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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子松荣欢的回忆

    梁筱收起心中的疑惑,面容上挂着的浅笑,淡淡问道:“不知清溪郡主到访有什么事?”

    清溪郡主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半响,才抬头小声问道:“清宁,你…你真的要嫁给那沈相吗?”

    梁筱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并不躲避她打量的目光,大大方方的答道:“是啊。”

    她确实是要嫁给沈屹城,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可他是个……”清溪郡主闻言有些急,脱口而出几个字,说了一半却有些说不下去了,适当的住了嘴。

    梁筱挑挑眉,“怎么?他是个什么?”

    这清溪郡主究竟想说什么?难道想说他是个疯子?

    清溪郡主怔了怔,见眼前的这位清宁郡主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惧意,一时间心里不由得更加焦急了起来,“清宁,你不要被他表面上的样子给骗了,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实则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你千万不要嫁给他……”

    她想起她在南楚的那几日不小心见到的景象,他根本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梁筱差点被她的话笑出声,空有一副好皮囊,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这些她就已经知道了啊。

    “为何?”梁筱这下倒是已经不惊讶了,淡定的问道。

    这帝都的流言她不是不知道,在沈屹城还没有进宫宴的时候,大家纷纷都只觉得他一定是个又老又丑,心理变态扭曲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将清溪郡主送回来就疯魔了。

    可在沈屹城那日出现之后,流言又纷纷都倒台了,又有人说是这清溪郡主自己制造散播出来的流言,人家南楚丞相看不上她,于是她自己便心生恨意,故意抹黑他。

    这转变,让她也觉得十分的好笑。

    但梁筱知道,把沈屹城逼急了,他会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事情这太正常了。

    而且沈屹城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么久了,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倘若他是个良善之辈,又怎么可能稳坐如今的丞相之位呢?

    清溪郡主再三犹豫,斟酌又斟酌,最后一咬牙,还是决定说出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道:“清宁,你不知道,他…他有病,发起狂来会杀人,我就差点……”

    说到这里,她捏紧了手里的手帕,哭了出来。

    梁筱这下总算是明白了,知道这姑娘是好心,便笑着起身上前拍了拍她的手,眨眨眼睛,“清溪,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清溪郡主身子仍然是有些发抖,睁大了眼睛,见梁筱并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颤颤巍巍的道:“你……你还是要嫁给他是不是?”

    “是。”梁筱毫不犹豫点头,肯定道。看了她一眼,将自己的手也收了回来,坐了回去。

    这姑娘似乎怎么说都没用啊?

    如今还非要管上她的闲事了?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清溪郡主看着她摇摇头,知道自己是没办法改变她的意思了,便起身看着她行了一礼,低声道:“清宁郡主,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嗯。”梁筱也不留她,起身淡淡点头,派了几个丫鬟婆子送她出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时间陷入沉思。

    倘若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不久,她应当就要嫁到南楚去了吧?

    虽然在上一世作为徐晚笙的时候,她在南楚待了很久,接近整整十年的日子啊。可如今一想到要去南楚,竟还有些微微的不习惯。

    兜兜转转,她从南楚辗转到西元,如今居然又要从西元回南楚了,心中有些奇怪微妙的感觉散开。

    天色也已经有些微微的黑了下来,梁筱回了院子,进了屋子躺下,刚闭上眼睛一会儿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脑海中就又有隐隐片段闪过,有她的,有赵子松的。她知道,那个她不是她,而是荣欢。

    场景一切换,赵子松手中拿着一把剑,荣欢手中也同样的也拿着一把剑,两人在竹林里习武。

    荣欢艳丽的面容上笑得很开心,赵子松也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依稀能够看得出来,荣欢一招一式,都是模仿着赵子松,赵子松出一步,她跟着一步。

    两人练累了,荣欢便央求着让他抱着,好一会儿。赵子松催促着她继续练,而她却赖在他怀里不肯动,声音拖的很长,软软的撒娇道:“我不要,我不要嘛。”

    荣欢笑得狡黠,椅着他的胳膊,“子松,我就再歇息一会儿,就一嗅儿,好不好。”

    赵子松一脸无奈,想板起脸,可无奈最终对她都凶不起来,抚了抚怀里的她的发丝,轻轻抱着她,笑道:“好吧,那只能休息这一嗅儿。”

    场景一换

    荣欢冲了进一个房间里,她看见赵子松压着一个女人正亲着,她不可置信看着两人,眼神里有着绝望,她尖叫一声,冲上前去。

    强行分开了两人,荣欢手持长剑,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一遍一遍的摇头,一字一顿的问道:“赵子松,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一遍一遍地问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明明说好了,要一直都在一起的吗?彼此都不会做对不起对方的事的吗?

    赵子松冷淡一笑,笑得很是嘲讽,就连平常最亲密的称呼也不叫了,冷冷的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说,“荣欢,男人说的话你也信?”

    “荣欢,时间太长了,我腻了。”

    “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说完,他一手拔开她的剑,转身又去压着那女子亲着,甚至还隐隐要更进一步的趋势。

    荣欢实在是看不下去,只觉得心口撕心裂肺的疼。她收回剑,将寒光四溢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绝望而崩溃的哭道:“赵子松,你如果再碰她一下,我就去死,我就死在你面前!”

    赵子松却似乎当没听见一般,亲着那女子有些忘我。似乎根本就没听见她说什么,就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一个眼神竟也不给她。

    荣欢的脖子很白皙,她似乎下了狠手。手上微微用力,脖子上很快就已经有隐隐血迹,再然后,血也越流越多,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场景再换了一遍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赵子松对她说,“荣欢,我真的好累,你的存在,始终让赵家虎视眈眈,耿耿于怀。”

    “赵家永远都紧紧的盯着你,现在他们逼我,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荣欢一愣,随即笑了,捂嘴轻笑着,眼角都笑出泪来,“原来如此,难怪你会来找我。”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我多可笑啊。”荣欢说完突然静了下来,淡淡的坐着,眼神很平静的看着赵子松。

    “所以,让我死吧。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居然都还舍不得让你死。”荣欢淡淡的笑着,看着赵子松将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自己。

    她很快就接了过来,放在手心细细的端详着,看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问了一句,“子松,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赵子松紧紧的抿着唇,没说话,愧疚的看着她。许久,才小心翼翼的道了一句,“对不起。”

    荣欢浅浅的笑了笑,原来,原来她已经让他难过不起来了。就算是她死了,她都不会难过一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对她只剩下对不起了。

    那就让往常的一切,都成为过往云烟吧,反正,她如今也不在乎了。

    赵子松淡淡的道:“荣欢,这是断肠草,吃下去会很快,不会痛苦……”

    荣欢又笑了,那么,她是不是还要感谢他,让自己死的不会太过于痛苦?

    她面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字一顿的道:“赵子松,这是你逼我的,如今我吃下这断肠草,从此以后。”

    “就放过你吧,你也放过我,我再也不恨你了。”说到这里,她又笑了出来,只是眼角有滑落的泪水。

    “只是,也不会再爱你了。”说完,她伸手将泪水抹去,一点一点的吃下了手中的断肠草。

    她是笑着吃下去的,一双眼睛深深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的模样给刻下来,记得牢牢的,再也不能够忘却。

    ………

    后面还陆陆续续的梦到了好一些画面,梁筱尖叫一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满头大汗。浑身难受,她盯着头上的帐子看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即使醒了过来,脑海里也仍然全是梦里的画面,她从前就总是会梦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如今总算是梦到全部的了。

    梦里有赵子松,还有原来的荣欢。她的一颗心跳的砰砰的快,心里更是一点都不平静。

    梦里的梦太让人感同身受了,她知道,那是荣欢的记忆。

    荣欢同赵子松的记忆。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穿到她身上来了,她终于明白了。终于又明白了那断肠草是怎么来得了,荣欢又为何要吃那断肠草。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居然是赵子松逼着荣欢吃的,难怪那日他突然问自己,断肠草的毒清干净了没。

    他应该还不知道吧,真正的荣欢已经死了,吃了断肠草死了,被他亲手逼死的。

    梁筱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荣欢爱而不得,两人曾经是相爱过的。只是却不知道为何,后来赵子松突然就变心了。

    谁也不知道原因,赵子松为何突然就变心了,再也不同她在一起,再也不开找她。只要是荣欢去找他,他都会表现很明显的不耐烦。

    到了最后,荣欢只能去烟花之地才能找到他,赵子松成日都在烟花之地流连忘返。每每都让她逮个正着,到最后甚至还亲手逼着她吃下断肠草死了。

    可真是狠心,梁筱忍不住轻叹一口气,颇为惆怅,说不出半个字。

    心里有些空荡荡的,打开了一旁的窗子,凝视着外面的月色。看样子,离天亮应该还要好一会儿。轻轻浅浅的叹了一口气,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不知道为何,她突然,突然很想去见见那个人。

    就见他最后一次好不好,梁筱心中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

    她总觉得,如果这一次不去见他,日后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梁筱心中却总是有些抗拒,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原身荣欢的想法。犹豫了好久,想着毕竟她占了人家的身子,不如就依她的想法去看看吧,就看看也没什么。

    她妥协,那就去见这一次吧,就这一次。

    梁筱起身穿好衣,轻声飞身出去,她知道公主府守夜的人很多,那些死士也不是吃白饭的。于是她的动作只能小心再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发现了。

    梁筱本来想去东阳伯府,皇上虽然削了东阳伯的爵位,但是却没有收回他们的府邸,只将牌匾拿了下来。赵子松此刻应该在府上吧?她在心里问着自己,可是她自己心里都并不确定。

    梁筱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心里似乎有人给她指引着,一路引着她来到了红香馆面前。

    她轻轻落下来,一路轻车熟路的来到一房间门口。明明是第一次来,可她冥冥之中就像有人给她指引者,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

    她踌躇着要不要敲门,要不要进去,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心里十分的矛盾。

    一方面她不想进去,赵子松可千万别在房间里同别的女人做什么事情,她这一进去不就尴尬死了。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似乎祈求这她,让她进去瞧瞧。

    梁筱狠了狠心,咬咬牙,不管不顾的一下子将门推开。

    映入眼帘的并没有同她想象中的那般不堪,只有一人,更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但也满地都是酒坛子,门一打开,就能够闻到浓浓的刺鼻的酒味。

    梁筱皱了皱眉头,只见一男子倒在案前,手也微微的垂着,一动不动。她心里一惊,连忙走了进去,又转身将门给关上。

    她走上前去,手发抖的伸了出去,想要探一探他的鼻息。只是手才刚刚碰到他的衣袖,赵子松就猛然的睁开眼睛,抬头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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