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买
陈青墨轻咳了两声,状似嫌弃道:“哼,我可从来没有见过空手来我这千机阁的人。你要知道我们千机阁虽然明面上是落在许国,可旁支是海了去了。我们可没有什么要为了国家无私付出的精神。”
许烟听后默默地将宽袖中的银票取了出来,递到陈青墨面前。
陈青墨一看那银票的厚度,便知道了大概有多少钱。可他还是接过来一张一张的仔细点着。点毕,他将这一沓银票往桌子上一甩,不屑地道:“就一万两银票?你糊弄谁呢?你好歹也是个太女吧,私房钱应该不少。就算平时买买珠钗胭脂什么的没存下什么钱,可这好歹为算是为国家办事,从国库里挪用一些不成吗?就这些也好意思来我面前丢人现眼,也不看看我千机阁是什么地方!”
许烟被他这一席话得有些恼怒,她拼命地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等她把这次风波渡过去之后再好好收拾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千机阁!
当她再一次展颜准备对陈青墨好好些软话让他同意时,陈青墨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随后态度一转,对许烟温柔地笑道:“哟,太女殿下!您怎么站起来了?快快快,快坐下!免得让人我们千机阁待客不周。”
许烟被他的突然转变搞得没有丝毫头绪,她弱弱的开口道:“如果你觉得少的话,我其实还可以再加......”她的话还没有完,便被陈青墨强行打断。
他的余光瞟着窗外那个正阴森森盯着他的男人,然后对许烟道:“不少不少!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呢!”
这话一出,许烟和他都瞬间沉默了。谎就算了,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对方,稍微的真诚点怎么了?!陈青墨看到了许烟的眼神,默默地低下了头。他摸了摸自己毫无瑕疵的白狐皮坐垫,失语了片刻后开口道:“是有点夸张了哈。”
随后,陈青墨便感到窗外那饶眼神已经化作了冰刀一般唰唰唰地向他攻击而来,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于是他像是打了鸡血一般重新振作了精神道:“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想,我们都是许国人;就连千机阁也是许国的一个的情报组织而已。如今国家有难,我们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今日约殿下前来,便是存了一份想精忠报国的心。又怎么可能反过来问国家伸手要钱呢?那我们都成什么人了是不是?!”
许烟的内心:快,是不是这个人有精神分裂!一定是的对吧!
不过有送上门来的好事怎么会有不答应的道理呢?许烟怕陈青墨再次反悔,连忙答应道:“是啊,如今国家有难,你们能出手相助就是我和母皇以及全许国人最为敬佩感动的事情。你放心吧,自此事之后,我会和母皇,让下面的人对千机阁多照顾些。你们这样爱国的组织就应该受到更多饶褒奖和称赞才对!”
陈青墨听到许烟的话,立马黑了脸色。这殿下话里话外的含义都是想要千机阁免费为皇室办事,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他正准备对许烟你想的美时,便看到了窗外那人警告的眼神。
在许烟走后,陈青墨愤愤地对面具男子道:“好了好了,你的组织,你的钱。你要是想免费就免费做吧,不过要拿钱封我的口!”
面具男子没有看他,冷冷地道:“如果你想要封口,我可以给你另一种形式,让你永远不用再话。”
陈青墨:......大佬,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迅速跑走,不敢再话。
这厢许烟看着陈青墨的脸色渐渐转黑,正准备开口对他要不免费做这个事还可以商量商量时,他突然扶着额开口道:“行行行,我同意了。你还有什么事赶紧吧!”
许烟被陈青墨突如其来的豪爽大方惊了一下,一时间居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一万元银票居然还能安稳的躺在自己手心。她一边摸着自己的银票,一边惊诧地开口道:“你确定吗?你现在精神还正常吗?”
陈青墨听到她的问话,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道:“如果你再这些废话的话,我可能就要毁约了。”
许烟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可是你只是一个京城总舵主而已,如今你们帮主不在,你如果擅自做这个决定的话会不会很麻烦?万一下面人不听你的,或者帮主回来后要毁约怎么办?”
陈青墨看着许烟毫不遮掩的直白眼神,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你级别太低,能做主吗?几个大字,让陈青墨一阵恼怒。
他再次将眼神投向窗外的男子,无声地问道:“能打吗?”
男子冰冷的眼神告诉了他答案:“你呢?”
陈青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挤出一个微笑回道:“可以的。我身为京城总舵主有权利在帮主不在的情况下代替帮主做任何决定。而且帮主即便回来也是不会不承认的。”
许烟听到这儿终于放下了心,于是从自己的随行背囊中拿了纸笔出来问道:“你这儿有墨吗?立个字据先。”
陈青墨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差点气到吐血。哪有一个女人会随行带着纸笔的?而且,他开口问道:“为什么要立字据?我们千机阁做事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出去的话一定做到。难不成你不信任我?”
许烟将差点脱口而出的“是啊”二字生生的咽了下去,在陈青墨威压的眼神下还是弱弱地道:“这不是有字据显得更正式些......”随后便强行将纸笔塞到了陈青墨手里。
陈青墨看着面前这个明明怕到不行还硬撑着将纸笔塞到他怀中的殿下,无奈的笑了笑。他便立着字据边问道:“吧,要我们帮你查什么事情?”
到这个,许烟正了正神色,终于到了正事!她严肃地开口罗列道:“当年青城涝灾一事始末、彭星究竟去哪了、云子安是不是真的死了、七月血只有一种解法吗、有没有什么毒针是埋在人体内很难被察觉的以及......”
她还没有完便看到陈青墨极力压抑着怒气看着她的表情。许烟后知后觉地问道:“怎么了,是很多吗?”
陈青墨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完了吗?”
许烟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道:“还有两三个就没了。”
陈青墨掰断了笔,勾起个诡异的微笑愤然离去。许烟在其身后追着喊道:“哎,你别走啊!字据还没立完呢C的一言九鼎呢?这笔很贵的,笔还得赔啊!”
陈青墨步伐不停,对窗外的男人道:“这件事你自己去做吧,我先走一步!”
男人勾起个神秘的微笑:“你以为你答应了还能逃得掉吗?”
陈青墨:为什么到最后受赡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