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喝醉了

    其实我比较喜欢的液体是酒而不是咖啡，事实上在今晚之前我就没有喝过咖啡，但第一次我就不喜欢这玩意。

    就像有些人，第一次见到就能喜欢上对方，我是相信一见钟情的那种人。

    我喜欢白酒二锅头，56度的那种，烈且廉价。也及其符合我屌丝的身份。压抑的高三时光，我第一次喝二锅头，就醉了二天。

    那时候每天早上还要轮流清扫学校的林荫道，我和素玲分在同一组。也是在春夏之交的样子，五彩的樟树叶落了一地，素玲总是优雅认真地轻扫，而我一般都是偷懒欣赏这般美景和美女。

    酒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也仿佛能让人想起很多事情。也就是在我喝醉的第二天(星期一)早上，我拿着扫帚在那里发呆，忽然看到素玲朝我微笑了一下，我揉了揉眼，再一看，她又低头扫起地来，我想我真是酒没醒呵。

    我被这咖啡刺激得都有点时空错乱了，回过神来，素玲已经拆了一小包糖，示意加到我的咖啡里。

    用小调羹搅拌了一下，感觉还是难喝，我索性两大口把它喝完了。素玲显然有点惊讶，又略有疑惑地看着我。

    我摇头道，“还是喝酒去吧“

    其实按照老k的套路，应该是带她去酒吧，重温高中时光借机把她灌醉，然后去宾馆开房并用掉套套。

    我是个纯情的男生，况且我还在等待我的一见钟情，根本没有老k那个想法。

    应该说我和老k的爱情观是截然不同的。

    真是单纯地想喝酒，有种莫名的郁闷涌上心头，只有用酒才能浇灭。

    素玲没怎么迟疑，这倒让我有点意外又点小惊喜。

    此时的操场上空无一人，我俩一人一瓶二锅头，坐在看台的最后一排，我看着远处操场上的那盏路灯，就是昨晚素玲靠在我肩上抹眼泪的地方，灯光有点微弱又渺小。我突然有点伤感。想到这里，我猛灌了一口酒，呛得连咳了几声。

    我说素玲我以为你不会同意来喝酒呢，没想到你也是这么豪爽的女子。

    微光下我看到素玲嘴角一扬，笑道，“你还是少喝点吧，醉了我可扛不动。”

    “这对我来说就是农夫山泉。”我不屑地又连喝几口。其实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喝酒。我硬是把这实话压了下去。

    后来我们又聊了很多，因为我是那种一喝酒就成话痨的人。再后来我就点迷糊了，感觉自己不是在跟哪个陌生的女生聊天，而是在和我的新女朋友畅谈。

    到最后我就彻底断片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寝室的床上了。

    盯着上铺的床板，我努力回忆后来的情形，有没有和素玲讲我其实没有女朋友，其实这是我第二次喝酒，其实我的酒量真的很差，其实……

    可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我又一次对自己默念，以后要做一个诚实的人。

    再想想，好像有女生清甜的笑声，我手搭在她柔软的肩膀上，脚踩在云里，突如其来的一踉跄，鼻尖滑过她的发际，那抹香气让人记忆犹新。

    我闭上眼睛，回味那个感觉，像是在梦里，又像真实地发生过。不管她了，反正上午没课，我又沉沉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