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舒忆 回忆的忆
而且这和她在一楼看的那件衬衫,用的是同一种纽扣。
司卿难掩激动,准备将这件衬衫拿下去一起结账,一只洁白纤细的手挡在眼前。
她抬眼打量着挡着自己的人。
眸光微闪,这人…似是有些眼熟。
那人带着大大的墨镜,手里提着包包,全身上下无一不在告诉着别人,我有钱。
司卿微微抽了嘴角,在别人眼里那些大牌的东西,在司卿眼前却是什么都不是。
可能是因为从小被自己的哥哥娇养惯了。
竟然除了自家哥哥设计的衣服,其他衣服,司卿很少会挑到喜欢的。
那人摘掉遮住自己半个脸庞的墨镜,轻笑道:“这件衣服,我要了。”
话落,她像是顾忌什么,又一次将自己的墨镜戴上。
这人的声音别有一番韵味,但不得不说的,很讨喜。
若是平常,对于声控的司卿,听到这样的声音,哪怕是心里不愿,面上也不会对好听声音的主人直接拒绝。
可这一次,司卿却是冷下脸,她很少会挑到自己喜欢的衣服,怎么每次自己喜欢的衣服又总会有人抢呢。
最重要的是,抢她衣服的人竟然是…
席慕蓉!
司卿看到楼梯口处的人。
轻蔑一笑,冲着那人招招手,没有理会席慕蓉,直接道,“这件连同刚刚那件,一起包起来。”
是刚刚在一楼的店员。
店员自然是二话不说准备包起来。
席慕蓉微恼,“不行!这件衣服我要了!”
她咬着牙,面上还带着大大的墨镜,店员闻言,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
好一会,她撇撇嘴,移开眼,不知道又是哪位明星。
A大这边经常会有明星来这边采景。
只是就不知这是哪位明星了。
司卿含笑看着这店员的反应,有趣,实在是有趣极了。
直接无视席慕蓉的话,有个性,她喜欢。
司卿知道业绩对店员很重要,她想她是不是应该顺便再去三楼买点东西,多给她刷点业绩呢。
席慕蓉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店员也刚无视她,装作没有听到她话的样子。
她直接摘了墨镜,又说了一遍,“这件衣服,我要了!”
她的容颜没有墨镜阻挡,尽数露在外人面前。
店员微愣,赶紧打着哈哈,“原来是席小姐。”
“哼。”席慕蓉冷哼一声,高傲姿态很足,与外界塑造的她根本不同。
被公司特意塑造的席慕蓉形象是柔弱,温柔。
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
店员没有在意跟外界所传不同的席慕蓉,她只是继续笑着,“不好意思席小姐,这件衣服这位小姐已经要了,不然您再看看其他款?”
席慕蓉嗤笑出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司卿,触及到她打着石膏的手,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你确定,她付得起钱?”
一旁安静的司卿忍不住抬手摸摸鼻子,真奇怪,她不就手受个伤,怎么就买不起这衣服!
真的是也太瞧不起人了!
司卿手微动,准备掏出自己的卡好好打一打她的脸。
下一秒,眼底流露出尴尬。
糟了,出门有点急,忘记带卡了。
司卿的动作,让席慕蓉误以为她是在心虚,嘲讽出声,“你确定,她有钱付账?”
店员扭头看了看司卿,还是笑着,“不好意思席小姐,店里规定,的确是这位小姐先选的。”
司卿倒是愣住了,店里规定这种事她还是懂的,谁先付钱,东西就是谁的。
哪有什么谁先看上谁先选,只有谁先付钱。
这店员不可能不懂这道理。
她就不怕自己万一真的没钱怎么办。
席慕蓉气极,又估计自己的形象,商场人来人往,万一她在这里争吵不断,被人发现,那公司那边好不容易给她建立起的形象就要消失殆尽了。
席慕蓉攒了一肚子的好,最好带上墨镜,气冲冲地离开商场。
上一次不经同意自作聪明说了那一句‘我和帝少只是朋友’的话,本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事,没想到晚上经纪人接到通知,第二天就将她狠狠批了一顿,连带着资源都比以往少了许多。
现在的她,再出现什么错事,怕是资源全部都要被收走了。
她到底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前途。
席慕蓉气冲冲的离开,司卿乐了,她道:“你把她气走,万一我真的没有钱,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店员也跟着笑,“那只能是我自认倒霉了。”
说着她还颇为无奈的耸耸肩。
司卿眉眼带笑,这人可真是有趣得紧。
“既然如此,那我们再去三楼看看吧。”
店员自然是前面引着路。
单看司卿与生具有的气质,还有那下意识的教养,谁敢说这样的人没有钱,她第一个不信。
再者,这人她实在是喜欢极了,便是真的没钱,这两件衣服送给她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心会稍微滴血罢了。
毕竟一下子那么多钱!!
到了三楼,入目的皆是华贵的饰品,司卿略微不是的抬手挡住眼。
舒忆见此,带着司卿到了三楼一处较为不起眼的地方。
这里摆放的是一些格外低调的饰品,司卿一眼便相中了那件小巧耳环。
耳环是水蓝色,形状略似水滴状,司卿的下意识反应,很适合颜子。
舒忆眼底带笑,拿起一件包装精致的盒子,打开。
司卿感到眼前一亮,“这…”
太美了!
美到没有词可以去形容。
这是一整套的饰品,可以说是古代女子出嫁的必备饰品。
出嫁类的饰品自然是红色。
而饰品的主题是昙花。
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
别人都说昙花一现的寓意是美好的事物持之不久。
可在司卿眼里,看见昙花一现的那一刹那就是永恒。
司卿依依不舍合上盒子,“等下一起结账。”
又逛了一会,给位思安她们各挑了礼物,司卿这才一起结了账。
路走了一半,司卿出声问道:“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的脚步一顿,又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走着,“舒忆,回忆的忆。”
“你呢。”
她的反问似是朋友间相互交谈。
“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