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架
“彪哥今年贵庚啊？”
“哇，看那边有舞狮哎！”
“嗷呜！糖葫芦！你知道吗，小时候师傅带着我去江南的小镇上玩，我误以为街上的东西都是不要钱的，揪着人家糖葫芦一顿吃，师傅那时候穷光蛋一个，自然也没有付钱，闹得别人指着师傅的鼻子大骂牛鼻子老道..把我们两赶鸭子一样赶了十几条街。哈哈~”
越野车内的景象跟外头的热闹又是另一份天地，周天灵像苍蝇一样在副驾驶上喋喋不休，奈何彪哥一副扑克脸，把他当成了空气，从始至终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人别是个哑巴吧？”周天灵暗自想着。
这时阿彪突然开口了：“我不是哑巴，多看，少说。待会若有危险，不要离我太远。”
仿佛像看穿了周天灵的心思一样，阿彪鬼使神差的说道。声音沙哑沉重像是铁水融进了他的声腔。周天灵不由苦笑的答应心想道：“这人真是好生无趣，一句话都不说，我哪里晓得这马如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难道去那总部逛一圈就知道了该怎么做？”
想不通便不想了，周天灵也在车上闭目养神了起来，一路无话，半个小时之后越野车便停在了一栋工厂的大门旁边，老远便能够看到如风实业几个大字马如龙的工厂是一个椭圆盘形的建筑，取名为如风实业有限公司，坐落在横贯安阳的柳溪河旁，依山傍水，在群众人民模糊的概念中，这便是理想的风水宝地。
而如风实业的董事长马如龙，便是将这份人杰地灵的概念在人们的心理上更加浓重的抹上了一把。
在椭圆盘形的工厂中央，矗立着一栋大楼，像是一张蜘蛛网的中央上盘踞的蜘蛛。由楼顶上垂下一条巨大的横幅上书“如风实业”四个大字只是这四周的建筑不按蛛网规格建造，像是一堆被弄散乱的积木一般，东一座西一座的给人一种猛的一看感觉新鲜，仔细的看又感觉到别扭的心理。
这工厂的布置也是奇怪，按理来说大门该是居中而建，左右对称，可他却是在一比九的比例建造，而且那些房子的坐落也参差不齐，这一栋楼房那一堵墙，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周天灵从车上下来，和彪哥并肩而立，看着眼前偌大的工厂。
“奇怪了，这地方怎么...”周天灵喃喃自语：“这建筑格局像北斗七座？却又不是，彪哥你再换一个地方看看。”
说着便又上车行驶到了工厂侧面，从这看去，一排斜线的建筑中间突兀的被特意建造的墙壁切断，两端电线杆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仿佛自动分成了两个阵营，中间墙上的电线杆空无一物，而且他们的飞行路线也绝不会从中飞过。
一道亮光从周天灵脑海闪现。“乾坤倒置，无因果寻！这家伙在凝煞！”周天灵差点喊了出声。
“只希望现在还能挽救，马如龙啊马如龙，你若是同辈中人怎能不解此中门道啊。”周天灵只是一刹那间便急的跳脚，赶忙转头看着旁边的扑克脸阿彪。
“彪哥你是行伍出身，从这看上去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当？”阿彪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暗想着这里能有什么门道，无非是看着有些不协调罢了只是那叽叽喳喳的麻雀倒是有些惹人生厌，到时有些动静别影响到后来的预判才是。
于是开口说道：“没有感觉，只是噪音多了些罢了。”
这时工厂里头传来了一阵铃声，想来是饭点到了，四周陆陆续续的传来了人声嘈杂。
“没有感觉？不对呀，难道是我判断有误？”周天灵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进去瞧瞧”说着便朝着工厂的保安室走去。
“你们有什么事啊？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要是想招工直接看贴在墙壁上的招聘启事就好了。”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大爷见外面两人想要进门，没等他们先开口径直拉开玻璃窗户咆哮也似这么一说，便“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门。
周天灵没有阿彪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却是一脸严肃的打量着工厂内部骂骂咧咧的人群，第一次对这个少年感觉有些神秘。
工厂内的食堂离门口不远，周天灵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工人们拿碗搬椅子的声响，各种叫骂不绝于耳。“这他娘的是什么菜？比新鲜的狗屎差不了多少！”
紧跟着便是“砰”的一声饭盒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你他妈抢老子位置干什么！”“你把屁股割下来放这了？”
“我怎么看着你跟一坨屎一样恶心，死娘娘腔，离老子远点！”
……
各类的声音无不展示着暴力粗鲁，还有——愤怒。
周天灵对自己的判断开始有了底气，于是便敲了敲玻璃对保安说道。
“我敢打赌，十秒内必将有人打架，并且有个人头部会受伤，按现在的程度，是中度脑震荡，再过十天，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便是重度脑震荡。半个月内命案发生。”
周天灵语速极快，但说话间语气竟是无比肯定明确。
保安首先是一阵愕然，随即怒声道“关你他妈什么事，毛都没长...”
在保安的一段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猛然一声“哗啦”的巨响从餐厅传来，紧跟着是钝物敲击的声音。
四周陡然安静。
“打架啦！要杀人啦！！”一阵尖锐的女声像锥子划动黑板般刺耳。
工厂里顿时乱做一团一些管理人员匆匆忙忙的从四周向餐厅聚集，边跑边大声嚷嚷：是一个在喋喋不休一个永远是那副扑克脸，多少没有了什么趣味。
正当他已经下了第三十二个决心要走的时候，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围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酗出现在他面前。
“这位兄弟请问刚才是你在门口同保安大叔说话么？我是马晓明，您好。”说着便朝周天灵摆出来了握手的姿势。
周天灵却是收起来了刚才抓耳挠腮的模样，一脸严肃的盯着马晓明的脸，这让马晓明多少有些不自然，不留痕痕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