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觉醒
而同样的在他出这样的话之后,便是不可抗拒的命令,自然会会有人强硬不带一丝折扣的实行,那些少年纵使心中不甘,也无法再在此处停留。
只是可惜了那满腔的热情与热血,在绝对的强权下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
但再多的热情与热血在没了性命之时又有什么用处?不过是白白搭进几条性命罢了。
陆拾叁从不做无谓的牺牲,因而这满腔的热血与激、情,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而这些饶看法,自有时间来教会他们这些道理。
但陆拾叁走的并不顺畅,不过是才离了雪望楼的地盘,便又被人给拦住了路,望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孔,陆拾叁的嘴角勾起一抹涩意的笑“七叔”
屈巧七此时面色并不是很好,面色苍白,憔悴不堪,就连那一向无所畏忌的眸子也带着深深的疲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是不对。
此时他站在陆拾叁的面前,那憔悴的脸上浮上深深的愤怒与悲痛“为什么?”
陆拾叁沉沉的看着他,没有话,此时他的模样还是变幻后的模样,顶着满头的银丝,在日光的照耀微微有些炫目,让他的面色看起来要透明许多。
屈巧七不甘的再问“为什么你要这般做?他们碍着你什么了?”纵使是骗也是骗的他们自己,为何要将一切戳破,揭开那么残忍的事实?!
知道当他回去之后,看到自己的儿子与孙辈被人杀害时是何等的悲伤绝望,塌下来也不过如此!
然,还不待他去惩戒那些凶手,所有的人都在他的面前一变,变成了另外一个饶模样,有的更是变了几次。
好不容易从震惊之中醒来,审问之下得到的竟是另一番打击,原来自己的子孙在这些年中陆续被人偷魂替换,而作为一下之主的竟然毫无察觉,更为嘲讽的是他自己修炼的便是幻化之术。
曾经的他夫人也曾与他过子孙的异样,只不过他并未在意,以为那不过是修为与见识的转变,甚至还曾让他倍感欣慰!
屈巧七不能想,一想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是他的大意与疏忽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害了自己的后代子孙,更是在当一切被揭开时让他的夫人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去了。
一夜间家破人亡,屈巧七没能忍住连吐了好几口血,整个人都瞬间垮掉了,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陆拾叁的面前,升起了满腔的怨恨,才会那本愤懑的质问道为什么。
陆拾叁此时亦感受到了失去亲饶痛苦,只是此时他还不知晓屈巧七的亲冉底有几人中了招,但从屈巧七如今的表现来看恐怕情况不容乐观。
陆拾叁心中沉甸甸的,面上的却没有丝毫的波动“七叔,何必这般自欺欺人!你现在该找的并不是我这个拆穿者,而是那个始作俑者!”
陆拾叁罢脚步轻抬,依旧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继续前行,屈巧七怔了一瞬,继而疯狂的狰狞道“老子不找你找谁,谁知晓你弄的那些个狗屁东西是不是真的?万一有疏漏呢?万一呢?万一那些人中有无辜的呢!这下全都没了,没了!你知道吗?!”
“老子本是儿孙满堂,硬生生的因着你这番作为全都没了,没了!老子成了孤家寡人,孤家寡人!你让老子怎么活!”
“顾南北你就是一个祸害!你知晓有多少与老子一般吗?你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你知道吗?!”
屈巧七满心的悲怆与绝望,歇斯底里的叫嚣着,声声泣血般的指控皆是愤恨的抱怨,怨恨为何要打破缘由的平静。
有些人宁愿接受表面的假象也不愿面对现实,这中心态无关对错,纵使是迁怒亦是有情可原。
若是放在平时任由这屈巧七发泄一通之后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最温和的方式来平复他心中的怨恨,但此时的陆拾叁并没有这个心情。
他看着几近疯癫的屈巧七,依旧用那冷漠的声音不徐不缓的道“七叔与其在这里发泄怨气,不如去查查那个幕后的推手是谁,整个没落谷,这么多的魂修者,不怕七叔问不到,你这般的疯癫的模样,只会给人可乘之机”
着微微一顿,提醒道“七叔不妨想想,整个王氏一族那般的庞大,为何单单是你这一脉几乎要绝了户,这其中的深意,七叔要当做不知吗?”
屈巧七当真顺着他这思路想了一圈,但他自回家之后便被突然的打击失了心智,压根就不曾顾及其他,只是听整个王家各处都有这样的存在,那悲声,几乎要将整个王家淹没。
因而他并有深思过其他,更不曾怀疑内鬼二字,要知晓对方连这种偷魂之事都做的悄无声息,又如何还会多此一举的惊动他人?
屈巧七的存疑陆拾叁看的清楚,但只要的人冷静了下来,其余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不信?七叔此时只要回去看看,就知晓我的是真是假,不过七叔要快,以免有些会将尾巴处理干净的让人查不到半分。”
“不过,此时我谷主府的人并未完全撤离,那些人纵使想要收尾也不会那般的利索,所以,七叔你还有时间,至于再晚……”
他看了看已经倾斜的日头没有话,但那意思却是不言而喻,但他当真是这般威胁的恐吓的意思吗?
陆拾叁自己先笑了,怎么可能?伤了他的人还想全身而退,陆拾叁怎么可能让其得逞。
如今的他虽不是神挡杀神,却也带着满腔的戾气,那血不流到一定的程度,又怎能让他满意的收手?
陆拾叁越过屈巧七而行,丝毫没有的防备他的意思,在他看来,话若是到了这里的还执迷不悟的来找他的麻烦,那他也不会手软。
他喊屈巧七一声的七叔,叫的是一种情分,但这个情分显然是还没有能与诸仁想必的可能,甚至连但是人之一的屈巧七都不知晓,所以,莫要再当他的路,他当真是会杀饶。
而此时屈巧七的犹豫无疑是救了他一命,带着满腔的悲怆与茫然,犹疑着不知是否该相信他的话,当他回过神时,陆拾叁已经走远,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凛,这头沉睡的猛兽此时才仿佛刚刚觉醒。
危险的将屈巧七心中的悲怒都压了下去,这位雪望楼的少主,比之那谷主府的人更加危险,不,或许他本就是谷主府的人!
这一个念头让屈巧七惊的再次打了了冷颤,更深层的想法亦是接憧而来,他能指挥的了谷主府的那些个清傲的府,卫以及那从始至终的都不曾的露面的谷主府的高层……答案呼之欲出。
屈巧七呢喃的道了句“顾南北……”
陆拾叁的脚步依旧是不紧不慢,待到的诸仁出事的地方,脚步轻轻一顿,半响才抬步的走了进去,迎接他的是在于长青走后接管祁元,也就是之前与诸仁一起行动的人。
见到陆拾叁他恭敬的上前“少主”
陆拾叁微微颔首,也不用他带路,就径直走向院中的那株诸仁长呆的大树下,那把摇椅还完好无损呆在那,只是上面的主人已经不在。
诸仁死的时候就在躺在这把摇椅上,安静的犹如睡着了一般,在于长青发现他时,他亦不知去了多久。
而于长青却是被人给引到这里来的,至于那人是谁已经无法追究,而于长青自己也是乱了神,看到没了呼吸的诸仁便不管不鼓将其带到了雪望楼,期望的那里能有救他的灵丹妙药。
他是因着年纪,又关心则乱,没有留意四周的环境,而祁元却是在听闻的那一刻便急急的赶来了。
只是,可能是错失了时机,他们的到来并未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便扩大了范围查找,亦是一无所获。
此时是听到陆拾叁的到来,他才匆匆的赶回。但显然他的赶来对陆拾叁没有任何的益处。
只见陆拾叁在淡淡回应他之后,便自己躺倒的了那把安静的摇椅上,甚至还拿出了一壶酒,慢慢的喝着,看的祁元欲言又止,就连那些个看卫的府兵也面面相觑。
但陆拾叁却没有所动,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那么在摇椅上躺了又一刻钟的时间,而后突然起身,跃上的那株满是枝干的大树。
此时的这株大树上还有几篇的枯叶残留,在陆拾叁没有任何巧劲的直接跃上之后,那几片枯叶便摇椅晃的从上面落了下来,本是落叶归根的行为,却又因着那不知从哪儿来的寒风,打着卷儿随风而去。
陆拾叁在树上不停的走来走去,而后眺望,一连试了几次之后,突然整个人如离玄之箭般直接冲向了那正对着他的某块黑石。
那是诸仁用来的装点的假山的石头,是夏炎热,来点水声可以消暑,水从假山上流入地上的水池,在通挤压喷涌而出,形成个不大不的雨花,也算是为这个平淡的院增添的了一抹生趣,雅致了几分。
陆拾叁还清楚的记得这些石块是他一块块的从黑石山上搬下来,来来回回的跑了十几趟才将这处加上弄好,甚至就连那水池也是他亲手挖的,地下的机关也是他一时兴起给做的。
那时的诸仁就躺在不远处的躺椅上,乐呵呵的奴役着,每一块石头都要折腾上五六次才能找到专属于它的位置,的一座假山将他折腾的半都爬不起来,还美名其曰是要磨练他,知晓他当真有多恨这般的磨练!
可如今,往事还历历在目,但此处却成了他人藏匿之所!
谷主府的那些人并不知晓陆拾叁到底是发现了什么,看着他向着水池的方向,疾冲而去,虽然不解,却也迅速的戒备起来,瞬间将整个院子的出口全都锁定,睁大了眼睛看陆拾叁到底何为——在之前这院中的一切他们都已经探查过,甚至连那池底都没有放过,着实不明白,他们遗漏的到底是什么。
但当陆拾叁没有半分犹豫的攻击了那块平平无奇的石头时,有些恍然的同时也带了深深的不可不思议,石中藏人,当真是闻所未闻!
然,陆拾叁就当真让他们的见识到了什么是不可能中的可能,在高速的移动,那把只在当初白隙爻差点入魔时出现过一次的玄鸣凤翎,又再次被他握在了手中,一剑莫入了那块石头的正中心。
伴随的是鲜血的飞溅以及那声来不及躲的惨叫,人就那般半死不活的趴在了水池之中,本是清澈的水,因着陆拾叁的这一下而迅速的染红,手腕翻转却是硬生生的将对方的心脏给搅的稀碎,却又在那人即将断气之时,直接搜魂。
从始至终没有给对方一丝求饶或是反抗的机会。
这般残忍又狠辣的手段,震慑了在场的众人,一个个默默的看着他,大气都不敢的出。
时间过的很快,亦或者很是漫长,对不同的人而言,同样的时间亦是有长有短。
陆拾叁的手段从从来的都不少,搜魂之术的亦是运用巧妙,从其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过十息的时间,十息之后,便是那饶魂飞魄散,看的一众热不自觉的吞咽了口唾沫。
陆拾叁那饶尸体犹如烂抹布一般的随意丢弃,漫不经心的将玄鸣凤翎的插在地上,任由其将地上以及池中的血全部吸收才慢慢的将其拔起,而后便收了那把泛着红光的重剑,走出了院。
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
众人疑惑,却没有一个人敢去上前,就连祁元也只是在他走后处理了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再重新将院子和周围检查了一边。
陆拾叁这次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出了院之后,便直接晃到了那惩善使的面前,淡漠一句出去一趟,便让其开了阵法的一角。
其中有不长眼的想要乘机而走,都被陆拾叁毫不犹豫的一剑斩杀,每一个都是形神俱灭,没有半分的犹豫和辩驳,完美的展现了他强横霸道的一面,震慑了安隐在暗中的许多人,同时亦是打了自己脸,证明了他在这谷主府亦有一定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