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教训晚辈,探望前夫
涂东芝见儿子这么诋毁邢昌海,悲伤得不行,终于抑制不住眼泪,大哭起来。涂亦凡反而搞糊了,他扶着母亲,连声唤道:“妈、妈!”
涂亦凡见母亲伤心成这样,莫名的心悸,泪涌湿眶,说道:“妈,我错了还不行吗?”涂东芝大哭发泄后,平静了许多,她接过涂亦凡递过来的纸帕擦了擦眼泪。在涂亦凡的搀扶下坐到沙发上。东芝深深的叹了口气,两眼黯然神伤地望着前方一个不固定的地方一声不吭,涂亦凡到茶几上给东芝倒了一杯温茶,让母亲缓缓气。
东芝喝了几口水,轻轻放到桌上,喊了一声“洁西”。洁西闻声过来,东芝把胳膊伸过去,让洁西扶着起身后,说了句:“我累了,扶我进房间吧。”
洁西善解人意地扶着,体贴地说着:“您慢点!”涂亦凡望着母亲和洁西走进房间的身影,思维严重短路,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邢昌海的事后那么难过,记忆里母亲还是第一次动手打他,他百思不得其解。
邢士俊的心情像被雨水打湿,心情沉闷到极点,走到院子见到浪匹吹着口哨回来。这几天浪匹风光得很,每天歌吼锣天的,看来不是艳遇就是捡到财宝了,总之心情不错。前脚迈进门,看见一个人影在不远处静静地站着,时不时地唉声叹气,浪匹连忙收回伸进门的脚,三两步走到涂亦凡身边说道:“我当是哪位,原来是我敬爱的小哥呀!怎么啦,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涂亦凡心倦了,说道:“没什么。”然后不再理会浪匹走进屋,面无表情地回到房间。
留下原地懵了的浪匹,浪匹回屋问了问洁西洁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没想到“两洁”双双不理会他,忙着做卫生。浪匹滑稽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洁西洁南,自言自语道:“我这遭谁惹谁了?!”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快速回到卧室,“哐啷”一声关了门,坐在舒软的席梦思上,整个人被弹得忽高忽低。
正当整个家陷入沉郁的氛围时候,林欣下班回到家,换上鞋子,和洁西洁南打招呼:“嗨,我回来啦,还瞎忙呢,休息一下呗。”
洁南说:“不敢休息呀,事情终归要做的,今日事今日毕,不忙完我们不安心睡呢。”林欣笑着看了她俩径直上楼。
进房间开了灯,见漆黑的沙发上居然躺着涂亦凡,林欣吓了一大跳,惊呼道:“今天你们真是太奇怪了,两洁这么晚了在做卫生,整个屋子里有一种很不舒适的气氛,你怎么了?是和她们吵架了吗?或者还是她们惹你生气了?”
涂亦凡不理会她,突然一个急起身,走出房门,留下一脸懵的林欣看着他离去。他穿过一个隔间走下楼,来到东芝的房门前,几度欲敲门,做了几个敲门的手势,但终归没有敲下去,右手烦躁地抹了一下头发,正准备扭身走。听见里面传来东芝的声音:“是亦凡吗,进来。”
原来听见脚步声的东芝早就感觉到亦凡来了。
涂亦凡进去后,东芝开了台灯,缓和口气说道:“妈今天打了你,脸还疼吗?”
涂亦凡回答道:“不疼了。”
东芝随口说道:“明天陪我到医院去看望一下邢昌海你的父亲。”这让涂亦凡觉得破天荒,超乎意外的举动。
涂亦凡诧异地制止道:“妈!”但看着东芝的眼神透出异样光芒的讯号,他不忍拒绝母亲,点了点头。
东芝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疑问,可血浓于水,你们是父子这是事实,你现在过得不好吗?为何联合外人来对付你父亲?”
涂亦凡耷拉着脑袋孝样地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您受过的委屈我要替您讨个公道。”
东芝语重心长地说:“可是不应该以这种方式呀,那么苦的日子都过来了,还要去挑起不堪回忆的苦日子吗?妈尚且能看透放下一切,你为何不呢?人生太短了,短得让我们无法有力气再去计较和争什么,是钱吗?是权吗?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要带着仇恨去生活,我的儿子。妈要你幸福快乐的过日子,不要陷入尔虞我诈的负能量之中,你尽管做好你喜欢的事业,和心爱的人携手共度此生,这便是一种圆满。”
涂亦凡若有所思,说道:“妈,我想,我大概知道了您的意思。妈,您太伟大了。”东芝的境界之高,对人性的冷暖看得如此通透,让涂亦凡深受启发。
东芝笑着慈爱地看着涂亦凡,说道:“傻孩子!”
通过东芝的言语,可见东芝心情修复得极快、调整得极快。这才是东芝成熟优雅的正确打开模式,也是涂亦凡眼中回归正常情绪的母亲。
第二天,东芝简单的梳洗完后,一副贵妇人的打扮,和涂亦凡驶往中心医院。
此刻的病房里,度过危险期的邢昌海打着点滴,插着氧气罐。邢士客高儿几乎一晚都没怎么合眼在这里陪护,两人正准备商议回去洗个澡给邢昌海弄点流食来。朱可茵提着包走进了病房,和邢士俊打了声招呼,眼睛扫了一眼高儿,并没有正眼看她。对邢士俊说道:“看你们俩很疲倦了,先回去啊,我在这里,你们不用担心,有事我会叫医生。”
邢士俊点了点头说道:“辛苦小三妈了!”
朱可茵面容强带微笑,说:“不辛苦。去吧,啊~。”转身,朱可茵便露出一副攻于心计的黠笑。
见小三妈去看护了,邢士俊这才和高儿离开医院,坐上老海开来的车回往邢府。邢士客高儿前脚刚走,后脚涂亦凡和东芝就来了,他们在总服务台询问了病房后,便开始坐电梯到住院部11楼。
很快来到病房门口,透过房门的玻璃窗,东芝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邢昌海,她心里怔了一下。再看看旁边坐着的女人,圆润性感富贵的装扮,正在邢昌海的手边放一张纸,嘴里还说着什么。隐隐地听到朱可茵说:“你这个病,医生说只能看奇迹了,媛媛还小,k迪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也不知道你上一秒活着下一秒会怎么样,这是通过律师事务所草拟的一份遗书。我知道要是我早一步,你在k迪的股份就不会传给那个野小子,关于别墅还有几处农庄的产权我期望你能按下手印,就当是给我回报了。”说完硬是摁住邢昌海的手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看着上面的红手印,朱可茵胜利的一阵浅笑,笑得有些市侩和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