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有话直说
想打他,可两手还被他抓着,脑中念头一转,气呼呼的埋怨:“问我的罪?就算我不在那里,你跟那个莲儿姑娘,怕也促不成好事吧?”
迟承锐颇有兴味的看着她:“哦?为什么这么说?”
越长歌得意的哼哼两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人家刚才都脱光了贴你身上了,你却无动于衷,还说什么……皇上有旨召你回去,我看不尽然吧?”
迟承锐面有迟疑,还以为她发现了莲儿的身份。
却又听这姑娘说:“醉月楼里的花魁在你面前脱成那样你都忍住了,喂,五王爷,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她脸上带着坏笑,见迟承锐沉默,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忍不住仰头大笑:“哈哈哈……本朝的风流五王爷,居然喜欢男人,这可真是本年度第一大新闻了。”
迟承锐放松了警惕,松开了她的手腕,枕着两手靠在软垫上,躺平任嘲,不做解释。
越长歌还没笑完,又停下问:“皇上知道吗?”
迟承锐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看样子是不知道咯……”越长歌更加得寸进尺:“你府里那么多侍妾做错了什么?跟着你不是守活寡吗?哈哈哈……”
等她说够了,迟承锐才笑道:“皇上本来就是要召本王入宫啊,不然本王这么着急出来干什么?你不信?”
“鬼才信。”
迟承锐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突然“蹭……”的一下起身,拽住她的胳膊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轻声笑道:“本王喜欢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你亲自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越长歌没想到情况翻转的这么快,一秒钟之前她还在笑话他,现在却轻而易举落到了下风。
她奋力扭动着手脚,却半点都挣脱不开:“流氓……放开我!”
看着她红透了脸颊,迟承锐笑的满意,起身松开了她。
越长歌几乎是以光速蹭到了马车的另一边,掩了掩自己的衣服,离他远远的,这个登徒子,真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调戏女人。
“前面放我下来,我到家了。”
迟承锐掀开帘子朝外看了看,吩咐车夫停下来。“啧啧”两声看着她:“嘴巴这么厉害,不好好发挥,岂不可惜?”
越长歌没好气看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废话:“有话直说。”
“三日之后,就是一年一度的庙会,皇上也会过去,以越大小姐的口才,拔个头筹应该不是问题吧?”
他说的庙会,越长歌知道,每年的庙会上都会举办“诗词大会”,京中的才子才女们都会参加,一展才华,运气好些的,还会得到皇室的青睐,自此前途无量,光大自家门楣。
越长歌只以为他在取笑自己,“我又不会作诗,去诗词大会做什么?五王爷是想看我出丑吧?”
“是吗?本王怎么听说,越大小姐的诗词是一绝呢?”
越长歌愣了愣,反应过来原主的确有这个技能,迟承锐知道也没什么稀奇的。
“是啊,但我不想去,告辞。”留下这么句话,越长歌跳下马车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迟承锐笑道:“喂,我倒是很期待你像刚才骂我那样,和那些才子才女们过招呢。”
越长歌没理他,气哼哼离去。
她没敢去越府前门,悄悄溜去后门,还好,流云正在那里等她。
“你怎么样?没事吧?”
“大小姐你可回来了。”
一看见越长歌,流云紧张的拉扯着她检查,发现没有受伤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我没事,那些赵府的家丁见我跑到越府后门,知道我是越府的下人,不敢招惹,就回去了。”
越长歌放心了,谨慎的看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这边,赶紧拉着流云一起,翻墙进了越府。
两人进了围墙里边,匆匆朝着后院去了,却没注意到,走廊的拐角处,一个端着托盘的绿衣丫鬟正朝这边不住的观望着。
……
“哎哟,轻一点,你个死奴才,要疼死我吗?!”
后院,李柔的院子中传来一阵嘈杂,李柔趴在床上,后背上的衣服掀起,几个小丫鬟正在帮她上药。
“夫人对不起,奴婢小心些。”
绿衣服的丫鬟进来了,将带来的药粉棉布放在桌上,走到了床前。
“你们几个怎么搞的?哪儿能这么上药?这里交给我,你们去打水吧。”
“是。”
几个丫鬟下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了绿衣丫鬟和李柔。
“夫人,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李柔忍着疼,没好气的道:“谁?”
“夫人,奴婢看见大小姐女扮男装翻墙出去玩了。”
李柔愣了愣,有点不敢相信,扭过头看她:“真的假的?”
“二夫人,春玲还会骗你吗?奴婢亲眼看见的,大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一起翻墙进来的,二人都穿着男装,二夫人,大小姐可是在关禁闭呢,却枉顾老爷的命令,私自溜出去玩,简直太不像话了。”
李柔皱着眉气哼哼:“也不知怎么的,最近这段时间,这个死丫头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了,要照以前,别说翻墙出去了,她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说,整个儿就一个窝囊废……”
被称作春玲的丫鬟建议:“二夫人,甭管她到底怎么了,眼下就是个报仇的机会啊。”
李柔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春玲的意思,自她们母女受伤之后,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报仇,现在越长歌自己送到门前来了,她一定要趁机做点什么。
“那贱蹄子要被禁足很久呢,这段时间,她肯定还会忍不住溜出去,春玲,你留神盯着她,下次她再偷偷出去,马上禀报与我。”
“是。”
……
越长歌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看看时辰差不多了,赶紧换下男装,回到祠堂里跪着,正好越至威回来了,来祠堂里看了看,见越长歌正在祖宗牌位前老老实实的跪着,没说什么,更没怀疑什么,略呆了一会儿,口头教育了越长歌几句,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