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露锋芒

    就这样，周洋顺利地通过了师大附中专门为她准备的跳级测试，然后第二学期就直接升入了初三年级，她只知会了父母一下，便还是和之前一样，该上课上课，该画画画画，中午还是去四十三中，与小姐妹混在一起。

    在薛敏、王喆她们准备初一学年期末考试的时候，周洋已经填报好志愿，独自迈向了中考的战场。

    周文韬和李国华一门心思都放在事业上面，女儿说自己跳级了，哦，跳级就跳级了吧，他们想当然地以为周洋只是跳了一级上初二，对女儿填报中考志愿，进入中考考场完全蒙在鼓里……三天中考，周洋就这么低调的度过了。

    在接下来的暑假里，王喆去了深圳父母身边，薛敏被她妈妈圈在家里继续学钢琴。

    可能是受到周洋在绘画方面取得的成就的刺激，薛妈妈看样子是想要让自家闺女练成钢琴大师了，这让薛敏苦不堪言，只有每两天拿着暑假作业以请教功课为借口去到周洋家，才能感到放松，好像是从地狱到了天堂。哪怕周洋经常忙着画漫画，没工夫搭理她，她自己抱着电视看录像，也能怡然自得。

    《梵星战纪》已经出到了120多集，动画也出到了60多集，在中日韩都取得了巨大的反响，与小鹰会社合作开发的系列动漫周边，尤其是机甲模型玩具，一跃超过了孩纸宝的变形金刚，成为市场上最受欢迎的玩具之一。

    倒不是说未来机甲的创意就一定比变形金刚厉害，只是在故事情节和画面描绘上，《梵星战纪》更加细腻和引人入胜，就是出了100多集，也没有套路化，故事上仍然让人充满了期待感。

    更何况秉承周洋颜控到底的风格，《梵星战纪》的主人公一个个华丽精美，变形金刚主要是吸引男孩子关注，《梵星战纪》除了男生还吸收了一大票女粉，再加上它的系列机甲构思巧妙设计精美，也能一定程度上地拆装变形，个别昂贵的大型机甲，还能让小朋友坐进去开着走几步，抢走更多的市场蛋糕也就理所当然了。

    在《梵星战纪》上，周洋家，现在叫飞飞猫文化有限公司，与日本的小鹰会社采取了多方位的合作。

    价值较高的精装机甲玩具方面，主要是由周文韬进行全方位设计，包括外形、拆装方式和生产方案，由小鹰会社派人组织生产。

    其实主要的零部件生产都是在中国找的厂家代工，如果涉及控制芯片，则由周文韬设计功能，由日本方面设计电路并组织生产，这些高价值的产品都算是小鹰会社出品，打着njapan的标识，但是飞飞猫也享有毛利的25%的分成。

    这些精美的机甲和手办价格很贵，在中国只有一些富裕家庭买得起，可是针对中国市场，飞飞猫还开发了大量廉价的周边，尤其是文具类和服饰类，每次生产出来都很快卖脱销，由于飞飞猫的品控做的特别好，他们开发的廉价周边，在日韩和东南亚市场也相当受欢迎。

    周洋的小叔周文枫一家还是来了北京，当他们在东北的市场上见到销售火爆的飞飞猫周边之后，所有的疑虑都抛诸脑后，所有的问题也不再是问题。

    周文枫现在是周文韬的副手，主要负责开发低成本周边，他媳妇主抓人事纪律和工厂品控，李国华现在主要负责财务和市场营销。

    在周洋的坚持下，飞飞猫系列周边凡是价值超过百元的物件，全部打上编码，编码由出品单位统一管控并作记录，顾客可以打电话给出品公司查询，通过编码可以获知生产日期、主要部件厂商、销售地区和分销商、同批次产量和序号等信息。

    这也是最原始但却行之有效的防伪方法，比如顾客在上海买到一个手办，电话一查，该编码显示这件东西销售地区应该是北京，分销商是北京某专卖店，那基本就可以确认是假的了。不光是中国飞飞猫的产品，日本方面也采取同样的品控防伪措施。

    这样，不知不觉，飞飞猫就创出了自己的品牌。由于作品太受欢迎，市场上充斥着大量盗用飞飞猫动漫形象的山寨产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的品牌人家稍微懂规矩的知道支付一些版权费用，或者搞联名开发，大量的小作坊根本无从追究。

    但是由于飞飞猫实行防伪编码策略，并且在每一纸使用说明上面都印上了防伪验证办法，高附加值产品的仿制和盗版倒是少了很多，而且比同类产品更受欢迎。因为那些精品手办人家大多是买来收藏的，唯一编码会让买家觉得更有收藏价值。

    尽管放假，周洋已经很少有闲暇像上辈子那样一觉睡到大中午，无所事事混到天黑了。

    她每天的日程满满当当，一般早起是画《梵星战纪》手稿，上午9点多赵力会过来，帮着她勾线，现在周文韬和李国华基本已经不管漫画的事儿了，主要精力都在周边产品上，而赵力也越来越熟练，一些丰富细节的事儿也都是他在帮着做，有时还会从男孩子的角度在故事上给周洋一些建议。

    除了赵力，这个暑假周洋还多了个好帮手，就是二姑家的健表哥。

    健表哥开学就要上大四了，马上就要面临就业的选择。上辈子他是进了银行，在周洋重生前已经一步一步爬到银行中层的位置，也算是成功人士，收入不菲。

    但是周洋知道健表哥的爱好却是摄影和艺术，有一年还专门请假到北京来跟周文韬学绘画，以期考上艺术院校，重新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

    周洋不知道他最后考试怎么样了，应该是没考上吧？反正他后来又回去银行上班了。

    现在飞飞猫的事业风生水起，龚健显然又动了心思，这个暑假便住到周洋家来，说是提前实习，实际上跟着周洋从漫画助手做起，一点一点学美术方面的东西。

    龚健也是有一定基础的，有龚酵赵力两个人帮忙，再加上周文枫的女儿周桃桃，小周洋两岁的堂妹也在跟着学，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蓄儿，《梵星战纪》的进度便一直在稳步推进，一点儿不比周文韬和李国华当助手的时候速度慢。

    当周边事业开展起来以后，漫画稿费早就不是家庭收入的大头。龚健、赵力都算是自己人，李国华给两人开出的稿费比出版社给的描边费高了差不多一倍，一个暑假就让两名助手的收入超过了1992年北京市平均工资一年的水平，就连不到十一岁的小周桃桃，也拿了大几百元的零用钱。这让龚酵赵力看到了当漫画家的前景，更加动力十足。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李国华的小账本上，她们家通过飞飞猫系列动漫周边产业，一年时间就已经成了千万富翁。

    因为飞飞猫就是单纯的私人企业，利润分配十分简单，交了税之后，留下充足的流动资金，收入就是老板个人的。

    周洋每天给自己设定的暑期工作任务是100张漫画，以她超人的手速一般上午就能完成大半，主要再多的话两个助手就跟不上了。

    尽管龚健、赵力已经算高效了，但正常人怎么比得上变态？这也是周洋有些排斥请外人当助手的一个原因，她的变态自家人知道也就算了，传出去还真有些担心会被抓起来切片。

    所以吃完中饭再画上一个小时，周洋就算完工了，下午的时候如果薛敏在，她就让自己放松一下，看看电影，或者在电脑上玩儿玩儿大富翁什么的，如果薛敏没来，就练练钢琴，用手速挑战一下高难度曲谱。

    晚餐后，周洋又多了一项，就是和李国华一起，骑自行车去亚运村的英东游泳馆游泳。对了，周洋家还没买车，因为大人们都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去学车。

    尽管并不是在水边长大的，李国华水性却特别好，周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练出来的。不过周洋却不用她教授，因为她是野路子出身，全凭水性和感觉。她陪着周洋来游泳馆，只是为了陪伴。

    周洋特地去买的游泳教学的录像带，照着上面学的技术动作，她主要学的是自由泳和蝶泳，因为她觉得这两种泳姿特别漂亮，上辈子她跟着李国华只学会了蛙泳，虽然速度也不算慢，可她还是觉得这是四种泳姿里面最丑的一种，几乎人人都会，太low了。

    暑假期间，相比那些室外游泳池，符合国际标准的室内游泳馆收费就显得贵了不少，尤其是92年，人们的收入还没有大幅度增长。所以在恰当的时间段里，最直观的体现就是游泳馆里人也不多，尤其是需要考证的深水区，基本上可以一人霸占一条泳道。

    上辈子周洋身体协调性不好，虽然对技术动作什么的都了解，可就是游不好自由泳，重生后就完全不一样了，她上手极快，在几乎不发力的情况下，就凭借复制教程中的技术动作，已经可以游出令人侧目的速度，自认水性很好的李国华牟足了力气也追她不上。

    周洋让李国华戴泳镜潜在水里观察她的泳姿，对照教程纠正她可能注意不到的细节。还特地让小鹰会社的朋友帮着从日本买了水下摄像机，在人少的时候进行拍摄，她自己拿回去看，除了对照教程，还对照录下来的世界游泳锦标赛上选手的姿态，研究最适合自己且漂亮的姿势和节奏。

    有一天，母女俩去的比较晚，游完预定目标的时候其他人都走光了，周洋一时兴起，让妈妈去更衣室拿了手表，帮她计时，她打算游个四百米，让妈妈在100米，200米和400米这三个点上计时，看一看自己全力划水能达到什么程度。

    周洋不会跳水，她双脚用力在泳池边一蹬，瞬间便窜出去十几米，然后噼里啪啦，只见一道水浪飞也似地向泳池对岸飚起，李国华吃惊得张大了嘴巴，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周洋已经翻身往回游了。

    这次她紧盯着周洋制造的水浪，见她触壁翻身的一刻赶紧看了一下手表，脑子里迅速换算了一下时间，35秒？她怀疑自己算错了，还没来得及多想，周洋又游过来了，李国华赶紧又看了一眼表，懵圈了，30秒？比刚才还快？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算错了，算了算了，再数两圈，看400米的总时间，减去最初的时间，应该不会错了吧？然后，2分02秒，李国华觉得自己一定是记错了最初的时间，或者是这个池子是25米池或30米池？或者表慢了？平均30秒每一百米？不可能的！

    她也不是没见识的，50米能游到30秒，都差不多是运动员的水准了，所以一定是哪里错了，李国华想，要不然周洋的速度也太吓人了，这比世界纪录还厉害了好不好？

    所以当周洋爬上来问具体成绩的时候，李国华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上话来。最后她说：“一定是表坏了！”

    周洋黑线，这可是新买的卡西欧女表，她追问：“到底多少？”

    “百米30多秒，总用时2分出头。”李国华说：“我要回去测测表，看坏了没有。”

    “……”周洋默。

    李国华继续嘟囔：“不管表是不是坏了，宝宝你游得可太快了！如果表没坏的话，我要去查查世界纪录，我觉得你已经打破世界纪录了，噢，我的天哪，你以后要不要去参加奥运会？我觉得你一定能拿冠军的！”

    “…………”周洋没说话，30多秒，的确是打破世界纪录了，她隐约知道自由泳的世界纪录是40多秒，还是男子的，自己这个成绩有点儿惊世骇俗了。

    她知道这远不是自己的极限，因为她年龄还小，身高没有长成，胳膊和腿都短，力量应该也没达到这副身体的巅峰状态。接下来，她必须学会控制力量，让自己的水平接近正常人类的极限，要不然真可能要被抓去切片了。

    当然，周洋练游泳，的确是存了一些想要在体育方面出风头的想法，她也是受了王喆的蛊惑，觉得可以开发自身的资源。

    可她认为娱乐圈明星的地位显然不如体育圈，而在体育界发展，她又没什么时间也不想进行专业训练，这样就排除了很多如篮球排球等需要团队配合的项目，网球还算是不错的选择，可网球好像没有世界范围的学生联赛？那么在学生阶段能崭露头角的，可能也就是田径和游泳了，而田径太狰狞太丑，所以游泳就变成了唯一的选择。

    因为想要参加国际范围的赛事，周洋跟学校的体育老师打听了一下，现在影响力比较大的是世界中学生运动会，年龄限制是17周岁以下，1990年以后每四年举办一次，也就是说下次是在两年后的1994年。

    这比赛也不是谁想参加就能参加的，选手必须先参加国内的选拔赛，先在全国范围的大赛上取得稳定的好成绩，才有可能拿到参赛资格，也就是说周洋如果想参加后年的比赛，她必须先代表师大附中在明年取得至少3次以上的省级和国家级别的冠军。

    所以现在开始练，已经有点儿晚了，对周洋来说，破纪录不是难事，难的是精准地控制力量，把自己稳定地控制在人类极限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