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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见面谈心,股权转让

    邢昌海的葬礼低调奢华,严格安保,并禁止媒体进入。涂亦凡和邢士俊分别着素衣,和所有参与葬礼的亲朋行完礼节后,按照流程结束葬礼。涂东芝在林欣的陪同下神色凝重,朱可茵反倒保持着平常姿态答谢来客。

    涂亦凡走到邢士俊身边,小声耳语:明天有重要事告诉他,约邢士俊明天见个面。邢士俊迟疑了一下,因为他忌讳上次邢昌海死一事和涂亦凡把股份争夺有很大关系,心里没有点疙瘩是不可能的,但不知道涂亦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去会会他也可,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第二天,两人在一家茶庄见面了。涂亦凡提一个包,依旧戴着太阳镜,出现在邢士俊坐着的茶桌旁。邢士俊没开口,涂亦凡却很主动地喊了声服务员来杯清茶。待服务员把茶饮端过来,涂亦凡捧在手上喝了一口,不慌不忙地说道:“没耽搁你正事吧?”见邢士俊依旧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始终是一个人在说话。涂亦凡不管他应不应答,从包里拿出一沓公文出来,说道:“这是我的转赠书,受赠人是你。”

    邢士俊依旧一言不发,深邃的眼睛继续看着他。邢士俊想看清楚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涂亦凡把这些资料放到邢士俊面前,不再说话,眼睛盯着邢士俊。邢士俊也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好奇而又谨慎的拿起这沓公文翻阅起来。约莫过了五分钟左右,邢士俊翻阅完,将公文扔在邢士俊面前:“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

    涂亦凡毫不犹豫的说:“有。”

    邢士俊咬着牙邦,脸颊两旁肌肉蠕动着,他站起来弯着腰像吃人的样子凑到涂亦凡脸前,捏着拳头的手锤在桌子上,压低怒火,低声且有分量的说:“你知道再怎么做,父亲永远回不来了。”然后站直身体,眼睛里噙满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硬是眨了几下眼睛,把眼泪忍回去了。

    涂亦凡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裤兜里,突然又拿出右手,随着说话的节奏挥舞着,他指了指心窝,同样压低怒火:“你以为我不痛吗,虽然我恨过他,恨他寡情薄义抛妻弃子另觅新欢、恨他的虚伪为人,亲情在他面前一文不值,我不知道这一生他有没有爱过他的孩子,他到底是爱自己多一些。”

    男儿有泪不轻弹。涂亦凡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的还是流了下来,他手用力一抹,继续说道:“我和母亲在国外受过的苦,他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当我存在过。从小看着别人家享尽团聚之乐,而我只能躲在墙角看着别的同龄孩子有骑在父亲肩上玩骑马,我从没有享过这些、这些,你不懂的。

    涂亦凡表达言语时有些激动:“我母亲很坚强,从以前是个呼风唤雨的居家大小姐,到什么苦都愿意承受却不吭声的家庭妇女,她从来没有怨过他,可是当她知道我现在做了有针对父亲的不轨举动,她二话没说,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打过我,这次是唯一,而且是因为曾经辜负过他的男人。”

    涂亦凡仰天换了口气,心里平静了许多。哽咽道:“我所做的这些,只是为了讨回公道和曾经不被关爱的过去,可是,可是没想到去要他死。我母亲经历了那么多艰苦的岁月,我也是为了给母亲讨回公道,也为了我自己。没想到他太不经斗了。”

    涂亦凡稍微平复心情后说道:“钱对我来说,它只是个数字,k迪的股份对我而言没有半点意义。我想,我是应该把不属于我的东西还回去了。”

    邢士俊望着他,满脸的阴郁,他说:“任何人不要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是。谁也没料到k迪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你现在把股份赠予我,你也不问我愿不愿意接受?”

    涂亦凡长长的舒了口气,不紧不慢的说:“你会同意的。”

    “这么确定?”邢士俊望着他。

    “你还想不想看一个视频。”涂亦凡说完举了举手上的u盘。

    邢士俊冷笑了一下说道:“难不成是关于k迪的核心利益的?”

    涂亦凡说道:“聪明,不愧为是商业的精英,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你也装作糊涂,其实你心底清楚得很。你的小三妈,不,朱可茵,一直在背叛自己的男人,她一直在利用你挽救k迪,一直想独吞k迪,还有一个情夫协助。只是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终究被毁在内部人手上,我只是借了这个东风而已。不管我出不出现,迟早都会被人搞掉,这里面的盘根错节烂到根,能真正为k迪做事的少之又少。还有,父亲身体一向硬朗,听说近两年来好像依赖于朱可茵,而且大病没有,小病也很少的他,对一个久经商场的谋算家来讲,这点大起大落算不了什么,除非他的身体已经在退化,而且退化得很厉害,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难道要说朱可茵在父亲的日常饮食里暗中动了手脚?”邢士俊摇着脑袋有点不可思议地问,这一点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的主治医生给你怎么样的权威回答。其实那种慢性毒药,是日积月累的,即便没有我们的事情搅在里面,一样的会死掉,只是悄然的不动声色的。”涂亦凡说。

    “可恶,这一点,我是万万没想到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邢士俊问。

    “我和母亲去过医院看过他,也和主治医生聊起了许多才得知的。”涂亦凡说。

    邢士俊嘴里骂着脏话,一个赤手空拳捶向前面的柱子,顿时破皮血流,最痛的恐怕是心底的痛了。“没想到朱可茵既是如此狼子野心、恶毒妇人。我一直尊父亲之身份尊她敬她,有些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没想到的是如此得寸进尺。”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让父亲的家业不要倒了,这张u盘也许能够帮上你在股东大会上的忙。”涂亦凡说。

    邢士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宽容之色,也谈得上还有感激之意。邢士俊接过公文和u盘,紧紧捏在手中,停顿良久,叹了口气,冲着他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邢士俊以一个哥哥的口吻关心地问道。

    涂亦凡把手上两样物件给了邢士俊,觉得浑身一阵好轻松。洒脱的扬了扬手:“你忘了我的职业是什么了?我的志向不在商界。”邢士俊冲着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友善的又带着亲情,两兄弟一切释怀。这个世上,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大概就只有涂亦凡了,他本身也不会去恨涂亦凡对父亲和k迪的事,之前只是不能理解,现在了解来龙去脉完全释怀,两人和手言欢,不计前嫌,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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