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符经
脚板中心传来一阵又撕裂的绞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汗水渐渐打湿了他整身衣物,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散涣,他很想放弃开辟经脉,沉睡过去。
但。
不行!
若是此时放弃,那么仅剩的一缕怨力便会失去控制,那么经脉就极有可能被冲断,其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他只有坚持,承受!
第一次开辟经脉,无论是控制怨力还是对经脉的寻找摸索,他都极为小心,因此他的速度极慢。
时间整整过去了数个时辰,王有财的注意力时刻高度集中,绞痛感渐渐变得麻木,但他此时也仅凭着一股意念在苦苦支撑。
渐渐的,艳阳挂上了高空,王有财的体内的怨力终于耗尽,而他脚板上的经脉不过只是开辟了三寸的长度。
但仅仅是这三寸,就让王有财从生死关头走了无数回。
呼…
脚板心的绞痛缓缓消失,一股异样舒服的感觉从右脚掌传来了过来。
王有财深呼一口气,直接躺在地上,沉沉的睡去。
艳阳下,照射出了他的斜影,但这影子似乎有些异样,它动了,开始扭曲,似乎是想逃离这里。
但当影子移动出原本影子的范围后,瞬间缩了回去,似乎根本不能离开这个黑暗的影子。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王有财感觉到脸上有些疼痛,而且还有又湿又粘稠的感觉。
他立即睁开双眼,发现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看着他!
王有财一惊,急忙站了起来。
啊!啊!
几只黑色的乌鸦急冲冲地拍打着翅膀腾空而飞,王有财摸了摸被乌鸦啄破脸皮,顿时摸了一手的鸟屎!
呜,呜…
耳边传来呜咽的声音,王有财扭头看去,发现正是被包成蛹的季长生发出的,而且正在拼命的扭动。
王有财神色顿时古怪,他干咳一声,急忙解开了季长生身上的白缎。
“呜…他奶奶的!谁绑的道爷!”季长生的嘴唇刚露出来,就听见了他的骂嚷声。
王有财神色如常,轻咳一声加快了速度。
直到将季长生身上的白缎全都解开后,季长生蹭得一下瞬间站了起来。
“他奶奶的,憋死老子了!”季长生一声大骂,随后神色古怪地看着王有财:“乖徒儿,你知不知道是那个徐蛋将老子绑成了这样?”
“咳!”王有财捂嘴轻咳了一声,神色如常地看着季长生摇了摇头。
“哼!”季长生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看了王有财一眼,内心暗骂:要不要看你小子有良心,没有丢下老子离去,不然老子一定将你绑成这样试试!
“行了行了!这事过去了,对了,那黄三彪…”季长生回忆起昨晚的事,内心也是一阵后怕。
“被师傅您一剑杀了个硬啊!”王有财神色仰慕的说道。
“杀了个硬?是何说法?”季长生神色疑惑。
“杀了个硬就是死透了,死硬了,这是我们家乡话。”王有财很认真地解释。
“好了好了,老子知道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饿死老子了。”季长生说着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手臂,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后招呼王有财出门去吃东西。
二人走到集市中,不一会儿便找了一家名为百客来的酒楼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店小二便点头哈腰地迎了过来,一脸谄笑道:“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王有财没有做声,四处张望,对于这酒楼里精致的家具与奇特的格局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来点猪肝,牛肝,狗肝,鸡血鸭血,反正什么补血上什么!”季长生说着微微扶额,强忍着晕眩对着王有财嚷道:“扶老子过去坐。”
王有财二话不说,扶着季长生就往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走去。
二人刚坐下,店小二就急忙拿下白帕,将桌上擦了个干净。
“二位客官请稍等,美食马上就来!”店小二说着对着季长生二人点头一笑,快速的离去。
“南厢的客人点鸡血,鸭血…”
在店小二离去后,王有财为季长生倒了杯茶双手递给了他。
季长生赞赏地看了王有财一眼,笑道:“无事献殷勤,臭小子有什么事儿,说吧!”
王有财腼腆一笑:“师傅,您知道赵国第一侠盗千里夜吗?”
“千里夜?”季长生目光一闪,心想我若说不知道,那这小子不就知道了老子没有跑过江湖,以后指不定会不听话。
“咳咳,为师当然知道,那千里夜啊…”季长生端起茶杯珉了一口,准备继续说时,隔壁一桌的对话顿时吸引住了他的注意。
“听说了吗?李员外家里闹鬼了!”
“什么时候的事?”
“嗨,就这几日,李员外家的女儿突然得了怪病,见人就咬,而且每天必须要喝三斤鸡血啊!”
“不会吧,那李员外难道没有请大夫吗?”
“大夫?”说话那人喝了一口酒,打了一个酒嗝后继续说道:“李家姑娘见人就咬,大夫那里能靠近,唯一一个靠近的,是竖的进去,横着出来啊!”
季长生听到这里,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看了王有财一眼,王有财心中对此事也颇感兴趣。
若真闹鬼,那么他便可以吸收怨念来强大自己。
一时间也没有再打探父亲的消息,毕竟自己只有足够强大时,才有能力去做一些事情。
“哎哟,那可真够吓人的啊!”
“更吓人在后面呢。”说话那人顿了一下,因为此时他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一群好事之人。
季长生与王有财也凑了过去。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强壮汉子,一身灰色粗布衣,腰间还瘪着一把大材刀。
这人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睛很大,看着周围的人也不在意,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后继续说道:“你们可不知道,听说那姑娘最近不喝鸡血了,要喝人血才会消停下来,但一斤的人血也只能让她消停半个时辰!”
“嘁,这位大哥,你不是喝多了酒说胡话吧,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是啊,看你这样也就是一个砍材的樵夫,怎么可能知道人家李家的事。”
周围的人开始讥笑质疑,很少有人相信中年汉子的话,认为他不过是喝了酒说起了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