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说来就来(IG加油)
苟栋不停的奔跑咆哮吼叫,这两天他承受的压力实在是他大了,任何人都无法承受苟栋这两天的压力,他在宣泄,他在嘲讽,他苟栋早就不是那个陇县的地痞,长安的狗!他是人n生生的人!最聪明的人!从死亡中怕出来的人!
直到喊的跑的累了,他才乖乖回家,先去伙房水缸里舀了一大瓢水喝,喝的满足了,再舀起一飘往头上一浇。
“爽啊!这种真实的活着的感觉真他妈的爽!哈哈哈哈!”
苟栋敞开衣服,回到屋子,准备睡觉,可马厩依旧叫个不停。
“咦?这什么玩意?”
苟栋脚刚一踏进屋子,就看到床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箱子。
“什么情况?”
苟栋本想上前打开,可转念一想:不对!有问题!天上不会掉馅饼。
面对突然出现的精致木箱子,苟栋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对劲,他赶紧退出房门,拿出菜刀,先挨个检查了每个房间,随后看了一遍马厩,环顾四周,皆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和生人。
“是不是我这两天压力太大,想太多了?哪那么多人陷害我啊!”
苟栋确认完毕后,才敢再度进入,将菜刀一放,小心翼翼地去打开精致木箱子。
“估计是今天那些皇子皇孙没带走的东西,明天交给他们。”
这不打开不要紧,一打开苟栋的眼睛都快被亮瞎了,无数道柔美的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
“乖乖!这么多夜明珠啊!苟爷可发财了啊,不行,最近风声紧,苟爷可不能干这种事,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明天等人来领!”
苟栋克制住内心贪财的欲望,刚把精致木箱子合上,就听到屋顶有急促的脚步声。
“有贼?”
苟栋还没拿起菜刀就看到门口站着八个太监,为首的正是他的老熟人。
“是你!”
“拿下!”
为首的小太监一声令下,七个太监直接将苟栋五花大绑,套上黑头套,抬着去了莫名的地方。
依旧是昏暗的灯光,凄惨的乌鸦叫声。
咚!
苟栋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对策!他在想对策!来到马监这么久,他以为那个人早已把他给忘了,没想到又栽到了那个人的手里。
“给他松绑!”
一声苍老且尖锐的声音传入苟栋的耳朵,听到声音,苟栋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又给我整上活了?啊?你嫌苟爷命大,又找人害我是吗?哎!今天不知道怎么死啊!
苟栋扯去身上的麻绳,摘去令他不安的黑色头套,看都不看,想都不想,就跪地磕头。
“老祖宗!老祖宗!我想你啊!我想你啊!”
苟栋边磕头边往前移,直到移到最前面,抱住了那个人的脚。
“小东西,你想老祖宗就罢了,可为什么要偷宫里的东西啊?这可是西域诸国进献给皇帝的贡品啊,你说你怎么嘴巴不爱干净,手脚也不爱干净啊?”
老祖宗不阴不阳道。
“哎呀,老祖宗,我冤枉啊!冤枉啊!有人害我!有人害我!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断子绝孙的东西把东西放在了我的床上,并不是我偷的啊!”
苟栋明知是老祖宗派人干的,可他就是故意要恶心一下,要不然死了都占不到啥便宜,那多亏的慌啊。
“哎呀,你个小东西,要么说你嘴里会说的很,昨日就连丞相霍光都给你说服了,保住了你的一条狗命,现如今小命被攥在老祖宗的手里,你还变着法的骂老祖宗呢?啊!
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啊,刚才宫中丢了十颗夜明珠,而在你的房间呢,人赃俱获,你是有口难辩,来人呐!给老祖宗把手脚不干净的马监和赃物送到廷尉署,大刑伺候!”
老祖宗是什么风浪没见过的人,苟栋这张贱嘴早就见识过了,要是不给他一点惩罚,这苟栋还真是目中无人了。
“啥?廷尉署?那不是邴吉大人的地盘吗?哎呀,我干你娘的,送!快把苟爷送到廷尉署,找邴吉大人给我撑腰,可这个老阉驴狡猾的很,我要是求他送过去,他肯定不送,苟爷须这样说!”
苟栋一听要把他送到廷尉署,乐的眼角都笑开了花,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反而喊得跟杀猪似的,表情十分痛苦,叫声极为凄厉,抱住老祖宗的脚就不愿意送开了,撒泼打滚,耍赖玩横。
“老祖宗可使不得啊!那进了廷尉署活着出来的人都脱了几层皮,更别说小的这么怕疼!那里面的刑具,随便一样都能要了小的狗命,请老祖宗开恩啊!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千万别送小的去廷尉署啊!那可是人间地狱啊!不要啊!”
老祖宗眼睛往下瞟了一眼脚下撒泼打滚玩赖的苟栋阴笑一下。
“带走!”
“不要啊!千万不要啊!”
苟栋心里那个美啊,没想到老阉驴还是这么好对付,只感觉自己的手脚被四个太监拉着就往外抬,飘在半空的苟栋,看着脚下略过门槛,长舒一口气:活了n了!
“等等!”
老祖宗看着门口一直喊的苟栋命令道。
“啊?嘿!我说你啥意思?”
苟栋仰起头这才看清楚了老太监的本来面目:眯着的眼睛,阴损的目光,显眼的鹰钩鼻,凸出的颧骨,发白的头发和眉毛,只看头发和眉毛,估摸着也在七八十了,可看他光滑的皮肤,微胖的身体,炯炯的目光,身体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一块老年斑,反而像是五十多岁的人,正好应了一句话: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老祖宗想了一想,决定不送你去廷尉署了。”
苟栋一听头都大了,手脚挣脱着下来,气愤地向端坐在狐裘之上的老太监走去,边走边教训。
“我说你怎么回事?做人怎么可以骗人呢?说送我去廷尉署,你就送,可你又反悔什么意思?年轻人做事要踏踏实实,脚踏实地,怎么可以骗人呢?
你看你一把年纪了,我都不惜的说你,你说你是不是做人有问题?让我一个小辈教训你,你羞不羞?你臊不臊?你脸不脸红?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这样是不好滴,这样是不对滴。
我都替你臊的慌,这么着,现在呢,你就派手下送去我去廷尉署,我呢,就不计较你这么大岁数还骗人的事情了,咱们一笔勾销,好吧!”
苟栋以长辈的口吻指着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的老太监一通说教,说完之后,自觉地坐在两旁的跪垫上,端起一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老祖宗瞥了一眼苟栋,冷漠道:“你个小东西,这张嘴巴啊,比当年的我还能说,上次就让你这张巧嘴给骗了,今天还来?你当老祖宗不知道你跟廷尉监邴吉的关系?恩?刚才就是逗逗你,没想到你还真给老祖宗玩欲擒故纵,不过也是,你小子聪明啊。”
苟栋喝进嘴巴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这老阉驴不傻啊!
“你看你是不是人品有问题?去把那个什么《论语》啊,啥的给我好好背几十遍,你这么大岁数怎么可以骗人呢?恩?
不行,你这样下去迟早是会害了自己的,人一定要诚实老实,说到做到。
这样啊,你这几天先把《论语》背会,过几天我过来抽查,我呢,就先走了,身体困啊,先回去睡觉了,要是背不会看我怎么收拾你!有你好果子吃!”
苟栋指着老祖宗一边说教一边往后退,直退到了门槛后,赶紧转身,准备跑出去。
“哈哈哈哈!有意思!如今像你这样有趣的人可不多了,你试试你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吗?”
老祖宗冷笑道,对于苟栋的装鬼说教丝毫不在意。
“我试试就试试!”
苟栋挺起胸膛脚刚抬起来,赶紧转身跪在老祖宗跟前,哭丧着脸哀求道:“我的老祖宗啊,咱俩远日无仇,近日无怨,这都两年了,该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怎么还放不过我啊?
我还是个孩子,大汉的花朵,含苞待放,你干嘛老跟我过不去啊?
我记着我可没欠你家钱啊,你这是图啥啊?恩?我不解啊!”
事情苟栋明白,两年前就是在这个屋子里,为了救刘病已骗过了老祖宗,可老祖宗要杀的是刘病已,跟他有毛的关系啊,两年了,还阴魂不散,又来这一招,苟栋真是不胜其烦。
“两年前,老祖宗收到匿名书简,告知了刘病已的情况,一切计划的好好的,本该就杀了那刘病已,可万万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遇到个你这么个东西,不仅救了那该死的刘病已的命,反而骗过了老祖宗,最可气的就是打草惊蛇,让那邴吉老儿精心保护,老祖宗无从下手。
后面老祖宗调查出,那封匿名书简乃是被你杀死的替死鬼任建材托人送的,老祖宗忙了半天,结果让你给捞现成了。
算了,那都是命,老祖宗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