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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后来,发现自己中毒了,还中的不轻,见到你心里痒痒,见不到你更是难受。你表哥又送了个顺水人情,没了他挡着,我一冲动,就不准备为难自己了。我是不是很坏?”

    褚凝莞尔一笑,说:“对啊,真坏!”

    华秉天也笑,露出白白的牙齿,他把褚凝往怀里搂了搂,说:“其实,是你救了我。”

    褚凝似懂非懂,也没再问。

    张凡得知华秉天领证的消息,百感交集。

    最近齐芳芳也没有联系他,这倒出乎他的预料了。追了这些年,说放手就放手肯定不现实。

    华灯初上,张凡待在事务所里,看着晚上的燕城愣神。他有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对齐芳芳他似乎少了之前的热情,但想起她,心里又有些隐隐的疼。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张凡惊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进来吧。”

    没有动静。

    张凡有些纳闷,按说助理已经下班了,谁会来呢?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有种预感,却又不敢相信。

    张凡走到门前,手不由有些颤抖,他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揣测和期待,慢慢来开了门。

    齐芳芳风尘仆仆的立在门口,她扶着行李箱,有些怨气。可能因为动怒,她的脸色很不好,微微发黄,头发也凌乱的披散着。

    张凡的预感得到印证,心里觉得大石头落地,随之,升腾起难以压制的喜悦。

    “你干嘛不给我打电话?”齐芳芳眼眶含泪,在见到张凡的那一刻,她的小情绪再也忍不住了。

    张凡一下子笑了,他把齐芳芳拉进屋,接过她的行李箱放好,才说:“你不是不想让我联系吗?”

    齐芳芳有些恼的摸了下眼睛,自从张凡回国后,她就再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没关系,但是不到一个礼拜,齐芳芳就坐不住了。

    没有张凡在身边叽叽喳喳,她觉得很落寞,心里空落落的。每天面对着空荡荡的公寓,她竟然怀念起了张凡在身边的日子。

    齐芳芳不愿意给张凡打电话,小脾气拧拧着,越是接不到电话,她就越逼自己不在乎。

    如果不是那天在公寓听到枪响,她准备就一个人在美国读完研究生,然后回国算了。

    可是枪声太大了,仿佛就在公寓楼外的街道,她被吓得蜷缩着,浑身发抖。她觉得自己马上要死在异国他乡了,更可怕的是,她的脑子里,首先浮现的竟然是张凡的影子,她疯狂的想要回到他身边。

    枪声渐行渐远,齐芳芳才缓过了神,她的身体不再发抖,她的心却发抖了,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个她最不在乎、甚至于有些讨厌的男人,其实已经不经意间住进了自己心里。

    所以,她回来了,就算要回美国,她也要拽着张凡一块去。没有张凡的日子,她不愿意一个人过。

    齐芳芳嗯了一声,就坐在沙发上,坐了好久好久的飞机,整个人都是僵的。

    张凡坐到齐芳芳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他不敢碰她,追了这些年,齐芳芳连手都没让他牵过。

    “四哥,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恐怕这学期学分修不够了。”齐芳芳不知道说什么,从来都是张凡找话题跟她说话,现在张凡闷闷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让她先表白吧,她还有点拉不下脸。

    “那还请什么假?”

    “我想回来看看你。”齐芳芳倚在沙发靠背上,说的漫不经心,但她希望张凡能懂。

    张凡愣了一下,就笑了,“看我什么?”

    “看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找女朋友啊。”齐芳芳的语气不太好,有点冲,她承认现在的张凡不跟原来一样了,她有些生气,或许只是生自己的气。

    “过得不好不坏,女朋友。。。”张凡看了齐芳芳一眼,故意没说完。

    齐芳芳挺起背,她不相信张凡找了女朋友,但还是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张凡见她的样子,突然绷不住了,他站起身,走到齐芳芳旁边,把她拉起来,抱在了怀里,接着说:“女朋友,应该马上就有了。”

    齐芳芳笑了,如释重负,她趴在张凡肩膀上,感到了久违的心安,“四哥,我想你了。”

    张凡抱得齐芳芳紧了些,鬼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他声音有些哽咽的说:“我爱你,齐芳芳,我爱你。”

    原来的时候,张凡经常给齐芳芳发微信,时不时蹦出一句喜欢你、我爱你,齐芳芳都觉得肉麻的很,一点都不浪漫,但是在张凡怀里,听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这句话,齐芳芳觉得悦耳极了。

    “我也爱你。”齐芳芳知道,这话说出来的份量比张凡差远了,但她现在就是这样想的,她承认自己爱上了张凡。

    张凡呼了口气,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些年追爱的路上,他总觉得在负重前行,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他如释重负。

    半饷,齐芳芳推开张凡,说:“四哥,我为了你跑回来了,咱俩是不是扯平了?”

    张凡笑笑不答话。

    齐芳芳急了,拍了张凡胸口一巴掌,说:“干嘛不说话?”

    张凡抓住齐芳芳的手,握着,说:“哪有扯平一说,这辈子我愿意跟你这样在一起,你不用想着跟我扯平。”

    齐芳芳哼了一声,任由他牵着。这是齐芳芳第一次被男人牵手,一股电流钻进了她的心里,整个身体都酥酥麻麻。她暗暗骂自己:“真没出息。”

    张凡的情绪渐渐平复,他嘻嘻笑起来,甩着齐芳芳的手,说:“我也有女朋友了,我得告诉三哥和老五,我的春天来了。”

    齐芳芳一脸黑线,看着不正经的张凡,竟觉出了一点点的可爱。

    夜很静,万家灯火里,总算有了张凡和齐芳芳的一盏。

    易水寒收到张凡消息的时候,正在给肖筱按背,刚刚怀孕,肖筱就浑身不舒服。

    看到张凡发过来的恋爱消息,易水寒懒得回,只是从背后环抱住了肖筱,说:“张凡追到齐芳芳了。”

    肖筱扯了扯嘴角,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并不觉得有多美好。

    “好歹是表妹,你和她之间的恩怨也过去了。”易水寒的下巴抵着肖筱的脑袋,弄得肖筱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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