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黑暗局势,彻夜难眠
在一家高档会所里,两个云雨后的男女赤裸着上半身相依偎靠着床头,男的一只胳膊揽着女的光滑的背脊,一只手拿着烟狠命地吸了一口,吐着圈的烟从面部串上额头,直至慢慢淡去。女子娇喘地撒娇,时不时地朝他脸上啄几口,男的也时不时的回应她几口,女的露出满足的笑。男的眼睛被烟熏得眯成一条缝,淫眼迷离,内心算计的阴谋早已写满脸上。谁也不曾料到,这个男的会是余柯,女的却是k迪总部的财务总监吴颖儿。
恐怕邢士俊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内院着火”。他万万没想到财务重地负责人和企业最信任的元老股东的干孙子“苟且”在一起;他万万没有想到所有的财务手脚,哪怕是审核过细,终有疏忽被占空子;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只懂业务懂占营的蛀虫在吃里扒外。而这些,把他的精明之称给颠覆,他“愚蠢”的全然不知。
可笑的是第二天,在某些人眼里,邢士抗像一个傻子样给个高层开会,听了本季度几个大的案子汇报后,他反复强调:我们对待工作要有钉钉子精神,钉钉子这里面有三层含义。第一层意思,自身很小,但自身要很硬;第二层意思,我们要从小事做起,小口切入;第三层意思,我们要一锤一锤敲,要锲而不舍……
声音和分量如雷贯耳,而对于参会的余柯却是心里在嘲笑,脸上写满了不屑一顾,仿佛邢士俊就像只猴子在那里尽情的表演。
会听话音的人,会觉得这是含沙射影之词,会带有几分震慑力。
也许邢士俊在“装芍”,总之,他若无其事地如同从前一样认真的履职尽责。在邢士俊身边工作的人以为形势有所好转,一切向好。迷雾山村的工程专班频频报告进展,工程建设在有条不紊进行中,专班报告时,电话里那边工地上传来机声隆隆施工声,进展按照规划稳步推进。
计划没有变化快。没想到资金再次出现断层倾向,邢士俊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规划好的工程和钱款是一环一环合拍的。
他耐心细致的检查财务部报过来的账目,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一个所以然,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又不能将这种情况告知其他股东,双手有力的抹了一下脸,清醒清醒,愁上心头。
有股东知道苗头后,暗暗提示邢士俊,说不如把这个工程交给经验丰富的镜川k迪的袁久文负责打理。
果真,交给袁久文后,工程进展出现良性进展,可是好景不长,再次出现断层。这让邢士俊再次陷入困境。原本以为可以松口气的邢士俊,又开始神经紧绷。他隐隐感到有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势力在针对他或者k迪,他在明别人在暗的势力在蚕食k迪,想治k迪于死地。那到底是什么呢?为何有股东暗示要重用袁久文,可是袁久文也是好的了一时,为何后来又不顺利了呢?这中间到底要有什么玄机和关联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邢士俊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不停地根据资料分析。老海陪在他左右,想为他分担忧愁,但老海为他出谋划策拿出的手段都是损人利己,邢士俊不赞成这种为富不仁的搞法。再三斟酌静观其变,一旁的老海虽眉头紧锁也只好悉听尊便。
一个多月后,迷雾山村的基础设施建设算接近尾声,k迪总部正好再也没有资金做支撑建下去了,看看账面上,一笔笔开销比预想的要大出许多,很多看上去又是合理的开支,却又是开支过大。
收入与支出的比例严重不协调,难道还有的收入没有入账?邢士俊感到头都是大的,除了对镜川的拨款和迷雾山村的开支,表面上都是合理,难道是销售额入账出现问题,之前也没有查出有什么异样。
邢士控到家中泡了一杯咖啡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喝起来,朱可茵从外头进来,一进门,下人就帮她把包包和披巾卸下拿走,堆满笑意走向邢士俊,她或多或少得知道是怎么回事。
朱可茵坐下,笑而不语地望着邢士俊,像是等待着邢士俊说话。邢士俊冷笑了一下,有些话不得不说,就像在此刻的遭遇和心里话想和朱可茵说个透,也许说出来才是舒畅,不管此刻对方是敌人还是家人,还是把他当成是棋子,既从商,还有可能是统一战线在有些地方可以达成共识。
邢士俊开口叹道:“小三妈,我对k迪总感到力不从心?”
朱可茵含笑着倾听,像一位智者也像位长辈的样。外面成熟优雅,内里运筹帷幄。听完邢士俊说后:“你现在觉得当主持k迪大局的人容易吗?”
邢士俊说:“我从来不觉得容易,我突然发现喜欢简单一点的工作环境。”
朱可茵凝视着他说:“哪项工作容易了?哪项工作又不复杂了?”
邢士俊说:“大概我个人的原因,把有些事情想得简单,关键是我个人能力的问题吧。”
朱可茵说:“欲成大事没有手段那怎么能行。”
邢士俊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她的风格和同样是女强人的唐妮妮风格完全不同,深不可测。
朱可茵看着邢士俊不作答,仅仅只是望着,猜着邢士俊心理活动,她不能说深也不能说透,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邢士俊说:“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朱可茵心里活动剧烈,深怕邢士俊看出内心的微微慌张之意。笑着说:“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什么了,为何不采取措施?”
邢士俊说:“我还是那句话,总会有人路出马脚。你不觉得现在的财务很不正常,但又无处可寻。”说完,盯着朱可茵一眼。
朱可茵眼神松散,回避看士俊的眼神,说道:“你现在不找出征结,唯恐事态会扩展。”
邢士俊胸有成竹地回答:“会有解决办法的。”
朱可茵觉得不便说什么了,但还是叮嘱:“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时就说一声。”放下这句话后朱可茵回到房间,房间里的邢昌海已是鼾声如雷,她厌恶地表情看了他一眼,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卸妆。
是夜,黑沉沉,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邢士俊站在窗前,关上房间的灯,以免打扰到欲睡的高儿,他不想叹气,尽量舒缓着呼吸,满腹心思却无法排解。心境如皓月,所处的环境却如黑暗如夜,他思虑着。
夜不能寐,邢士俊上床后辗转反侧,最后双手扬到头后枕着手。高儿侧过身,环抱着邢士俊的腰部,高儿知道一定遇上大事了,不然失眠不是他的生活习惯,每逢失眠都是因为k迪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