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碰头
“记住你答应我的事，若敢糊弄我，保证，到时候你们馥昀轩会很难堪。”
从馥昀轩出来，白晏珠看着姜懿茹，语气好像是在叮嘱病人不能吃什么一般，很是关切，然而话语之中却充满威胁。
“是、是，就这点小事情，我姜懿茹自能说到做到。”
姜懿茹连声应和，白巧璎的媚毒到底解没解干净还难说，且这件事情还得她守口如瓶，才能不被传出去当笑料。
若真的解干净了毒，她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姜懿茹，自然能说到做到。
无非是过年带她回娘家而已。
只是不晓得这丫头，怎么突然对凌雍城感兴趣。
疑惑归疑惑，但姜懿茹一门心思都在白巧璎身上，并没有将疑惑放在心上，送走白晏珠后，连忙回到屋子亲自照看白巧璎。
白晏珠回到明珠阁厢房时，瞧着月亮的方向，大概是寅时末，不过多久，天就该亮了，今日还得早些出门，睡下肯定会因为怕冷起不来。
与其在床上躺一会，还不如不上床，顺便捣鼓捣鼓从悬壶居忽悠来的迷幻香，将其稀释成不同浓度的液体，再用些来就着面粉和成不同浓度的药粉，反正都能用，用法不一样而已。
一跟药打上交道，白晏珠就不记得时间了，等陪完想要的东西，再开门的时候，才发觉天已经大亮，跟药馆老板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她该出门了。
“云菽，准备洗漱。”
这些日子，大家都习惯了。
无论是白晏珠习惯让云菽伺候她洗漱打扮，习惯让丫鬟们帮忙，还是云菽跟云宝习惯这个变得不一样的小姐，明珠阁其他丫鬟们习惯很晚起床，不再让她们做这做那的小姐，总之，大家依旧像以前一样过日子。
“小姐，今日起的还算早，收拾完去给老太太请安，时间正好呢。”
云菽一边给白晏珠梳着发髻，一边笑着开口说道。
平时看她们小姐贪睡得很，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还担心她今日也这般，没曾想她们小姐还是有分寸的，能睡的时候才贪睡，不能贪睡时，还是晓得早起。
“啊？”白晏珠扭过头看一眼云菽，又回头对着镜子里的云菽开口问道：“昨天不是去过了么？每天都要去请安？”
这不得折腾死她，现在是秋天她起床都嫌困难，冬天还得早起，岂不是要她命？不成，绝对不成！
云菽：……
“小姐，老太太只不过上山修养了一个多月，你是一个多月没去世安居请安，都忘了规矩吗？老太太是个规矩严的，别说小姐们这种小晚辈，大夫人和姨娘都是站过规矩的人。不管怎么说，晨昏定省马虎不得。”
说话间，已经提白晏珠梳好一个垂鬟分肖髻，又替她理了理耳畔的青丝，“小姐，你瞧。”
最近她家小姐不爱繁琐的头饰打扮，所以她只给她别了一朵珠花，点缀在髻根，简简单单的，看着倒还清新。
这是按她家小姐现在的喜好梳的，且在云宝那丫头身上练了好久，觉着还行，才敢动手给小姐梳这个头型。
“瞧着不错，小菽儿的手艺准没差。”
白晏珠对着镜子瞧了瞧，确实比之前的满头金花银花看起来清爽利落许多。
“不过云菽，今日我必得出门一趟，你去给姨娘和祖母说一声，我去不成。”
她不可能为着这家里的规矩礼仪，不顾自己的事业，搞事业，是她目前最想干的事情，旁的偏的，统统不在意。
“这——”
云菽疑惑中带着些许犹豫，她家小姐这些日子，怎的越发没规没矩了？还以为她是晓得规矩礼仪，才起得早，不曾想，是因自己有事要出门，才这么早起。
“老太太说不定还生着你气，早晨请安若不去，恐怕……小姐不能晚些出去？”
她是担心，昨天她仔细问过云宝尉公子那到底怎么一回事，听云宝说来，她就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奇怪在哪儿。
今天小姐又急着出门去，听意思，还不会带她或者云宝一起出去，难不成是去找尉公子的？
心中百转千回，很不是滋味，谁知一抬头，白晏珠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小菽儿，乖乖在家等我，我去香酥馆给你们买些好吃的回来。”
说完，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云菽追出去时，白晏珠都已经走出院门了，她追也追不上，且就算追上去，肯定也拦不住她家小姐，干脆转身朝洛姨娘房间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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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得太晚了，让老夫好等。”
药馆掌柜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其实才在对街面馆吃了一碗面，刚过来一会儿，说等了很久，不过站着消化了那么一嗅。
“抱歉抱歉，我也是等那小妹醒过来才敢离开，耽搁了点时间，也不算太晚吧。对了，我叫子虚，若今日能治好嘉晔郡主的梦魇症，你是悬壶居的老板，再怎么，总得有个名字，你随便取一个吧。”
来的路上她已经想过了，以后自已蒙上脸后，就叫子虚，至于这老头子，随他自己取一个就是。
保不准人家根本就记得自己的名儿，不想告诉她而已，她不好随便给他乱取。
“这倒也是。”
药馆掌柜摸着下巴点点头，许久，才开口道：“以后，老夫就叫秦豫。”
清誉？情欲？秦豫？
这老头……咦～
还以为他想这么久，能想出个什么好听又高大上又牛逼轰轰的名字来，这名字，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抱歉，容她笑笑，不该拿别人的名字开玩笑的，抛开这不算谐音的谐音，这个名字读起来顺口，而且还蛮好听的。
“好吧，带我去麟亲王府，你若不太信得过我，便在王府门口随意找个茶馆，坐着喝喝茶唠唠嗑等我，茶水钱我给。”
言外之意，你倘若信得过我，就跟我一同进麟亲王府，但无论你选什么，我都无所谓，之前说好的交易，依旧存在。
“老夫倒是很想瞧瞧，子虚姑娘说的读取别人梦魇到底是什么个东西，当然要跟你一同进去。”
谈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他只是很好奇罢了，且这么多大夫去了，都无果而终，就算她没治好嘉晔的梦魇症，麟亲王夫妇也不会把他们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