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呦呦鹿鸣不管他与谢渊如何撇情操,见令狐伤实力找死刷新了,马上在队伍频道里问黄蓉的进度如何。
[队伍][黄蓉]:呦呦哥,我已得手啦。将那悲酥清风下在了丫鬟端给赵敏的茶盏里,亲眼瞧见她喝了一口就中招了。
[队伍][呦呦鹿鸣]:……突然听你叫哥还挺别扭。
[队伍][黄蓉]:嘻嘻,你还一直骗蓉儿呢。对啦,阿秦哥磨蹭好了没?快来静思堂吧,他们看赵敏中毒,病兆又和十香软筋散一样,现在乱成一锅粥了。
小心翼翼躲避来回的侍卫,阿秦一行人躲在静思堂拐角的柱子后头,关注着赵敏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人来送解药,立马飞扑上去抢过来。
赵敏娇柔无力地靠在软塌上,伺候的丫鬟如流水般端来各种东西,又是扇风又是送茶,还有送清凉精油的,无奈都缓解不了半点症状。
“郡主,这般下去如何是好。还是让奴婢去找两位智慧王将解药取来,给郡主服下吧。”赵敏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都有些急哭了,要是让王爷知道这事,非得剥皮抽筋不可。
赵敏紧闭双眼,像是连启口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地说:“这事委实离奇。十香软筋散由两位大师看管从未出现问题,怎会被我误食了?这其中难保没有蹊跷。”
阿秦和黄蓉对视了一眼,心中觉得这小妖女还挺聪明。
尽管赵敏对突如其来的波折心存疑虑,然而她现在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也只得差遣丫鬟去问智慧宝树王取。
阿秦原想跟在丫头的后面,没想到一转眼就不见了。于是只好耐心等到取药回来的那刻,隐身上去一把抢走。
不多时,取药的丫头凭空出现在静思堂,双手捧着一个托盘,里头是一个鎏金镂空盒,呈到了赵敏的跟前。
赵敏微皱了下眉头,身旁另有丫鬟便将金盒打开,用发簪挑了些许粉末融在水中,服侍赵敏喝下。
见时机成熟,阿秦隐身偷偷靠近那软塌旁,正欲从丫鬟这儿伸手夺过解药,不料赵敏鬼使神差一般坐了起来,蹭的一下如闪电似的扣住了阿秦的手腕。
阿秦一怔,就听得赵敏脆嫩的话音回荡在耳边:“几日不见,秦公子就这么想我啦?我原本就觉得蹊跷,不过也未曾多想,谁知道随手一捞就能捞到你这条大鱼。”
阿秦暗道不妙,原来这小丫头识破了他的计谋,来了个将计就计瓮中捉鳖,心里不停在想该怎么脱身,哪儿有心思回答她的话。
赵敏眨了眨眼,见他面无表情没说话,嘴角娇媚地挽起一丝弧度,又抱怨道:“你看,之前绿柳山庄一别,你一来就要动手抢我的东西,现在还不搭理我,是不是该赔罪?”
一言方毕,赵敏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俏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说话间就朝阿秦的胸口刺去。
两人之间距离太近,赵敏的武功虽算不上上乘,出手却十分快,阿秦的一只手腕又被她扣住,几乎是避无可避。
这本不是决斗pk模式,而是走剧情的附加战斗,阿秦被她戳一刀极有可能就一命呜呼了,尽管npc能刷新,然而这条剧情却只能算是失败。
阿秦心下大骇,眼见刀尖已经没入胸口,一道紫光从身后闪过,倒在地上的人不是炮哥,而是呦呦鹿鸣!
“竟是苗疆的情蛊。”赵敏若有所思地盯着阿秦,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你也算是幸运,有人对你情真意切。”
说这话时,赵敏又是左右各划出一刀,却被阿秦一次次闪避开。见到呦呦鹿鸣重伤后,阿秦的心火被撩拨了起来,反手扭住了赵敏的胳膊。
谁知这丫头心思敏捷,手段更为毒辣,临了还不忘将匕首向前一送企图削断阿秦的手指。阿秦本无怜香惜玉的心思,手上微微用劲,就听见赵敏痛哼了一声,将她两条胳膊卸了脱臼。
见此情状,周围的小喽啰都不敢上来,反而被黄蓉暗搓搓灭掉了不少。
[队伍][阿秦]:男神,刚才不是凤凰蛊,那是什么?
呦呦鹿鸣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怎么,一直没说话,一旁的黄蓉有点看不下去了,赶忙叽叽喳喳地接嘴。
[队伍][黄蓉]:阿秦哥,你可不知道呢。这是五毒派的生死蛊,只要给你种上了,在同一地图就会代你死一次。
[队伍][阿秦]:我知道了。
阿秦是真的被搓起了火,连话都懒得说就把赵敏扔在软塌上,弯腰捡起了滚落在地上的金盒,抬脚就要往囚禁六大派的密室走去。
背后再次响起了赵敏的声音,她又是急又是疼,冷汗一滴滴淌了下来,嘴里还不住地在叫唤:“阿秦,你以为你这是在挽救谁呢?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这就是天道!从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死个把人有什么好难过的。”
“狗屁的天道!敢情死的不是你的家人。”阿秦猛然回过头,冷笑了起来,“如果死的是你的父母兄弟,我看你还能说得出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种废话。小丫头,你给我记住,谁生下来都不是为了做你们的垫脚石。”
赵敏仿佛是第一次见到阿秦一样,只觉得那眼神厉得吓人,像个冰锥子在胸口扎得很深,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知道我现在杀不了你。”阿秦皱着眉头,一路遇神杀神地将小喽啰清了个精光,“你别自作多情以为我是一而再再而三饶过你,只是这狗屎系统给你安排了后续剧情,我强杀不了黄名npc而已,否则——”
一炮轰塌了半个静思堂,阿秦蹲下来看了看呦呦鹿鸣的毒姐,恶狠狠地说:“我一定把你宰了几遍,再挂到洛阳的城楼上给安禄山看。”
这样狠厉的话语和厌恶的口吻,都让赵敏心头一跳,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受,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直到阿秦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静思堂,她的双眼仍旧一瞬不动地凝视着那个方向,忽而静静地自言自语:“此人不除,只怕将来是我们的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