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抹杀
黑脸大汉以前跟人学过几年功夫,再加上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对于普通人来说,那算是很厉害的了。
只是,今天他出门的时候,没有看黄历,遇到了杨子宁,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
杨子宁愤怒之下,全力出手,一拳就把黑脸大汉打的脑浆迸裂。
杨子宁这一拳,快,准,狠,三合一做到了极致,别说只是黑脸大汉这样一个学过几年功夫的人,就算是一个跟杨子宁差不多的高手,在毫无防备之下,也绝无逃生的可能。
从黑脸大汉拉着杨子宁进门,到黑脸大汉被杨子宁一拳击毙,也不过只是眨眼间。在大厅里的七八混子,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黑脸大汉就已经倒地了。
“你,去把这里的所有人都叫到这里来!”
杨子宁在一拳击杀了黑脸大汉之后,伸手指着一个还在发愣的混子,声音冰冷说道。
“兄弟们,抄家伙,干死他!”
大厅里面的这些混子,都是看着黑脸大汉把杨子宁从外面拉进来。
原本,他们以为杨子宁这样一个瘦不拉几、穿着一套地摊货的家伙,肯定是不小心惹到了黑脸大汉,被黑脸大汉带回来教训一顿的。
反正,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常常发生,他们也就没有把杨子宁放在心上,就体格而言,五个杨子宁也不是黑脸大汉的对手。
他们哪里会想到,这一次,黑脸大汉带回来的不是一只任他们宰杀的绵羊,而是,一匹套着羊皮的恶狼。
看到在杨子宁一拳之下,黑脸大汉脑浆迸裂,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大厅里面的混子都愣住了。
听到杨子宁的话,一个光头大汉首先反应了过来,他对着另外几个还在发愣的混子,大声喊道。
这些混子,大多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打架斗殴的事情,他们自然是没有少干。面对杨子宁这样一个狠人,他们没有选择逃跑。
光头大汉的话音刚落,大厅里面的几个混子就各自取出了自己的家伙。有的手里拿着棒球棒,有的手里拿着光管,有的拿着西瓜刀,光头大汉手里拿着一把厚背大砍刀。
手里有了家伙,再加上人多,以及杨子宁又是赤手空拳,大厅里面的这些混子顿时底气足了不少,一群人很快就把杨子宁围在了中间。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光头大汉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杨子宁,“兄弟们,为黑哥报仇,一起上!”
“找死!”
看着向自己逼近的一群人,杨子宁的眼里闪过一道厉芒。
砰!
第一个冲向杨子宁的混子,抡起的钢管还没有落下,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吧台之上,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便直接晕厥了过去。
一拳击飞了一个混子之后,杨子宁好像是背后长眼一般,头也没有回,抬腿就是一个蝎子摆尾,把试图从背后偷袭他的一个混子,踢飞了出去。
行家一出手不再也没有,如果说杨子宁一拳击倒黑脸大汉是偷袭的话,那么,此刻的出手,绝对是实力的展现。
“你快去通知杰哥!”
光头大汉也算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看到杨子宁出手,就知道凭大厅里面的这些人,肯定不是杨子宁的对手。他对着身旁的一个手下,沉声说道。
杨子宁原本在火车站的时候,就有机会把李紫烟救下来,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就是想要把这伙胆大包天的家伙一网打尽。
因此,他在发现情况不对之后,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一直尾随,来到这里。
杨子宁是一个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的人,他不希望自己跟自己那群兄弟,用生命、用鲜血保护的人之中,有人渣的存在。如果有,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抹杀!
等到舒杰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从二楼冲下来的时候,杨子宁已经把光头大汉等一群人,全部都给解决掉了。
“你是什么人?”
舒杰用枪指着杨子宁,声音冰冷的问道。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杨子宁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反正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今天,我就让你死的明白,别人都叫我判官或者郎中。”
舒杰在道上混了多年,仇家自然不在少数,可是,在他的印象绝对没有杨子宁这么一个仇人,“我并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
“你是一个罪人,作为判官我自然是要来审判你的。另外,作为郎中,我又是来救你的。
我以判官的身份,宣判了你的死刑,但是,作为一名郎中,我自然是要拯救你罪恶的灵魂。”
杨子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语气非常的平缓,就像是在跟人聊天气一般。
这笑容,似亲切,似慈悲,似同情,似森冷,似愤怒,似冰寒……
舒杰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的笑容,竟然能够表达出这么多的情感。
不过,此时他并没有心情去感叹这个笑容的复杂,他只是感觉到好笑,因为,他手里有枪,而且,就指着对方的脑袋。
只要他愿意,他只需要手指轻轻的扣动扳机,眼前这个人,就立刻可以变成一具尸体。
当然,每一个胜利者,总算喜欢在自己的手下败将面前炫耀一下自己,舒杰也不例外,他没有立刻扣动扳机,并不是他打算放过杨子宁,而是,想要如同猫戏老鼠一般戏耍一下杨子宁。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能打,但是,现在我手里有枪,你动作就算是再快,能够快的过子弹吗?
你既然想要做判官,我自然是要成全你的,你现在就去阎王殿做一个判官吧!”
舒杰说罢,就要扣动扳机,只是,在他扣动扳机的前一瞬间,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再然后,他就感觉到眉心处传来一丝如针扎般的疼痛。
“唉,无知的人!”
杨子宁微微摇了摇头,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人曾经这样用枪指着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