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晚上来找我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宿舍里玩“炸金花”（打牌），押一元钱的那种。突然接到了素玲的电话。

    她说，“乾东，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

    都晚上七点多了，听她的语气，好像有事，不然这个时候她不会这样没来由地叫我出去的，我隐隐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好的，你在哪？”我也不问她原因。

    “在操场。”我听不出她说话时的语气。

    “是去见你老情人吧？”身后老k打趣道，打牌的室友也跟着起哄。

    穿过楼道，跑到楼下。我才发现，原来外面是如此地安静。

    不知是灯光还是月光照得树影婆娑，树下走动的人已经很少。学校的每条道边都种着樟树。操场周围的樟树特别大，两边的树冠连起来都能把路面罩住。走在下面恍然觉得好像是掉进了另一个空间。不知是刚下过雨还是夜间的露水弄的，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踩着潮湿的水泥路，向操场走去。

    那里几乎没什么人，环顾四周，一眼看到了素玲。她定定地站在那里，小身材还是那么诱人。

    “素玲，怎……”

    走到她面前，没等我问出口，她就一下扑到我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完全懵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身体直直地僵在原地。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女生拥抱的情形，特别是夜晚老k在宿舍里绘声绘色地讲他的艳遇的时候。可现在，就在此时，我却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出壳的灵魂才渐渐附体。素玲双手抱着我的腰，脑袋靠在我的肩上，还是一个劲地哭。

    我想，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是被人欺负了。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可从来没见过她哭得那么伤心。

    也许在这里，她还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能够倾诉。我不禁有点心疼她。

    我本能地楼着她的肩膀，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不停地安慰她，“怎么了……好了……好了……没事的，没事的……”

    从小到大，也没有安慰过女生。我的样子，更像是在哄着一个孝。小时候，父母总是吵架，我就跑到外婆那里，每当我伤心的时候，外婆总是这样哄我，“没事的，没事的，乖……”。

    素玲听到我的话，不停地摇头，哭得更大声了，止也止不住。我想，不如还是让她哭个够吧，哭出来也许心里会好受一点。

    又过了一会，素玲的情绪稳定了一点，哭声也变成了抽泣声。我这才发，自己肩膀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也许是第一次这样抱着一个美女，下面也已经起了强烈的反应。

    后来，我们沿着跑道走了一圈又一圈。素玲一直低着头默默地走着。在女生面前，我本来就不善言辞，更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所以两个人都一直无语，最后素玲也没有说为什么今晚哭得那么伤心。

    时间已经很晚了，周围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影，宿舍里也早就已经熄灯了。

    “要不我们去网吧？”我想总不能这样一直走到天亮，得找个地方度过这慢慢长夜。

    宿舍反正已经是回不去了，学校里的通宵自习室，又太无聊。网吧是个很好的去处。

    这时我才想起来，刚才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也没想到会夜不归宿，就没带多少钱。幸亏出来之前是在“炸金花”（打牌），口袋里还装了几十块零钱。

    “噢”素玲的声音有点沙哑，估计是刚才哭得太用劲了，神情还有点恍惚的样子。

    走出学校的大门，街上依然是一片灯红酒绿。我带着素玲朝我经常通宵的网吧走去。

    到了网吧，才发现原来老k他们几个，打完牌之后，也在那个网吧通宵。见我那么晚带了一个美女来上网，不禁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羡慕之中又略带猥琐。

    不去管他们了。我给素玲找了个安静一点的角落，让她上网。我自己也玩起网游来，但时不时还转过头去看她一下，生怕再出什么状况。

    可能是她没在网吧通宵过，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当我再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趴在电脑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