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成了农村姑娘
刘大花含着泪看着沈二鹏，只一句的说道：“舍得，我舍得。”
孩子是她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什么都没有她们重要。
“媳妇儿啊！你不能不要我呀！”省二鹏抓着脑袋上的头发，好似要揪下来一样。
“如果你要是不离婚，那你就跟娘说。送两个孩子去上学，如果不同意，咱们是一定要离婚的。”
“好好好，我这就去问问。”在沈二鹏心里，他媳妇儿是个明白事理又懂事的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等沈二鹏到了北屋的时候，他娘也正在生气。看到他从外边儿走进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干啥？”
“娘，能不能让二妮和三妮去上学啊？”
一听到沈二鹏的话。沈奶奶就炸了。一个两个的反了天了。
“娘上学也是好事啊。”
“好事，花那么多钱给别人家养个闺女啊。”不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呀。
“可花要跟我离婚。娘，你就答应让孩子们上学吧，大哥家的老大不是也在上学吗？”
“离离就离。离了娘给你找个好的。咱回头生个大胖小子。这丫头能跟能跟性比吗？”那可是你娘正经的大孙子，你威胁我也不顶用。
“娘，我不离婚。”
沈奶奶说的也是气话。这个年代生活能活下去就已经很好了。上什么学呀，又是女娃子。给别人养的女娃子啊。她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经证明，沈奶奶就是个老古董啊。
沈二丫和沈晓晓今天是一天也没有出门，在家里边观看战况。
刚看到她娘生气掉泪的时候，沈二丫想上前安慰。可被沈晓晓拉走了。
知道今天家里吵吵嚷嚷的。大伯娘也没有出门在屋里待着。在她看来，沈奶奶的战斗力已经很足了，根本用不了自己上场。
“真要煮啊！”沈二妮望着锅里的十几个鸡蛋，心疼极了。
“当然是真的，还有假的啊！”看着锅里的鸡蛋快熟了。沈二丫用勺子将鸡蛋轻轻的敲击者。把鸡蛋皮都敲碎了。最后她将自己前两天买的糖。八角。茴香。还有从茶铺收来的茶叶。按一定的比例都到到了锅里。最后撒上盐。
不说前面放的东西，光是最后沈晓晓往里放了小半袋盐就够沈二妮心疼了。那个他们得吃多少天啊？
沈晓晓看着锅里冒开的水，跟烧火的沈二妮说不用烧那么大小点就行。
这时已经有香味儿了。沈二妮深吸了一口气。放了那么多好东西，应该很好吃吧。
等到鸡蛋煮好了以后。沈晓晓掰了一个鸡蛋给了沈二妮。
沈二妮拿住就往嘴里塞，烫的不行的。也不舍得往外吐。
沈晓晓她的样子就想笑。当即表是还有。
等她吃完以后沈晓晓装了五个鸡蛋让她给她娘送过去。甭管什么事儿，在美食前面都是纸老虎。如果不行，那就两顿。
将锅里的水倒掉。将鸡蛋皮子收到一个纸包里然后扔到篓子里。
收拾完以后，沈晓晓满意的点点头。ok
谁家还不吃点儿小灶儿饭呀？就冲她前几次在院儿里闻到了肉香。也是知道有人吃小灶儿了。所以她也是理直气壮的哟！
又到了下午饭时间，大家都聚在一块儿，这就是商量事情的时候啊。
“咳咳，关于二妮三妮上学的事情。你们怎么看？”沈二鹏寻求身奶奶无果后。又找上了他爹。
其实沈爷爷也是同意沈奶奶的观点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装不知道，不说话了。
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他跟前，他便不能不表态，再加上老二家今天这么闹腾。再不表态会寒了老二家的心啊！
沈奶奶首当其冲。“我不同意。”
沈大鹏看看沈奶奶又看看沈二鹏。“我听爹的。”
大伯娘想了一下。“我也听爹的。”
沈二鹏两口子当然是同意她孩子上学啦。
“那既然这样，那就上。”沈爷爷觉得沈二鹏也没有个儿子，将来挣的钱都是给大儿子的。也就这两个姑娘。最终决定让她们上学。
沈奶奶还是吵吵的不让上。涉及钱财问题，她可不会看他老头的眼色。
“要不让二妮上吧，我不上学，这样二妮每天下学回来都交给我。这不也一样。等上中学的时候拜托一下校长，我去考个试不就行了。”沈晓晓可不想再上一次小学呀。
吵架声停止了。都看向沈晓晓，刘大花拉了拉沈晓晓衣角，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一旁的沈奶奶大脑飞快地思索的。他老头都同意啦。如果坚持的话，最后她不也得捏着鼻子认吗？沈晓晓如果不上学的话这样也能省不少。
“行，那就这样，我同意了。就送二妮一个人，让她回来教晓晓。”
“娘。”刘大花还想说些什么？可沈奶奶一个眼刀过去。大有如果她要是再说就一个也别去的架势。她也就妥协了。
从这天起沈二妮成了一名小学生。
她上学第一天。沈晓晓给她买了一套新的棉袄棉裤。她感觉漂亮极了。
她在学校里认真的听讲，这好不容易来的机会是晓晓挣来的，如果要不是她提的话，可能她这一辈子也不会上学吧！
就想每天回去给她讲讲课，可晓晓好聪明。往往她只教了一遍。她就已经会了。这让她对晓晓充满了愧疚感，所以她某足了劲儿要学好。从此以后她年年全校第一名。
因为沈晓晓年龄还比较小。她去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县城，这几年她将县城的情况摸的透透的。她就像一个被放飞的野小子，悄悄倒卖各种物品，从鸡蛋到粮食到布匹到收音机到自行车……
她的积蓄飞快的增加着，这一年的沈晓晓已经十二了。
这回她在进货途中，坐的拖拉机翻车了，车上的人大多都受伤了！由于沈晓晓坐的比较靠前，翻车的时候好死不死脑袋砸到了石头上，流了好多血。
司机也傻眼了。快快送医院。
这几年沈家的日子好过了很多，沈奶奶没有找什么麻烦，只有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上两句。在沈晓晓眼里也算是可以了。至于大伯娘，因为他们家没有儿子，所以理所当然女主人姿态。生活就是摩擦，不是你磨平了我就是我磨平了你。
当然在农村的习俗中，如果家里没有儿子，家产理所应当就是给侄子的。不然老的时候，连个摔盆的都没有，对此沈晓晓也就哈哈一笑，你高兴就好！
这是赶车的刘伯传来的消息，说是沈晓晓做拖拉机给撞了脑袋。这时候正在医院呢，让家里边儿人赶紧去。
最慌张的还是沈晓晓娘。刚听到这个消息她都蒙了。随即一家人慌慌张张地跑到医院里。
“医生，我家孩子怎么样了？”刘大花问一个正在给她女儿看诊的医生。她看着沈晓晓苍白的躺在床上悄无声音。她难受极了。
“病人由于撞击，颅内出血。造成的昏迷不醒，就是咱说的植物人。依咱县城里现有的条件是没有治愈的希望。有可能她就一辈子躺到这里了，要不你们上省城里试试。”医生摇摇头，这种撞成植物人的情况，他们也是无能为力啊。
“你可得救救我家闺女。”说着刘大花就要下跪。医生连忙将她扶起来。
“这我也没有办法，有可能几个月就醒了，有可能是一辈子。”
刘大花一下子瘫到了地上。沈二鹏忙拉扯他媳妇儿也拉扯不起来。
刘奶奶和刘爷爷看着沈晓晓也是没有办法。好好一个闺女就成了植物人，这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沈大鹏和他媳妇儿在在屋里站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儿闷。就出门上走廊里去了。
他们刚出完到门口的时候，有一个护士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口袋。询问他们是这屋病人的家属吗？
他俩表示都是。
然后护士就将那个口袋给了他们俩就走啦，说这是沈晓晓的东西。还给家属，还让他们上护士站那里签了一下名字。沈大鹏就上护士站那里签字去了。
拿着个破袋子里边儿有什么呀？她漫不经心的翻开了看。打开袋子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有400多块钱。对于沈晓晓大伯娘来说这是一笔巨款，这要是再加上个百八十的就能盖一套好的砖瓦房了。没想到呀她竟然攒了这么多钱。
她四处张望着看看走廊里没有什么人。就将了400多块钱装入自己的口袋。
不一会儿，护士又回来了。到屋里边对着他们说。“二十四床一会儿交一下费啊！”
沈二鹏连忙起身问一下护士要多少钱？
让他上交费处询询问。
等到了交费处，他一问竟然要交80多。可是他身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随即沈二鹏又回来向沈奶奶要钱。
当时，奶奶听到沈二鹏问他要的钱的时候，嘴巴都张大了。“多少？”
“80多。”
“这是抢钱呀！这住一天院就80多。算了我们不住了回去！”
且不论沈晓晓脑袋上缝了几十针，这又是急诊。这一天的钱当然多啦。
“娘，求求你了。”这要是回去了晓晓真就没救了。
说着沈二鹏就朝她娘跪下去了。他心里也明白，这才是第一天，这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刘大花也跪下去哀求沈奶奶。
这是干什么？一个看不好的，孙女还要花这么多钱。沈奶奶觉得他们不明白事理。
沈爷爷在一旁开口让奶奶给200块钱。
“二鹏啊，这，这你拿着。眼看着性也大了，到娶媳妇的时候了。家里还得盖房，总不能让新媳妇儿和咱们挤在一处吧。”沈爷爷将200块钱给了以后，他们老两口儿就回家了。他们也不能把钱都填到这个没完没了的窟窿里去啊。毕竟家里还要过日子呢。
刘大花儿和沈二鹏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撒手不管的意思啊！看着病床上的女儿，不由得哀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