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可我想现在和卿卿说
她在想今天的事。殷霜华今天来拜见她就是为了试探她的态度,殷霜华直觉感觉到殷成晏可能在淮南有麻烦但是又不能确定,而今天这一番谈话应该只能打消她一小部分的疑心。这个女人和她的母妃一样多疑,不可能全然相信她说的话,估计她明天就应该回去宁心宫找姜太妃了。
说起姜太妃,殷飘飖穿越到这里以后还没有见过。当年那般高明的手段害死了琴妃,也是个厉害的主儿,有机会应该去会一会。毕竟她是要把殷成晏连根拔起,姜太妃自然也不能留。
“什么人!”
躺在温泉池中的殷飘飖感觉到有人靠近,立马起身,向温泉池中心走去,将自己的大半部分身子都藏在了水里,只露了肩膀以上的部分。
玉清嘉来到温泉池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雾气蒸腾,但美人儿的脸在氤氲的雾气中却格外的清晰,如墨青丝大半漂浮于水中,只有鬓边的几缕调皮的贴在脸颊上,因为温度太高的原因,她的脸上泛着红晕,水一样的眸子紧盯着他,媚态天成。那一刻,她的眼里好像只有他。
“卿卿,是我。”玉清嘉回答道,声音有些低哑,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看清来人后,殷飘飖的眉头依然狠狠地皱了一下,玉清嘉是一副女人打扮没错,妖娆妩媚,但是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怎么就这么进到她的温泉池来了。
“你先出去,有什么事一会儿说。”
殷飘飖沉声开口,她现在只想让玉清嘉先出去,现在这样她很不习惯。她在池中,玉清嘉在岸上,她看着他说话都要抬头,难受。
似乎是察觉到了殷飘飖不喜欢俯视别人,玉清嘉又往池边走了走,然后蹲下了,看着殷飘飖,悠悠地开口:“可是我想现在和卿卿说。”
“玉清嘉,没有人教过你男女有别吗?你现在这种行为朕把你拉出去斩了都不为过。”
殷飘飖的声音染上了怒意,玉清嘉这种行为在她眼中是非常不尊重人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皇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卿卿快要被野男人抢走了。”
玉清嘉的声音带了一丝魅惑,他的桃花眸直视着殷飘飖,仿佛是无声的控诉。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殷飘飖的脸沉了下来。
“景云霁,顾慎,奇怪的书上的奇怪男人,现在你还留下来了殷霜华送来的那个庸脂俗粉,卿卿的心里是不是一点儿也没有我的位置。”玉清嘉依然注视着殷飘飖,缓缓开口,列举出了一个又一个男人。
他这次回来后就发现卿卿和景云霁,顾慎走的很近,即便那是为了朝政他也不喜欢,而且他感觉卿卿对他的态度比以前更冷漠了。
殷飘飖才意识到玉清嘉是在吃醋,但是他又不是她的谁,有什么资格吃醋?
“玉清嘉,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是政治上的合作关系,仅此而已,不要动不动张嘴闭嘴的就撩我。”
殷飘飖对玉清嘉发出了警告。她当然不会相信玉清嘉是真的对她有意思,她也不可能和一个野心勃勃的附属国皇子谈情说爱,她可不想引狼入室。
“仅仅是合作关系么?”
玉清嘉自言自语道。下一秒,他就踏进了温泉池,朝殷飘飖的方向走过去。他要她看着他的眼睛再说一遍。
可是他走到距离殷飘飖五步远的地方就走不动了,殷飘飖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气压,阻拦了他的步伐。
“玉清嘉,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咱们之前的约定到此为止,你滚回你的质子府去。”
殷飘飖沉声开口,玉清嘉的行为在她的眼里不是轻薄,不是调戏,而是一种挑衅。前世敢这般对她的男人最后都是肠子都悔青了。
玉清嘉没有再强行往殷飘飖那边过去,站在原地开口:“卿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你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雾气氤氲,玉清嘉的脸如妖如画。
“我和那些男人没有任何关系,当然,也不会和你有关系。”
殷飘飖冷声开口,但是看到玉清嘉没有继续再往这边走,她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卿卿,”但是下一秒,瞬间玉清嘉就移动到了殷飘飖身边,附身在她耳边说道:“离别的男人远点儿,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遇见你之前我本就一无所有,我不介意再次从头再来。”
他希望他的皇图霸业是有卿卿一路相陪的,否则这条孤单的路有什么意思?
说完,玉清嘉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温泉池,只剩殷飘飖一个人留在池水中,双眸定定的看着某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皎月初升,摄政王府。
景云霁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窗外是摄政王府的荷花池,荷花开的正旺盛,微风徐徐,在月光的照耀下,隐约能看到阵阵波纹。景云霁的腿上放着他的那只被很随意的叫做“黑黑”的雪铃猫。那只雪铃猫异常的乖,来到摄政王府的这半个多月它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在景云霁的抚摸下撒撒娇,懒懒的叫两声。
刚开始景云霁觉得这样挺不错的,养这个小东西不用费心思,轻松又愉快。但是他渐渐的感觉这只猫儿太安静了,一点儿都不像那个脑子里奇奇怪怪想法很多的女人。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儿烦躁。
“王爷。”景风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
“进来。”
景云霁捏了捏黑黑的脖子,不想让它再睡了,想让它起来活动活动,他想要的是一只活泼的猫儿。但是黑黑并没有什么反应,换了个姿势接着睡。景云霁不太高兴,转手就把它放到了一边的软榻上。
“禀王爷,长公主今日专程去见陛下,希望陛下把晏王从淮南召回来,并且把郴国丞相的庶子夏承送给了陛下,陛下已经安排他住进了云辉轩。”景风沉声汇报道。
“呵。郴国丞相的庶子?原来男宠这种活儿还有人上赶着想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