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 衣服碎了,太激烈了一点吧。
柔和的晨光投进精致的房间,穿过厚厚的…个鬼。
白复生捂着额头,看着趴在他身上的西…东唤来,内心深深质疑,为什么他和西…东唤来一起醒来,总是这个场景,和他们昨晚宿醉有关系吗?
有关系,白复生捏捏鼻梁,他们俩,昨天本来是高高兴兴的买了个镯子,之后是打算继续愉快又温馨的逛街,没想到啊,没想到,刚走了两步就遇到了个酒馆。
那还能怨谁呢,酒馆就在那里,难道还有过酒馆而不入的道理?
不算烈酒,至少比望君归是比不上的,清清凉凉的酒液,甜甜丝丝的味道,软绵绵的口感,喝起来像饮料,感觉是不醉人的。
然后他俩就喝多了,白复生连着怎么回来的都是记不得了,只是影影绰绰的又些影子,仿佛是西门…东唤来将他抱回来的。
这很不妙啊,白复生觉着大脑一阵一阵的发疼,总是宿醉对身体不好啊,会堕落的,会变成银桑那样的废材的,而且…
低头看看西…东唤来的脸,这么好看的脸,地上无人比,天仙不敢见,要是他那回没忍住,酒壮怂人胆,啊!你说是不是。
不过,白复生的心思是百转千回的了,要是真发生个什么,他也是个负责人的好人啊,这么好看的人,娶回家也不是不可以,对这么好看的人,他那取向弯一弯也不是,不行!
他是个男人。
他好看。
他是个男人。
他好看。
他是个男人。
他好看。
他看不上你。
你赢了。
白复生晃晃自己的脑袋,把脑子中胡思乱想的小东西丢出去,那小东西丢在地上,扑扑土还打算往会跳,被白复生一掌排开。
白复生心道,你胡思乱想个什么劲,你这边想的热烈,人家还不一定是不是直的咧,不对,你就是个直男,坚定底线好不好,不能看着他比女人漂亮就变成回形针,你不是那种看脸的人!瞎、鸡、儿想什么!
就在白复生胡乱纠结的时候,东唤来迷蒙的睁开眼,趴在他胸前蹭着眼。
白复生看着他,那迷离的眼神,那绝世的容颜,那可爱的动作,与平时是傲气不同,是一种贴近的感觉,平常他如画如梦,现在只是真人一般,真是越看越好看。
注意到白复生死盯着他,东唤来悄悄的,悄悄的将魅惑的气息更散出一些。
他是狂傲,他是对白复生道心志在必得,可他又没说不能用些小手段,只要白复生道心拴在他身上,魅惑一下又如何。
小小手段,对自己有利,为何不用,便是用上千年万年,他也是支撑的住,莫非千万年后,白复生还不能从心底里迷上他?即使不能,到时候他便不做那两情相悦的戏码,囚禁起来,直到时间将白复生的记忆抹去,叫白复生只记得与他,日日相处的夫君便是。
看着东唤来,白复生隐隐觉着一些心动,砰砰的跳跃着,这种感觉是既熟悉又陌生,他喜欢过人,他明白这心跳代表什么,他有些恐慌,有些惧怕,不过几天光景,他便是喜欢上了吗,这也太快了,不,应该只是对美丽面孔的迷茫,一眼爱而已,逃开颜值的照耀就好了。
想要从这样的情况下跳出去,白复生如此想着跳下了床,虽然觉着白复生的动作有些智障,但好在还有尴尬在后面等着他。
白复生跳床跳的习惯了,蹦蹦哒哒总是跳,可他以前床上是没有人的,就不存在什么被别人压到裤腿,因为他的跳跃,不小心的将裤子撕成两半的故事。
捂着露出的大腿,白复生神情不是一般尴尬,满是不好意思的看着东唤来,他怎么总是做这些丢脸事。
在东唤来道眼中,他的未来妻子,白皙的腿露在他眼前,诱惑又魅然的将手挡在那里,犹抱琵琶半遮面,眼眸带情,含羞带怯的望着他。
他的呼吸一滞,微微合眼掩饰眸中欲念,他听见自己夹杂着欲望与争夺的声音说,“我出去买衣裳,你留在这别动。”
白复生听他的话,顿时觉得东唤来,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便是没留意他那有些低沉的话语,“多谢,真是麻烦你了。”
孤自一人坐在床边,白复生手指在破碎的料子边摩擦,摸着那碎开边缘的小毛毛。
许是因为一个人,他心思开始四处游走。
从宿醉喝酒到起床窘境,从跟韭菜一样的守护兽,到矮的不行的萌忠良。
从胖乎乎的医生,到中了毒针的叶则还。
…到柳舍情…
白复生眼神有些个发直,他望着木制的地板,他与柳舍情关系很好,非常的好。
他在这边世界第一个朋友就是柳舍情,明明是从心理上比他小了二十岁的小屁孩,和他交谈却不觉得幼稚,反倒是与同龄人一般舒心。
跨入这个世界,感受他的真实,一切的一切都有柳舍情道参与。
白复生这前半生的光景,都有柳舍情的影子,他想不通为何不过一年,柳舍情就变了。
他们相处二十余年啊,柳舍情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形影不离,柳舍情就是一个软萌又单纯的家伙啊,怎么不过一年便是心机如此。
不说派人调查如何,便是针上淬毒,就叫他心惊胆战,柳舍情是极不会用毒的,不,与其说极不会用,倒不如说,是根本不会用,连以毒攻毒的东西都想不到。
他这种翻了几页就想到的以毒攻毒,柳舍情便是想不到,就算是知晓了,也要用麻烦了,不知多少倍的法子去医治,柳舍情是不屑用毒,他对毒之一类是有些鄙夷厌恶的,从前从未碰过。
不过一年…不过一年,他便是开始淬炼毒物了,白复生感觉的到,那银针发出来是要杀人的,若是叶则还反应超出常人,那针是正正好好扎在喉咙上的。
而针上的毒,怕是他,淬炼不纯,跟脚不稳,才不是见血封喉。
心思愈是烦躁,手指动作愈是快,边缘的布料叫他撕的碎碎的一条一条,丝丝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