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丢失初吻
杜婉一回到心悦宫便昏了过去,心悦宫顿时一片慌乱了,还是掌事嬷嬷、离落和蓝汐三人率先冷静了下来,稳住了众人,然后请太医的请太医,上报皇后的上报皇后。
一刻钟左右,太医来把了脉,开了药方,皇后也派了宫女来问候,蓝汐三人撬开杜婉的嘴将药罐进去,整个心悦宫才安静了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六宫妃嫔各个喜笑颜开了,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尤其是华欣怡,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对于她来说今天当真是好事连连的一天。
妃嫔们几乎不约而同的来看望杜婉,都被蓝汐几人挡了回去,她们心中清楚这些妃嫔看望是假,多半是来看她们主子的笑话的,甚至是来打探宸帝的踪迹的,只可惜宸帝没来,她们终归是白忙活了。
御书房中的气氛有些压抑沉闷,宸帝翻看着奏章却是没看进去一个字,整个人一如往日般冷漠,却无端的让人觉得他很烦躁,一个龙纹黑衣男子单膝跪在地上,不是林木,而是龙卫副统领影一。
“她怎么样了?”宸帝扔下奏章还是问出了口,影一就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主子不会过问了,立刻便道:“回主子的话,太医们已经把脉开药了,只是染了风寒,不打紧,皇后也吩咐了宫女去看望。”
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又道:“各宫的妃嫔也都去了,被蓝汐她们给拦了没让进去。”
宸帝就蹙起了眉头,两手交握不停的点动了,忽然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顿了下来,转身折了回来,她的心太冷了,现在去,她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的,等等吧!
走到御案后坐下又拿起了奏章,影一就挠了下头,主子这是又不去了?“主子,您不去看看吗?”
宸帝便看向了他,眸中的漠然冰冷让他浑身就是一抖,立刻弯了腰,“属下多嘴,主子责罚。”
“滚下去,她若出了事,你便可以不用活了。”声音亦如他的人一般,寒凉冰冷的渗人,影一就又是一抖,立刻应道:“是,属下这就滚下去。”
话音一落便闪身消失了,这样的主子太可怕了,他还是赶紧溜吧!
杜婉这一昏睡便是整整一天,到了晚间才发了一身的汗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蓝汐,水,水。”
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见,可床边之人却听到了,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温水喂给了她。
感觉到嘴边的冰凉,杜婉张开了嘴,喝了几口后嗓中终于舒服也有精力了,“蓝汐,扶我起来。”
身边之人放下茶杯准备扶起她,刚触碰到她的身子,她便感觉到不对劲立刻清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林峰眉头就紧紧的蹙起了,急忙看向一旁,见蓝汐只是昏睡,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想害死我啊!赶紧走。”
小声的怒说着撑起身子,宸帝扶住她将角落的床枕垫到她身后,“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冒着宫禁出不去来看你,你竟如此不领情。”
伸手便轻刮了一下杜婉的鼻尖,如此亲昵的动作让杜婉皱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宸帝就是一阵的无力,
这朵不是桃花的烂桃花,说不定一会就有人抓刺客的冲了进来,到时她可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林峰,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你心悦我,可你也说了你不会给我带来困扰,
但如今你的做法行为已经给我带来了困扰,你心悦我,那好,你说你心悦我什么?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看着宸帝无力的低吼,捂得通红的脸蛋因为气愤而变得更加的通红了,如同那熟透的红苹果,红嫩的让人好想咬一口。
可此刻宸帝根本没这想法,静静地看着她沉默了,一句话也不说,杜婉见他这般样,眉头都快拧成一股绳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在他平静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哀伤,
这怎么可能啊!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那贼宸帝的诡计啊!可如果不是呢?如果他真的是喜欢自己呢?可是一见钟情,这也太荒谬了,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个魅力。
“冰块,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和你之间是不会有可能的,纵使我不是皇上的妃子,我们之间也不会有可能。”
宸帝终于不再沉默了,却冷漠了声音,“为什么?你现在不愿意,我可以理解,可你若不是皇上的妃子,为什么不可能?是我配不上你?
我有一身的才华武艺,我可以挣军功,可以做将军,可以做异性王,可以给你一切,为什么就不可能?”
周身散发着丝丝的冷意,杜婉却没有胆怯,反倒是平静了心绪,淡漠了面容,“你能只娶我一个吗?你能保证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吗?你能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个吗?”
宸帝就皱起了眉头,看着她的黑眸中闪过了复杂与恍惚,心中的一丝狂躁就要冒出头,又被他强自压下去。
杜婉便轻轻的嘲讽一笑,“你看,连你自己都不确定,那么你凭什么?林峰,别再纠缠我了,你的行为已经让我感觉到了危险,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放过你。”
平静的看着宸帝,璀璨夺目的美眸深处是化不开的蚀骨寒冰,宸帝心头就一滞,抬手点了她的睡穴。
杜婉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宸帝爱怜的将她揽入怀中轻抚上她有些苍白的脸庞,
心中压都压不住的狂躁终是冒出了头,黑眸中更是深邃的幽深,像是要将杜婉整个人都要吞噬了。
“小东西,以你的心智怎么会如此没有防备的就说出这些话,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挑起杜婉的下颚,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唇瓣轻轻的落下一吻,他吻的很轻,像是害怕会惊了她,停留了许久才离开。
“入了朕的皇宫,你便只能一辈子待在里面,想要得一人心?想要朕为了你一人废除六宫?”
摸着杜婉的脸颊停下了喃喃,闭了下眼睛又睁开,里面的幽深狂躁消失不见了,恢复了他的冷漠。
“小东西,我封钰想要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你越想逃离,我便越不会让你逃离,
或许我该来一招欲擒故纵的,所谓放长线,钓大鱼,你这条小鱼儿就等着上钩吧!”
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扶着杜婉躺下睡好,盖好了被子便起身消无声息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