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子债祖偿
“感觉，八哥真能装！”
兰曦可是一点儿都没说瞎话。
就刚才跟八阿哥碰面的经历，虽然很短，但在兰曦看来，八阿哥的确是很能装。
“别胡说！”
十阿哥听了兰曦的话，直接瞪眼。
兰曦撇撇嘴，道：“我怎么胡说了？你要不信，你问问乌力吉！问问宝音！”
“主子说的没错！”
很实诚的乌力吉，可是坚决地拥护兰曦的任何言论。
而宝音则眨了眨眼，道：“我觉得福晋说的没错！”
“行了，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
十阿哥目光相当严厉地在乌力吉和宝音的脸上扫过，又看向跟着他出来的几个侍卫，“你们也都管好了自己的嘴，不该说的，要是传了出去……”
“奴才不敢！”
几个侍卫赶紧回话。
这种话，他们只要没傻，都知道是不能乱传的。
兰曦也不再跟十阿哥探讨这个问题，想让十阿哥改变对八阿哥的态度，任重而道远，她是一点儿也不急。
若十阿哥死活都要跟历史上一样，去往八阿哥的身边凑凑，大不了她就想办法跑路。天大地大，她还不信自己没地儿去。
接下来而行程，兰曦再没跟十阿哥有什么深入交流，一路沉默。
好吃的，没有！
好玩的，也没有！
西洋人的不法之举？完全没看到。
十阿哥也是情绪不高，在他看来，要捉洋毛子的痛脚，应该是很容易的。毕竟，罗刹人在会宾楼可是嚣张得很。他实在不信罗刹人不知道会宾楼是九阿哥的产业。
可惜，十阿哥不会知道，罗刹人之所以闯进会宾楼，是因为兰曦在楼上扔棍子砸人在先。
“没道理啊！”
“难道，罗刹人，还有那些西洋来的洋毛子，在咱们大清都是这么奉公守法？”
十阿哥完全搞不懂现在的情况。
“说不定，他们是听说了罗刹使团的事情，知道风声紧！”
兰曦果断开始帮十阿哥找理由解释。
反正，她是打死都不会把当时的真相说出来的。
至于找西洋人的麻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兰曦可没打算做好人，想到后世可能发生的那些事情，她就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就算这些西洋人是无辜的，但他们的后代是有罪的。若是她能从这里解决问题，就当是子债祖偿。
……
在外面溜达了大半天，一无所获的十阿哥带着兰曦等人回了皇宫。
十阿哥则去见康熙，将一天的明察暗访作了汇报。
好吧，其实整个汇报就是一句话，没发现什么不法之举，需要多查访一段儿时间。十阿哥找上康熙，是要求宽限时间的。
“准了！”
康熙听了十阿哥的回报，完全没有多考虑，直接就同意了十阿哥的要求。
此时此刻，康熙已经完全被十阿哥给带沟里了，从内心深处，已经认定西洋人在大清存在很多的不法之举。
对于西洋人，康熙的态度一直都是比较好的，像之前，汤若望、南怀仁等西洋传教士，可是一度得到了康熙的重用的。
上行下效，古来如此。
康熙重视这些人，下面的人必然是不敢得罪他们的。
西洋人因此恃宠而骄，并非稀奇。
先入为主的康熙，对十阿哥的推测，是完全信了的。
十阿哥得了康熙的允准，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他可以慢慢调查，不单单是微服私访，还可以去查查步军统领衙门和顺天府的卷宗，或许就能有所发现。
……
阿哥所里，兰曦正在待客。
八福晋和九福晋联袂而至，正跟兰曦说着话，说的都是些京里的趣事。
可惜，兰曦完全不解风情。
在八福晋和九福晋的眼里，这些趣事很有意思，但在兰曦看来，这些鸡毛蒜皮的后院故事，完全没劲儿。
“十弟妹，你这初来京城，也没个说话儿的，要是不嫌弃，多跟我们亲近亲近，咱们妯娌，正好可以一起去街上逛逛！”
八福晋是一点儿也不认生，十分自来熟。
九福晋相比八福晋，就显得有些内向安静，很多时候，只是附和着八福晋，她自己像是不会说话一般。
“八嫂，那感情好，等我家爷开府，我一定找你！”
兰曦微笑回应，可没有当即应下八福晋的邀约。
她不想十阿哥掺和到八阿哥的那些事里面去，那她就更不能跟八福晋走得太近。
“成！”
八福晋咧嘴就笑，笑得很爽朗。
兰曦回以微笑。
相比很会装的八阿哥，兰曦对八福晋的第一印象不错，这是一个爽朗任性的女子。八福晋的任性，不是那种自我为尊的任性，而是真性情的任性，没有拘束，整个人活得很真实。
若八福晋不是八福晋，兰曦绝对会跟她好好结识一番。
但八福晋就是八福晋，她跟八阿哥是绑在一起的。
“可惜了啊！”
等八福晋和九福晋告辞离开，兰曦一脸的惋惜。如八福晋这般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可是非常少见的。
想到八福晋最终的结局，兰曦是相当的心痛。
八福晋一心系在八阿哥的身上，为此背上了大清第一妒妇之名，但若她真的是大清第一妒妇，八阿哥又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生儿育女？
当雍正登基，甚至降旨把八福晋休弃回了娘家，甚至还降旨赐死，挫骨扬灰。
“主子，什么可惜了？”
跟在兰曦身边的恩和耳朵很尖，听到兰曦的话，好一阵纳闷。
兰曦嘴角抽了抽，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咱们不能早点儿分府出宫！”
“呃！”
恩和眨眨眼，没有多问。
十阿哥回来的时候，兰曦正在吃完饭，瞧见十阿哥归来，就放下了碗筷，道：“爷，用过饭没？”
“用过了，在九哥那里用的！”十阿哥在兰曦的对面坐下，“听说，九嫂和八嫂来过？”
“嗯！”
兰曦点点头，再没说话。
食不言，寝不语嘛！
八阿哥就在旁边坐着，一直到兰曦再次放下碗筷，这才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八嫂来做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说了会儿话！”
兰曦眨了眨眼，仔细回想一下，八福晋和九福晋过来，的确是没什么事情的样子，纯粹就是来唠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