名年纪轻轻的男子身上呢?」

    「那依先生之见……」唐应杰停了停之后说道:「我们是否要杀掉他呢?」

    「万万不可。」徐锐阻止道:「孙凯的武功连总教头都输给他了,谁知道他究竟还有多少的武功还未施展出来呢?反正他似乎对留在唐庄中为我们效命没有什么异议,那么留下他来也是无妨的。」

    「那么我们是否真要拨出半份的家产给他呢?」唐应杰至此还是只关心自己的家财是否真要分一半给这个臭小子。

    「当然不用了。」徐锐笑着说道:「庄主,请你想一想,只要孙凯在庄中一天,他会去和您计较这些家产吗?况且如果他真的问起的话,您也可以让他有参与庄中事务的权力,然后我们再通知弟兄们,见到他时要礼让三分。年轻人总是气盛,只要有人奉承的话,便是给捧上天了,届时他一定会乖乖地听你的话的,你说不是吗?」

    「哈哈——徐先生你说的是啊!」唐应杰开心的说道:「如此一来,我唐庄又多了一名武艺高强的人手了!这下看谁还敢招惹我唐庄?现在我唐庄,文有你徐先生,武有总教头刘奉先,还有女婿孙凯,真可谓是集天下贤士于一堂啊!」

    「庄主英明!」徐锐谦卑的行了一揖道:「相信唐庄日后必可更加发达的。」慕容睿自大厅退下来之后,便前往东厢房。他边走边喃喃自语着:「这可恶的唐应杰!如果不是我现在功力没有完全恢复的话,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原来慕容睿身上所中的软筋散之毒,并没有完全被逼出来,还有一些残留在他的体内,以至于他的所有功力并没有办法完全施展,以他目前的情况,最多也只能发出三成的功力,如此一来是无法祭起青锋剑灵的。

    当慕容睿推门进入东厢房之时,他见到翎霜正和衣卧在床上睡着。他不敢吵到翎霜,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沿望着睡得正香甜的她。而翎霜似乎正做着好梦似的,连梦中都带着笑容,那浅浅的微笑泛起了颊上的酒窝,她既可爱又迷人的睡脸让慕容睿一时看傻了。

    「翎霜……」慕容睿轻声地唤着紫翎君的名字。只有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他才敢轻呼她的名字。「为什么你总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为何你一直都不愿意告诉我,究竟你为何生我的气呢?难道我伤你真如此之深吗?」翎霜并没有回答慕容睿的话,她无语的躺着;时而高兴的露出微笑,时而悲伤无声地落泪,这表情变化令人猜不透她心中真正的心思为何?慕容睿轻抚着她粉嫩的双颊,心疼怜惜于她的柔弱无助。

    「为何我会对你如此痴迷呢?」慕容睿一直低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情怀:「其实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便喜欢上你了,你明白吗?昨日我虽然因为春药的药效之故玷污了你,可是……你可知道,我是真的深深地爱恋着你啊!」纵使慕容睿说得再动听、再深情也没有用,因为翎霜迟迟没有醒过来。

    「求求你别走!」在睡梦中的翎霜突然地哭着说道:「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不要一个人独活在这个世上!」

    「翎霜……翎霜你怎么了」慕容睿对于翎霜在梦中哭泣感到十分的心疼,可是他又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安慰她,只能任由她哭泣着,束手无策。「告诉我,我该如何才能帮助你呢?」翎霜并没有回答他,她只是呓语着:「我不要!求求你别留下我一人独活于这世间!」过了良久,翎霜方才又沉沉睡去。

    为了担心翎霜会再度呓语和哭泣,慕容睿将翎霜的手紧紧地握住,让她有种有人守护的安全感,希望能够藉此让她睡得安稳些。

    看了翎霜一会儿之后,慕容睿也感觉到疲乏了,他将房门掩了起来,自己也和衣趴在案桌上睡着了。

    过了不久,翎霜亦渐渐地清醒过来了。她起身下床后,便见到和衣趴在案桌上睡着的慕容睿。她摇摇头说道:「和那个人一模一样都不懂得要如何照顾自己,就这样趴着睡着的话,如果着凉了该如何是好呢?」说到这儿,翎霜便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慕容睿的背上,免得他着凉了。她所说的那个人,指的正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师妹李湘涵。

    其实,慕容睿并没有完全睡着。他听到翎霜下床的声音时,便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为了不想惊动翎霜,以免她又像见鬼了一样地跑掉,所以他故意按兵不动,装作睡得很沈的样子,瞧瞧翎霜下一步想要做什么。结果翎霜竟然骂他不懂得照顾自己。

    可是骂归骂,在她那听似责备的语气当中,亦有着相当程度的怜惜,而且她还脱下了她的外衣为他披上,可见得她是真的关心自己,所以慕容睿心上亦是甜滋滋地,看来翎霜并非是真的还在生他的气,只不过是一时没有办法和他恢复平常那平和的关系罢了!

    翎霜仔细的端详了慕容睿一会儿之后,叹了一口气推门出去,坐在房檐之下取出师父赠与她的笛子,轻轻的吹奏了起来。笛音缭绕,绵绵不绝于耳;那清脆透明的笛音,独自演奏起来,更显出其特殊的音色;那笛音如泣如诉,传递着悲伤的讯息,就彷佛是一名多情反被多情伤的女子,正对着风儿诉说着自己满腔的情怀,欲送给情郎知晓般。

    慕容睿起身坐在案桌旁听着翎霜所吹奏的笛子,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听到翎霜吹奏乐器。在昨日虽然曾经听过,但是那是翎霜和文娴小姐的合奏,而且是以琴音为主、笛声为辅,所以没有办法听出笛子本身的音色。

    然而这次就不同了,翎霜就离他如此之近;所吹奏的音色自然是以他这个占尽地利之便的聆听者听得最为清晰不过了。对于音律亦颇有研究的慕容睿,很快地便听出吹奏者的弦外之音;这首曲子名为「多情」,诉说着永恒不变情怀的传说。紫翎君为了何人吹奏这首曲子呢?她心中所爱又是谁呢?为何方才翎霜口中说他和那个人一样,那个人是谁呢?那个人为什么可以吸引住翎霜呢?让她可以为了他对自己拒于千里之外。慕容睿不禁反覆的思量着这些问题……

    「紫翎君,原来是你在吹笛子啊!」唐文娴站在东厢房外,听见紫翎君正吹奏着一曲很悲伤的曲子,便连忙赶来。「你好过分哦!不是说好,下午我要练琴的时候,你会来陪我练吗?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儿吹笛子呀!」

    「……」翎霜一时尚未察觉到文娴的到来,她沉溺于笛音的意境中,久久不能自己……

    「紫翎君!你怎么哭了?」文娴见到正吹着笛子的紫翎君哭得像个泪人儿一般,她简直被吓坏了;人家不是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吗?为何紫翎君会哭得像个泪人儿一般?

    「啊……小姐!」翎霜直到现在才发觉到文娴小姐的到来,她急忙起身行礼道:「未知小姐到来,紫翎君失礼了。」

    「这没有什么关系。」文娴甜甜笑着说道:「紫翎君,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在哭泣呢?」

    「我……」翎霜摸了摸脸颊,的确有小水滴,自己怎么会吹着笛子吹到哭了呢?「因为……这首曲子太感人了,所以我才会不自觉的投入感情。」

    「是吗?」文娴促狭的笑着说道:「我看是因为你有什么感人的情史来引动你的愁思吧!」

    「这……」翎霜红着脸:「小姐……就请你别再取笑我了。」

    「我不管!」文娴硬是缠着紫翎君,「今儿个我不去弹琴了,我一定要你告诉我你那场情史的精采过程,如何呢?」

    「小姐别开小的玩笑了。」翎霜被文娴逼着,脸更红了。「小的身为剑僮,何来什么情史呢?若有,也是自我家公子那儿听来的,没有什么精采过程的,就请小姐饶了我吧!」

    「你骗我!」文娴仍不放松地急追着紫翎君说道:「瞧你的脸儿都红了,想必一定是真的有情人了,快点告诉我嘛!这个幸运人儿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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