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少年恣意
汹一晚上都没合眼，一大清早起来又在韩蝉的房外徘徊了许久。
道歉是一定要有的，可这种事情要怎么开口？
难道让他说：“对不起哈！我不该亲你！我保证以后都不这样了……”
这个道歉模式是挺标准的，可这简直就是在阉割式自杀。
那要不就说：“昨晚的夜色太美……让我意乱情迷？”
听着挺文雅的，但这简直就是流氓在推卸责任时候最标准的说辞。
……
“那要不就……你嫁给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诶？这个好像还不错！又真心又有诚意，说不定还能顺便满足了自己的意愿。
一想到这里，汹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他连忙又跑回了房里，换了一身更庄重点的衣服，特意打了领带，左左右右整理了一遍妆发后，才又磨蹭了回来。
鼓足了勇气，一抬手刚想敲门，门却被打开了。
韩蝉刚起床，没洗漱没梳头，睡眼朦胧地望着他，含含糊糊地问道：“这么早就起来了？你要干嘛？”
“不干嘛不干嘛！”汹连忙解释。
“干嘛”这个词就这样被他赋予了另一层含义……
“其实……”汹支支吾吾的。
虽然韩蝉看起来并没有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可汹仍旧决定趁热打铁，直接把婚给求了。
“我想说……那个……就是昨晚……”
“昨晚啊……是我反应过激了！没做好准备！”不等汹把话说完，韩蝉直接截口说道。
话被堵了回去，汹不知道怎么开头了。
他想了想又说道：“嗯……那我明白的！我的意思是……”
“怎么？你在怨我？”
韩蝉太擅长先下手为强了，汹好不容易捋顺的思路又被她给搅浑了。
“怨你？怎么会？”
“那不怨我就好！”韩蝉上前挽了挽他的手臂，娇声说道：“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嗯……好的好的！”汹压根都没听清楚是啥意思，就连连点头。
“么！”韩蝉一点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那你去安排早餐吧！我去洗漱！”
“哦哦哦……好好好！”
这是韩蝉第一次主动亲他……除了受宠若惊之外，汹都不知道该做啥反应了。
他摸着脸，傻兮兮地笑着下了楼，正巧迎上了刚刚进门来的刘子歌。
刘子歌一瞧他，立即笑开了，问道：“嘿，二公子，笑啥呢？”
汹是真没听见，他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柔柔的，软软的，暖暖的……就是速度太快。
“诶诶诶！”刘子歌在他眼前摆了摆手：“大清早的……您这是还没睡醒在梦游呢？”
汹猛一回神来，将刘子歌的手打到了一边。笑容一收敛，冷飕飕地问道：“你大清早的来我这里干嘛？”
“昨晚你让你哥禁欲的事儿……”刘子歌硬憋着一脸的坏笑。
见汹歘过来的白眼，他又忙解释道：“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巧在他跟前儿，碰巧听到了！来来来，快给六哥我说说，你出啥事儿了？”
“这就是你大清早来我这儿的原因？”
“这种事儿……你说我要是深更半夜来找你探讨的话……这性别上也不太合适不是！”刘子歌那小眼神暧昧不清的。
“春宵花月夜，你自然最忙了……六哥我识趣，等你收拾完战场才来！”
没说两句，刘子歌那飘忽不定的笑眼神就挪到了汹的裤裆上。
汹一惊，忙转过身去，厉声呵道：“刘子歌，你犯神经病啊！”
“呦呦呦，火气还这么大？看来是昨晚没卸干净！”刘子歌说着转转悠悠来到餐桌旁，宋妈正往上端早餐。
刘子歌随手掀开盛粥的锅盖，拿起一个碗来给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后，就吧唧着嘴冲着厨房里忙碌的宋妈喊道：“要说这宋妈的手艺真是一绝！就连这稀饭都比我家厨子做得山珍海味强！”
“喜欢就好！灶上还有！”宋妈笑盈盈地端着蒸笼过来。
“可我还是得批评你宋妈！你这饭做得再好都没用！你不了解你家二少爷真正需要啥！”说着，刘子歌抬手指着汹，笑道：“你瞧瞧他这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儿……显然是昨晚没发挥好啊！这白米稀饭补不了你家少爷的虚……听我的，什么这个尾那个鞭的，中午你就都烧给你家少爷！要是缺货少料的，我让我家厨子给你送来！到时候，保管宋妈你那钱袋猩包马上就能鼓起来！”
“刘子歌！”汹一步跨了过来，抬手就把他手里的饭碗夺了过去。
“诶诶诶！悠着点悠着点！知道六哥我胳膊上缠着绷带，要来喂我啊！行吧……我也来做你的小心肝！”刘子歌眉毛一抬，摆出一副恶心人的撒娇样，一张嘴：“啊……来吧，阿涂哥哥！”
“当初我真不该打断你的胳膊，而应该直接撕烂你的嘴！”说着汹把饭碗往刘子歌面前一扔，厉声道：“不说事儿就滚蛋！”
“饭都不给吃……你不疼我了……阿涂哥哥！”
“那就端着你这锅稀饭滚蛋！”
“行吧！那就先说正事！”刘子歌扁了扁嘴，正了脸色。
汹这才坐了过来，重新为刘子歌盛了一碗饭，摆在他的面前，说道：“嗯……边吃边说！”
汹的口吻刚温和一点儿，刘子歌立即又趟着脸娇羞地说：“阿涂哥哥好温柔啊！”
汹把调羹往碗里一丢：“不吃滚蛋！”
“好嘛好嘛！阿涂哥哥真不会心疼人！”刘子歌自己被自己逗得个上气不接下气。
汹翻了个白眼，甩手就要走。刘子歌连忙抬手拦住了他，瞬间正了颜色。
“今儿一大早我去过警察厅了！该处理的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看你们想他死呢还是想他继续活着了……”
“我哥什么意思？”
刘子歌愣了一下，低头喝了一口粥。
“我还没去他那儿！不过去了也是白问，你哥肯定是想留着他的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道理我哥不会不知道吧！”
“嗯……谁都没有他清楚……可谁又知道他在想什么呢？！所以我才先来找你！”
“你想让我劝他？”
“当然！难道我能指望文倚云劝他？”
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好嘞！那我就能安心地吃早餐喽！”刘子歌立即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二郎腿一翘，身子一歪，整个人都半趴在了餐桌上，直接俩包子就一齐塞进了嘴里。
汹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你就不能有点吃相吗？”
“这叫男儿气概好吗？你出去打听打听，多少漂亮妹子被六哥我这气概迷的不要不要的！你小子真得学着点儿，做啥事别那么慢慢吞吞的，泼辣点儿！尤其是床-上那点事儿！你瞧你今早那熊样！又不是没尝过女人，还整的跟个雏鸟似的！”
“啥？你说我……”
“哦哦哦……对，我忘了你失忆了！”刘子歌挺了挺腰，转过身来，颇为正式地问道：“快跟六哥说说，失忆的感觉是啥？”
汹皱着眉头，像看大傻子一样看着刘子歌。
“都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可我瞅着你这失了忆之后整个人都重回少年时了！就连这皮肤都娇滑了都透明了！所以说这失忆之后，是不是也挺恣儿的？”
“想知道？”
刘子歌连忙点头。
汹猛一起身，突然从身后掏出手枪来，直接指在了刘子歌的前额上：“那就打爆你的头！”
刘子歌一愣：“你在自己家里还随身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