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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秘密

    萧澈看外面的夜色,离天明则不过一个时辰了。当下,看那阑珊走向休息室的影子入了神。

    第二日。

    “你他娘的,有本事好好打一场,来阴的,算什么好汉……”

    “就是,就是,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孬种……”

    “妈的,有本事放开老子,老子跟你打子场……”

    ……

    ……

    各种污言秽语,一声比一声大。

    这群山贼手脚都被捆了去,随意乱扔在大厅,现下,药效过了,酒也醒了,刚醒过来,便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当下骂骂咧咧。

    程一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喊道。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强抢那些女人婆子去,还有脸喊……”当下骂得不过瘾,伸脚踢了离他最近的一个贼人。

    那人闷哼一声。

    王天霸一听这话,急了,“什么话?老子是个他们更好的生活机会…………送他们去西……”他急回道,一旁的黑狗听这话急忙踢他一脚,才让他止了话头。

    “反正老子没虐待他们”王天霸出言辩道。

    程一这下也不管了,跳到王天霸旁边,就要抡起拳头。

    “你无辜个鬼头啊,老子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程一喊道。

    “老子没有,老子没有……”王天霸大呼道,程一挥得更狠了。

    “程一,住手。”吕瑾在隔间里被嘈杂的人声吵醒了,提步走了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西……什么好的生活机会?你好说说”吕瑾也听到了王天霸那半句话,当下,就问了过来。

    程一看来人是吕瑾,悻悻停了手。恶狠狠的看着。

    “你这娘们乱说个什么,什么都没有,反正老子是在做好事。”王天霸见过来一眉清目秀的女作男装的女子,心惊,这女人居然听到他的话,忙否认。

    “你这莽夫,敢做不敢认”程一一听急了,就又要给他巴掌。

    “老子没有,你他娘听不懂人话吗?”王天霸也火了,如果不是被绑了,他非打得这大汉满地找牙不可。

    萧澈刚踏进大厅,便听到了这俩人在骂架,一个认定,一个死不承认。而吕瑾则站在旁边冷冷看着,眉头深锁。

    “吕瑾,让我带旁边的人下去问问就知了。”萧澈进门以后,在大厅里看了几眼,大部分人都是面色无常的看着,或者是在破口大骂。只有石二听了王天霸的话脸色变化无常。

    “嗯。”吕瑾闻言,她知萧澈这般的人自有不同的方法撬开嘴硬之人的嘴,而看这石二也不似嘴巴过硬的人。

    便有人准备将石二带了下去,石二神情呆呆的。

    “不用换地方了,这里就可以讲明白了。”突然,一直闭口不言的他,出声道。

    “石二,你个孬种……”王天霸停了与程一的骂架,吼道。而一旁的程一,急忙撕了破布,堵了他的嘴。

    石二没有回头,眼波都没动一下。他们一直被关押在这大厅,而萧澈等人也毫不避讳他们交谈,他才堪堪弄明白了这一切。

    “我石琼一生虽无所为,倒也对得起大周百姓,想不到我竟然做了帮凶。”石琼声音梗咽。

    他本是甘城关下辖立城县的一名师爷,他任职期间兢兢业业,不讲私情,为立城尽自己的职责,那料,城守贪了一笔军饷,后来被查出来,他便成了那替罪羔羊。

    而他在牢房中,遇到了一同关押的王天霸他爹王匈,王匈知晓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当然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后来在王天霸攻城时,便一起将他带了出去。

    只是石琼到底顶的是大事,四处通缉,便无法,只得在芒山留了下来。

    他虽留了匪窝,却从不参与打家劫舍之事,在山寨当了个先生,偶尔也充当谋士,倒也只谋正道之事。

    “王天霸,你生生当了卖国求荣之人啊!”石琼对着王天霸破口大骂。

    被堵了口的王天霸错愕。

    大厅中听到石琼这话的人,炸开了锅。

    “石先生,你别乱侮人……”

    “我们虽打家劫舍,也不至于卖国啊!”

    ……

    ……

    大厅吵吵闹闹。

    “你这莽夫,打家劫舍还有脸说了。”程一听了那人的话冲了过去,呼呼就是两巴掌。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赵寅,将他们带下去,石琼分开关押,让他冷静冷静!”萧澈见石琼情绪不稳,场面开始混乱,出声道。

    赵寅领了命,退了下去。

    大厅被清理出来,烧了大火。

    阿芙拿了两个坐团给吕瑾,吕瑾递与萧澈一个,萧澈拿了团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萧澈,你说吕慈的失踪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吕瑾看着火堆,出言问道。她感觉这石琼的激动不同寻常,肯定有大事。

    萧澈扭头,目光深深的望向她。他已经周围几个城镇找过吕慈了,没有任何消息,而上阵杀敌之人,没有消息就是死亡了,但吕慈不是战死的,几日后收敛尸体时并未寻到他的尸体,倒让吕慈失踪变得迷离起来。

    “也许有关,再等等看。”萧澈心中一动,出言安慰道。

    吕瑾嗯了一声,没说话。

    “吕瑾,如果找不到吕慈,你会很难过吗?”萧澈提了茶盏,换个容易接受的措辞盯着吕瑾问道。

    屋外雪又开始下了,很小,小无声息,只地面又多了一层雪白,屋内,木材噼啪的燃烧。

    吕瑾抬头,思索了一会。

    “嗯,怎么说呢,人死了总会难过的,但吕慈是上阵杀敌,死得其所,我倒不会很难过!”吕瑾顿了一下,说了出来,她觉得有些遗憾,这个哥哥出现得有些晚。

    她从来不是将生死看得重要之人,人总有一死,或长或短,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活法,最后或死于意外,或死于终老,反正都是人生,谈何难过。

    萧澈见吕瑾郑重回答了这个问题,听她的回答也是通透,当下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萧澈再看那眉眼淡淡,身姿挺拔,打团而坐之人,扯开唇角笑了。

    忧人者不忧,偏旁人者忧,大丈夫立世,死得其所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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