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代替入宫
此时的沐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大哥，你已经在朝多年，你应该很容易就明白这其中浅显的道理，爹爹不在，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沐清伦怔然。
沐清优很疲惫的咧了咧嘴，接着道，“娘亲，优儿累了，去我的清幽阁吧，优儿在离开前想跟您说些体己话……夭夭，你也来吧，姐姐也有话想同你说……”
“我不！”沐夭夭含着泪花倔强的摇头。
她才不要！闹得跟要生离死别似的，这么伤感……一定还有回转的余地，有什么话来日方长。
沐清优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拉着同样伤感拭泪的王氏向外走去。
“大哥，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尽管那是皇上，可姐姐也是我们丞相府的嫡长女，朝廷重臣的女儿，怎么能说进宫就进宫呢？”
沐清伦没有说话，心中却想：正因为是丞相府的嫡长女，所以才不得不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沐夭夭见沐清伦低头沉默的样子又是着急又是气闷。
“咦？大姐不在吗？”沐清倾扭着腰进来，语气阴阳怪气，却见喜上眉梢，“听说大姐被皇上看中了要纳进宫为妃，我知道后急忙赶来道喜。说来我沐家还没有出过皇妃呐！真是可喜可贺，感谢大姐为我沐家又添上一份光荣。”
她欲以再说，却被沐清伦一个冷眼过来瞪得一个胆颤。
沐夭夭冷哼，“既然二姐你这么高兴，不如也为我沐家添一份光荣吧，二姐你生得也不差，心思又如此玲珑剔透，定会冠宠六宫的。”
沐清倾脸色一变，像她这样出身卑微的庶女，能当上皇妃不管是对家族还是对自己都是一份尊荣，但是当今皇上多年沉迷于酒色，谁还知道能活多久，她才不要年纪轻轻就守寡。虽然是庶出，但她自认为才貌也不必旁人差，她定能嫁的更好。
她就知道沐夭夭是装的，这般犀利的话又岂是平时那个呆傻又疯癫的阿懵小姐说得出来的！人人都觉得沐夭夭是孝子心性不懂世故，她看来就是大智若愚、呆里撒奸！绝对不能让她这么继续嚣张下去！
因为没有讨到什么好，沐清倾跺了跺脚气愤的离开了。
“大少爷，刚刚老夫人出发去皇宫了，奴才来回禀一下。”沐管家急匆匆进来。
沐夭夭一喜，她怎么没想到！
祖母和已故的太后在未出阁之前是非常要好的姐妹，尽管后来嫁人了来往也十分密切。现在祖母肯去宫里说情，那便说明祖母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派人去拦住，千万不能让祖母进宫。”
沐清伦的一句话犹如给沐夭夭浇了一盆冷水。
她着急问，“大哥？为什么？”
沐清伦没有理睬，冲着同样犹豫不解的沐管家怒道，“还等什么９不快去！”
“是是是。”沐管家不敢不从，老爷走之前特意交代让大少爷掌家，不管什么大事都交由大少爷决定，而大少爷也向来稳妥。
“大哥？为什么呀？”沐夭夭又问。
沐清伦顿了一下，冷硬道，“你可知太子跑到皇上跟前理论，被杖责了一百，又禁足在太子府三个月。”
“什么！？”沐夭夭惊呼出声。
她恍然想起自己离开瑶华殿的时候好像碰到了章严，章严还唤了她一声，不过自己当时没怎么注意。
沐清伦继续，“难道你认为祖母的话在皇上面前会有他钦封的太子的话有份量？太子已经被罚了，难道还要拉上祖母不成？”
沐夭夭张了张嘴无话可说，着急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可是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进宫为妃吗？”
“这是优儿的意愿，如果她不想进宫，我作为兄长自是愿意为了她奋力一搏。可现在，她更愿意牺牲自己而保全太子和我们沐家。”沐清伦黯然道。
沐夭夭不懂。
沐清伦解释，“你觉得爹爹被罚守皇陵仅仅是因为你闯的祸？你觉得优儿进宫为妃仅仅是皇上看中了她的美色？并不是！是因为我们沐家的权势！我们沐家的权势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皇权，就如同当年的王家一样。皇上猜忌心重，不会把自己手中的权力分散给任何人。王家的下场是因为王家是太子的外戚，王家只可能忠于太子，所以皇上会铲除掉这块不忠于皇权的势力。而我们沐家不是任何皇子的外戚，哪位皇子娶了我们沐家的女儿，我们沐家便成了他的后盾。所以皇上让优儿进宫，把我们沐家的势力紧紧抓在手中，要不然下场就和如今的王家一样。”
沐夭夭没有听懂，不过却抓住了关键，“意思说姐姐就是人质，皇上需要人质来控制我们沐家。那我也可以呀，我也是沐家的嫡出的女儿，让我代替姐姐进宫吧，姐姐那么好，又与太子表哥真心相爱，如果她进宫的话那就毁掉了一生，那样太可惜了……”
沐清伦听了，揉了揉她的脸道，“真是傻！是你难道就不可惜了吗？”
沐夭夭仰头，扯着沐清伦的袖子带着哭腔央求，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大哥，让我替姐姐进宫吧，反正我就是一无是处的阿懵小姐，一点都不可惜，能替姐姐进宫倒是还有点用了呢！你看我这么能闹腾，说不定进了宫把宫里闹得鸡飞狗跳的皇上就把我赶出来了……”
说到最后，沐夭夭都忍不住自己笑了出来。
沐清伦却蹙着眉掏出手帕给她擦笑出来的鼻涕泡，叹了一口气道，“不要瞎想了，现在这种局面不是普通人可以改变的。”
普通人……
沐夭夭灵光一闪，不是普通人，泽王！
对！泽王！泽王喜欢姐姐９对姐姐那么上心，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心上人嫁给自己的爹爹？重要的是泽王跟他们沐家没什么交集，到时候皇上就算怪罪也没办法直接拿他们沐家问罪，更何况到时候泽王就成了他们沐家的靠山，皇上又怎么敢轻易问罪。
“夭夭！你上哪去？”
沐清伦看到不顾一切向外跑的沐夭夭急忙飞身到她面前拦住她。
沐夭夭着急道，“大哥，你听我说，泽王可以帮姐姐，你先别问为什么，来不及解释了，快让我去泽王府，再晚就来不及了。”
沐清伦听得迷迷瞪瞪的，“那好，且不问你泽王为什么会帮我们，可现在泽王在石竹山，你去了泽王府又有什么用。”
“那也要去问一下，泽王还是好久之前在的石竹山，万一他现在离开去别的地方了呢？说不定就在京城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