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鱼汤
姜瑜儿好像没听见似的,抬头看着哥哥嘻嘻一笑,什么话也没说。前世她可是最爱吃鱼的,现在到了这里,没有生姜,没有辣椒,她对那鱼的腥味也只能望而却步。现在有了生姜,她又如何能放弃这个美味。哪怕哥哥不答应,她也会去河边悄悄捞几条回来解解馋。
打定主意,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想着,等有空了就去河边捞上几条回来,等哥哥尝到了那个滋味,他也就不会反对了。
姜子铭见姐姐这副偷了油小老鼠的模样,哪里会不知道姐姐在想什么。等哥哥走远后,他拉了拉姜瑜儿的衣服说:“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姜瑜儿点了点头,算是回到了弟弟的话,那偷乐的样子,让姜子铭也不禁跟着乐呵起来:“那姐,咱们俩偷偷去河里抓鱼,不告诉哥哥就是了。”
其实,姜子铭还是很害怕他这个大哥的。都说长兄如父,姜阿毛对姜瑜儿那是叫可劲儿疼着,可对他这个弟弟,那是很严厉的。他也知道,哥哥对他严厉是对他好,但他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地想犯错。
姜瑜儿笑得贼兮兮的,低头在弟弟耳边耳语了几句后,两人都这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这天,姜阿毛带上家里已成成品的天麻去了镇上,姜瑜儿姐弟俩跟放逐了的风筝似的,提着小木桶快速朝河边移去。
“姐,你确定这样真能抓到鱼吗?”姜子铭看到站在河里,手里拿着簸箕的姐姐,有些忐忑地问。
“肯定能,不能你等等。”别看她只是拿了个簸箕,里面可放了不少蚯蚓呢!
看到姐姐在河里那么样,姜子铭也想下河去试试,只是天气虽然不冷,但一入秋。姐姐是不会让他下去的,只能等在岸上,看着姐姐在河里眼红的份。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的鱼没人吃,姜瑜儿端着的簸箕里,很快就进来了两条两斤左右的鱼。姜子铭也见到了,快速提过木桶就要往河里去。姜瑜儿呵斥了一声后,只能乖乖地呆在原地。
姜瑜儿抬起簸箕,一个使劲,鱼就这样被甩上了岸。姜子铭见状,快速地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那两条鱼给抓进了木桶。看着木桶里不停翻来覆去的鱼,高兴得直乐呵。
姐弟俩也不贪心,也就抓了五六条的样子,就回去了。
等姜阿毛回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股的香味儿从厨房出传来。今天的天麻卖了十两银子,他心情很好。快步朝着厨房走去,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弟弟妹妹,让他们也跟着高兴高兴。
“姐,这鱼汤真好喝。”
“好喝就多喝的,喜欢吃鱼的孝子会变得聪明。”姜子铭含糊不清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另外一个声音传来,是姜瑜儿的没错。听到两个不听话的弟弟妹妹,居然真的背着他去河里抓鱼了,一股莫名的火就使劲儿往上串,压都压不住。
“姐,你说,咱们要不要给二叔家送一些过去。这么好喝的鱼汤,也给二叔他们尝尝。”姜子铭喝完碗里的鱼汤后,踮起脚尖看了看锅里还有大半锅的鱼汤问姐姐。
姜阿毛哪里还听得下去,‘嘭’的一声,厨房的门就这么被他给推开了。看着弟弟妹妹一人手里还端着一个碗时,脸都绿了。“妞妞,你过来!”这是姜阿毛第一次用这也的语气跟姜瑜儿说话。说真的,还真把她吓了一跳。
看到哥哥阴郁的脸,姜瑜儿才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转,赶紧换上一脸的谄媚:“哥,我错了。真的错了!不过哥你也看到了,我跟子铭都吃了。也没什么事情,味道还极好。”见姜阿毛不为所动,又道:“哥,不信你可以试试。”说完,又朝弟弟使了个眼神。
姜子铭也是个人精,一看姐姐这眼神,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意思。也拿了个碗过来,爬上小凳子,勺了一碗鱼汤。然后癫癫地端到哥哥面前说:“哥,你试试,真的很好喝。我跟姐只是喝汤,没吃肉,真的!”怕姜阿毛不信,还把他拉到锅边,说:“不信你看,鱼都在锅里呢!”
姜阿毛听了弟弟的话,也伸出了脖子看了看锅里,那鱼确实还在。白色的汤汁,让人看了,真有一种食欲大开的感觉。虽然看到弟弟妹妹没事,但他还是不想就这么饶恕他们,没给他们一个好脸色,转身离开了厨房。
姜瑜儿又朝弟弟打了个眼色,让他去把哥哥哄好。姜子铭看了看姐姐这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也很是鄙视。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端着碗跟在哥哥身后,一步一步慢慢踱去。
看到远去的哥哥弟弟,姜瑜儿想也不想,找来个小盆,打算给二叔家送一些鱼汤过去。反正在哥哥没消气之前,她是不打算回来了。省的看到哥哥那生气的模样,她心里一阵阵发凉。
别看哥哥平时什么都好说话,可只要牵扯到他们姐弟二人的,那可比谁都较劲。有这样的哥哥,姜瑜儿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姜瑜儿端着鱼汤到二叔姜二柱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家里用午饭。农村人都这样,以为午饭吃晚一些,晚饭就能少吃很多。看到姜瑜儿端着个盆走进来时,二婶罗时先是一愣。随即就站了起来,招呼着姜瑜儿坐下来一块吃。
委婉谢绝后,姜瑜儿把手里端来的鱼汤放到了二叔家的饭桌上说:“二叔,二婶。这是我跟子铭去河边摸来的鱼做的汤,想着给二叔你们送些过来尝尝。”
一家人一听是鱼汤,都跟吃了大便似的。要知道村里因为吃鱼吃死的事情,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这妞妞是怎么啦?
“姐,这鱼会吃死人的。”一直低头吃饭的二弟栓子站了起来,有些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看到那一盆子的鱼汤满是惊恐。
“呃!”姜瑜儿很明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堂弟解释,这鱼没问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