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不爱惜,我疼惜
“还是雪梅贴心,你人长的好,身材又好,在我的指导下,不说成为三线明星,有一定知名度还是很容易的。”林导边说着,手边摩挲着她的肩膀。
第二天,郁繁星猛然惊醒,看了一下时间,竟然都八点了。
她倏地跳了起来,完全不顾昏昏沉沉的脑袋,一路小跑来到了片场。
“导演,对不起,我来迟了。”郁繁星非常抱歉,说完,还咳了好几声。
“繁星,你感冒了?”
“有一点。”
“繁星,你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了,你应该清楚作为演员只要你没有彻底倒下,就必须继续,否则就会拖延剧组的时间,浪费投资方的成本,你去换衣服,再背背台词,下一场就轮到你了。”林导严肃的教训着她。
“是,林导。”郁繁星拿着剧本站在一旁,喉咙很干,脑袋也是昏昏沉沉。
她没有助理,没有带水,也没有带椅子,身体实在撑不住了,她靠着一颗树,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重温台词。
身体的无力感席卷着她,虚弱的汗水都冒了出来,还不停的咳嗽。
一个小时后,终于轮到她了。
“繁星,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干嘛还在这里站着啊,我让助理给你一把椅子。”周雪梅体贴的说着。
“不用了,马上就轮到我了。”郁繁星声音有气无力的说着。
“对啊,我怎么给忘了下一场是你的戏,你要是身体不舒服,给林导请个假休息一下再演,毕竟公司那么看重你,这点小事肯定会准的。”周雪梅眉毛微挑,眸子暗地里含着笑意。
说者无意还是有意她不知道,不过她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对周雪梅没好感了,周雪梅总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但话里总是夹杂着讽刺。
“不用了。”她面瘫般的脸回答道。
周雪梅嫉恨的眼神望着她的背影,不就是玩潜规则拿到了女主吗?在她面前装什么装。
她捏紧了双手。
郁繁星顶着烈日炎炎的天气,眼前已多次出现重影,她硬是靠着咬咬牙撑了过去。
到了中午,这一场戏终于拍完,她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撑不阻了过去。
“繁星。”刚跑完龙套的宋暖正打算来看看她,便见她昏倒的那一幕。
医院,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走廊上,郁斯辰挺拔的站着。
“郁少,事情都查清楚了。”萧左汇报着。
郁斯辰眼眸深了深,“说。”
萧左道,“据助理说是昨晚繁星小姐和女二号拍雨戏,拍了五遍,加上没有及时洗澡才导致繁星小姐发烧的,另外繁星小姐坚决不答应用助理,导演私自给女二用的。”
郁斯辰眯了眯眼,薄唇抿着,带着点点肃杀之意,“既然不用,就把助理叫回来,另外告诉王仁,为了减少成本,让女二号与其他人拍戏的周期缩短一半,繁星的戏通通安排在三天以后。”
“好的,郁少。”萧左领命便离开了。
郁繁星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她睁开了眼,突然发现一道伟岸的身影伫立在窗前。
“哥。”她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很难听,不过没那么渴了。
不知自己是不是因为病弱,对他也没有那么抵触。
郁斯辰转过了身,幽深的黑眸盯着她,有些渗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郁繁星疑惑的问着。
“你发烧了,你知道吗?”郁斯辰声音淡漠,像是不夹杂着任何情绪。
发烧?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不是很烫。
她顿时就想起身,郁斯辰制住了她的手腕,“烧还没退,干什么?”
“我要回酒店,明天还有我的戏。”郁繁星执着的要起身。
郁斯辰没有放开她,由于他弯着身子,视线几乎与她齐平。
他眸子里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随时都可能爆发,拔高了音量,“还想再一次晕倒在片场?你能不能爱惜一下你的身体?”
发个烧而已,郁繁星没觉得有多严重的,不以为然,“我没那么脆弱。”
郁斯辰视线停留在她湿润的唇上,在她昏迷期间,他用吻的方式喂她喝水,才不至于干的呈现裂痕。
“你不爱惜,我疼惜。”他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吐露。
低沉的声音如同一颗石子般搅乱了她的心。
不知是夜晚太过于宁静,还是他的嗓音过于好听,她竟然觉得动听,一颗心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疯了。
她用另一只手使劲推开他,“我只是个新人,小小的发烧就要休息,那只会浪费剧组的时间,我耍不起这个脾气。”
郁斯辰抓住她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极其暧昧动作让郁繁星不停的挣扎着,除了更加触碰到他坚硬的胸膛没有任何用处。
“繁星,你若执意要演,我可以给你投资数部戏,还怕火不了?用的着你这么拼命吗?”郁斯辰一掷千金,低沉的声音带着宠溺和纵容。
郁繁星脸色变得极为冷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是要潜我吗?”
话落,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说的是什么疯话?郁斯辰可是她哥哥。
郁斯辰嘴角难得勾起一丝笑意,声音都温和了些,“繁星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高兴的是她也学会能以男女的视角来看待他们,而不仅仅是兄妹视角。
高兴个屁啊。
她声音藏着几分慌乱,“我说过我不需要,如果我真的需要,我早就公开我自己的身份了,毕竟爸妈都还认我这个女儿。”
“所以繁星你到底在固执什么?”郁斯辰紧盯着她,试图想从她眼睛里找到答案。
她眼神里铺满着迷茫,她不公开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的是因为她不是爸妈亲生的女儿,所以她就放弃属于郁家小姐的待遇吗?
可仔细回想,她能住在值上亿的顶级别墅里,她能就读贵族学校,享受了那么多平常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富裕生活,她现在又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低垂着头,沉默片刻,坚定的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今晚必须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