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是时候让男主角登场了。
白复生揪着那人的领子,死劲椅,气着急了,扇了那人几耳光,那狠劲将那人口鼻打歪了一个度。
屋中还有神志的,见他如此具是一惊。
叶则还奔了过去,拦住白复生,死死抱住他,道:“你发什么疯啊,柳家是你什么人,你不是姓白么。”
被人拦着,白复生微微回了神,靠在叶则还身上喘了喘气,才算回神,看看周围几人。
撑着起身,白复生道:“抱歉,是我过激了。”
东唤来半眯起眼,指尖隐隐闪动一缕光芒,按在那人头上,那人神色空洞,直愣愣又木然,道:“我是修仙柳家人,柳氏一族十七代,柳山元。”
十七代,不是正正好好隶属于小青的,不!白复生合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冒昧,这术法,会不会被外在改变,比如这人之前曾被人篡改记忆,又或者特意烙印上什么记号的。”
东唤来道:“不信便罢。”
见着白复生迷慌的神情,叶则还搭上他的手,尽量温和,轻声道:“方才的术法,吾见过,若是篡改了,头颅便会炸开。”
心情沉了沉,白复生深呼吸几下,看看那眼神空洞的柳山元,走过去,蹲下身呆呆的望着他,呐呐道:“唤来,方才是我唐突了,可否帮我问问,这人是听从了,柳家家主,还是柳家四位长老中谁的命令。”
东唤来望他,望着失魂落魄的他,唇瓣微启复述着,他的问题。
柳山元听着话,眼神依旧空洞,并未有任何言语。
白复生迷茫的抬头,“唤来,他为什么不回答。”
东唤来道:“方才话语限制,并非家主,长老。”
眼神直直的,白复生舔舔嘴唇,道:“那唤来帮我问问,是不是柳齐河。”
“柳齐月。”
“柳齐音。”
…
“柳无凝。”
“柳无鱼。”
…
“柳舍道。”
“柳舍念。”
…
一个一个名字,一句一句复述,那柳山元就是不张口,看着他空空框框的,白复生恨不得撬开他的嘴,替他答一句,是。
白复生口干舌燥,他将柳家人的名字,念了个遍,上至耄耋老者,下至蹒跚学步的婴孩,只有!只剩!一个名字。
“柳舍…”
白复生还是说不出口,他摇摇头,迷茫的看看四周,看着东唤来、看着那不知名字的少女,看着那痴痴呆呆的刘山元,看着那地上的人,看着眼眸尽是关切的叶则还。
“还啊,我突然觉着好累。”
张开双手,叶则还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吾不知柳家与你有何缘缘,柳家人对你何其之重,吾叶则还对天发誓,永不负白复生,生生世世,如有违背,天谴之死,雷霆击顶,落入地狱,永不轮回。”
头靠在叶则还的肩膀上,白复生缓缓点头,手抓着他的衣裳,指尖发白,将他穿着整整齐齐的白袍,攥的七扭八歪。
东唤来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二人亲密相拥,手探上胸口摸摸,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蹙眉,又快速收了起来,他眼眸流转着,变幻着,眼瞳向墙壁幻术之上望去。
似是察觉着,叶则还猛地回头,手随眼动,一道冰片击打过去。
清脆的声音,如同冰片击打在玉石之上的脆响,这道声音,他是再也熟悉不过的,柳舍情道药杵,青玉材质,又坚硬无比,他当年看着新奇,到处敲了敲去,砸核桃,击冰块,再是熟练了。
那青衣飘逸依旧,样貌依旧是那俊美模样,白复生抬起头看着他,那熟悉的脸,不是温润的样子,满面的怒气,叫他迷茫,究竟是谁派人侦查谁。
话音还是温柔的,润润的,应是与生俱来的,而不是后天炼成的,不然此般表情,早该是怒火冲天了。
“复生,离开他,过来。”
过去?白复生望着他,缓缓离开叶则还的怀里,拍拍叶则还拦人的手臂,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去。
他们贴的很近,面面相觑,眼眸相对,白复生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狂,笑得很烈,笑得他快喘不上气。
“复生。”
挥开他要扶他的手,白复生眼圈泛红,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话。
“柳舍情,二十年的兄弟情啊!我不求你为我做什么,不求你放弃追杀,只求你明哲保身,我出事,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你划清界限,不拖累你,你!你问过我一句伤否痛否?你连我认识不到半年的人都不如!我从未害过你!你!你的心怎能如此啊!”
柳舍情拼命的摇头,又不说什么,眼神满是痛苦,还夹杂着一丝丝微小的期许,他抓住白复生的手,似是祈求。
一把挥开,指头无意划到他的脸,柳舍情捂着脸庞,吃惊的望着眼前人。
白复生也是惊了一下,不过他已无心去解释,只是指着他身后,示意他走。
柳舍情眼眸低垂着,手停留在脸庞上,细细摩挲着被扇到的那一块。
忽的!柳舍情手腕一转,三根银针从袖子中,破开锦缎丝绸的纹路,冲向叶则还。
眼前只是闪过三道银光,白复生伸手去接,一根银针穿手而过,留下细细的血珠子。
即使是白复生手掌挡了一下,那银针还是冲向叶则还,三根银针,一息之间,来至面前。
叶则还反应够快,闪身躲开两支,一支正中锁骨,极痛,似是万针过心,叶则还弓起身子,嘶了口气。
手掌之间亦是痛苦难忍,白复生哪里顾过自己,快步窜到叶则还身旁,看着那锁骨一针,利落拔出。
针出一刻,叶则还不免痛呼一声,腿下一软,瘫靠在白复生身上,搂住叶则还,他定睛一看,针尖之上,闪烁绿幽光芒。
就在叶则还趴到白复生身上的同一时刻,东唤来指如拨弦一般,利刃风刀打向柳舍情。
药杵迎面而接,柳舍情还是退了两步,眼眸视线黏在白复生身上。
从袖中划出一香囊丢在地上,“针毒,敷上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