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纨绔跟班16
以这池芷的能耐,就应该去替当今圣上分忧。她要真是嫁给了姜应,那可真是埋没了才能。
显然,池芷自身也瞧不上姜应这样的……
于是,等这两人都忙得心累不堪的时候,凤舞好心给出了建议。
“世子,”她诚恳地看向姜应,语气热切饱满:“不如,您再去求圣上开恩!”
听到这个,池芷眼底神色一动。
姜应却是大感失望,不过他并不想让他的芷儿妹妹又失望难过。
“我再试试。”他道。
……
凤舞将姜应送回南信王府的时候,很意外在姜应住处不远的地方被容越堵住了去路。
“你随我来。”容越冷着脸道。
这态度,凤舞瞧着就很不喜。不过,她这也确实是有事要找他,才故意给了他这碰巧给找到的机会。
于是默默跟了一路。等到终于处境合适,她当先启口:“我有件事……”
“我不答应。”对方却是当即打断了她的话。
凤舞:“……”
好吧,求人办事态度要摆正确。
更加诚恳地看向对方。
容越正好也朝她看过来,这一看,他愣了一愣,随即又默默转过脸去。
凤舞垂眸耐心等待。
半晌之后,容越终于再次出声:“你想说什么?”
凤舞便又继续前面的话:“我想请您帮个忙。”
见对方点头,又并没有后话,她又道:“我有个看不顺眼的人,想请你帮忙把人送去皇帝后宫里受苦。”
容越蹙眉看了她一眼,“一个女人?”
还未及听人回答,又问:“谁?”
“池尚书家的小姐,池芷。”
凤舞快速给出了答案。没来由的,又觉得好像气氛有点儿不对。
容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好。”他应了声。
然而,只这么一个字,凤舞竟然从那当中感受到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有点想不通。
“您还有事?”她紧接着问。
容越木着脸,“没有。”
“正好我也没其它的事……”
凤舞赶忙接过话道了别。
她从南信王府离开又绕了好几圈回到暂时的住处,这才心下渐渐安定了起来。
她这时候再回想方才与容越相处的境况,不禁又觉得好笑。以往也不是没有跟大佬更亲切的相处过,怎么最近这两回却如此谨慎别扭?
不过是多了解了一些,不该如此。
道理虽然没错,可她怎么就又去找容越帮忙了?
这好像,在暧昧着什么……
讲道理……讲道德行为准则,在知道那个断袖对她有些不对劲的情感的时候,她难道不是应该赶忙撇清自身,不再跟他发生任何容易引发误会的关联?
毕竟事实是,她又没想过要跟一个断袖发生什么。
所以,她潜意识里具备了渣女属性?
不不不,这都是不相干的问题!
她一个一心只想着活命以及享受美好生活的人,也不合适谈那些高标准道德问题。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星辰界大佬一身化出来那么多虚影,也不知以正义之名干过多少对很多人来说坏得透顶的事,那么,她这对上他其中一个虚影,也就顶多算是渣对渣。
所以,无需内疚。
本就不值得内疚!
再说,她原本就打算着以掰正他那断袖的毛病作为酬劳,尽管他没耐烦听,但她也并非就打算着趁此贪了便宜不去管他的事。
以及她为何要去找容越来帮忙把池芷安排进去皇帝后宫,那也是作为一个讲效率任务者的正常思维。她自己安排这事,先不说能不能成,便是能够顺利打通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怕也是要耽误好长时间——这朝中各方势力以及她个人都等得起么?
看吧,她本就是这么一个爱惜性命的人。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和操守!
所以,没什么好烦的,问心无愧,就这样。
……
凤舞隔了三日后,又再一次出现在容越所在之处。
容越正在僻静的亭子里作画。
凤舞原本藏在暗处。她其实也是闲得无聊,就顺手顺脚到了这南信王府之内。原本厨房里每日都有喷香可口的点心饭菜可以放心拿走去吃,今次她往那里搜罗个遍,却只有锅冷瓢空的惨状。
她只好又溜达了一圈,这便意外见到容越独自一人在那亭子里作画。
那画里的内容,她也仔细观察过。观其神韵,大约便是她这副皮囊的模样。只不过,作画者一直都不满意,浪费了一大叠纸。
凤舞在暗处默默看着,权当是将这人连带着作画场景都当成是美景在看。虽然,大胡子南信王并无多少她所以为的美感可言。
她只是纯粹地看这人骨子里的神韵——便相当于看操控着他这躯壳的大佬吧。
从前她混到这大佬手底下干活,怕也是没比现如今自在……
她这里想着事,直到对方忽的一声叹息。
然后,凤舞便现身出来,径直走到容越跟前。
“我真人在这。”她人往亭子里的石桌上一坐,示意他照着她这真实状态来作画。
容越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他又换了一张画纸,不时在纸上描摹,又不时飞快看她一眼或两眼。
很快,一幅画便成了。
容越将画晾在一边,随即一招手便有五六个隐卫一齐出来。隐卫们手里各自都拎着一个食盒,食盒一一揭开,凤舞立即笑了。
“真是意外。”她道。
容越在她对面坐下,面上也有了浅淡的笑容。他等对方将这些菜品都吃过一圈,这才出声道:“原本还担心你不会过来。”
凤舞点点头,“正好顺路过来。”
吃人最短。于是,她又紧接着问:“我看你这画,似乎也并非是要画我?”
这话却使得容越瞬间又收敛了笑容。
他没有回话,或许只是在琢磨着要怎么回这话。
但凤舞却隐约感知到一股悲伤的意味。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知……
凤舞揉了揉额角。她决定尽快去除这糟糕的状态,于是又道:“我猜,你原本要画的那人与我有几分相像。莫非,你正是因为这个,才对我有些怪异的想法?你原本心仪的那个人,她——怎么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