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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祁太后的“除妖”计

    秋高气爽,气候宜人,御花园菊花绕篱,桂子飘香,九层台上,一座雕梁画栋的大亭子坐落在上方。

    台阶下,彩绣殷殷,舞影婆娑;亭子里,嫣红珠翠,美人如花。

    正上方,祁太后端庄地跪坐在软席上,双眸微眯,似在观赏阶下的歌舞,又似在盯着入口处。

    “太后,这是臣妾新酿的桂花酒,今日赏菊,臣妾特地带来给太后与众姐妹尝尝。”

    一身鲜艳服饰的墨妃,坐在太后右下首,很是恭敬地对祁太后道醢。

    然后,一群宫女捧着酒坛,来到各位妃嫔身后,将坛里的酒徐徐倒入樽中。

    墨妃亲自捧了一个小酒坛,跪坐到太后身旁,为太后添着新酿的桂花酒。

    祁太后收回目光,执起酒樽,鼻尖凑近深吸了一口,赞道:“果然是清香扑鼻,花香浓郁,墨儿是越发的有心了。缇”

    她轻抬胳臂,隔空碰杯,美人们也赶紧端起桂花酒,与祁太后一起饮尽。

    “嗯,味道醇厚,回味悠长。墨儿,你身为众妃之首,一直以来都是温婉端肃,以身作则,为哀家分担了不少后宫事务,哀家很是欣慰。”

    听到祁太后的夸奖,墨妃娇羞一笑,“太后谬赞了,墨儿身为皇家媳妇,理当为太后与皇上做些分内之事。”

    祁太后浮起了慈祥的笑容,这个外甥女还是没有让她失望,一直在宫中有着威信,虽然宫中无皇后,但是她行驶的权利几乎与皇后无异,皇上没有阻止就等于默许,就差没有授予凤印了。

    她握起墨妃的手,轻轻拍了拍,意味深长地道:“你是太懂事了,可是还得记住一点,无论你做的多好,为皇家开枝散叶当放在首要。你伺候皇上也有两年了,怎的就不见太医向哀家报喜呢?”

    闻言,墨妃的脸色一僵,手一抖,一坛美酒就这样摔在了地上。坛子破裂,美酒的香气弥散在四周,让人闻之都醉,只是与这突如的气氛有些不合时宜。

    墨妃惨白着一张小脸,离开坐垫,跪在祁太后面前,诺诺地道:“臣妾,臣妾失仪,还望太后恕罪。”

    祁太后精明的眼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难道,是墨儿有什么难言之隐?”

    墨妃张嘴,忽然意识倒什么,连忙摇头,“没有,是臣妾无福,久盼不来龙子”

    听此言,祁太后眉头一松,抬手让她起身。

    她扫了一眼在场的众妃嫔,不禁叹息,“唉,后宫这么多美人,敬事房也有你们都承受恩露的记档,皇上登基一年多,为何你们一个个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好容易有个魏良人怀了身孕,偏偏母体太弱,不足三月便滑了胎难道,哀家在有生之年,都无法抱上龙孙吗?”

    言语间,夹杂着几分沧桑与失落。

    “太后”众嫔妃一个个低着头,神情尴尬不已。

    她们很想说,不是她们怀不上,而是,每一回承受恩露后,皇上的内侍都会为她们呈上一碗汤药,只吩咐她们喝下,说是喝了才会对她们有好处,其他的一概不说。

    次数多了,她们才渐渐发觉,那碗汤药分明是避子药。

    那个魏良人不甘心,表面上喝下了那碗汤药,等内侍一走,她立马吐了出来,并服用了解药。

    后来,她怀孕了,魏良人想木已成舟,皇上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于是就兴高采烈地跑到金雍殿向皇上禀告好消息。

    哪知道,皇上当场下旨,说是魏良人有孕在身,因体质弱,命她在自己的宫中休养,并派女医前去照看。

    这一照看,还没有三日,就传来魏良人在宫中散步时,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滑了胎。第二日,又传来魏良人因受不了失子之痛,悬梁自尽的消息。

    她们这才深深体会到,为何内侍会说,喝下那碗药,是为她们好的话了。

    自此,一个个再也不敢造次,乖乖地喝下避子药,且也不能对外人说道,怕引起杀身之祸。

    今日太后再次说到子嗣之事,美人们垂头不语,彼此心照不宣,心里涌起的却是一片悲伤。

    见亭内的气氛变得沉默怪异,祁太后的脸色沉了沉,心中有几分讶异:难不成,这子嗣之事都是出在皇上那里?可是,皇上二十都不到,正是风华正茂之时,且身体一直无恙,没有道理蕴育不出子嗣来

    还是说,他嫌弃这些妃嫔,不想与她们有龙嗣?

    正思量间,不远处,一抹橘黄映入了她的眼帘。

    祈太后不由得眼眸一紧——莫不是,儿子的心太清高,只想与自己最爱的女人繁衍后代?

    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祈太后对那抹逐渐向亭子走近的身影越发地不满,面色也是严峻如霜。

    “秦笙笙拜见祈太后,愿太后身体安康、福泽绵长!”

    秦笙笙步上台阶,在亭外向高坐上的女人福身行礼。

    一声拜见,让亭内所有女人的视线都转移了过来。

    秦笙笙等了几秒后,没有听见祈太后回应自己,心里纳闷,难不成太后太老了,老到耳朵背?

    算了,她还是自己站直身体吧,总不能一直屈着膝盖吧。

    秦笙笙抬起头,正对上祈太后的厉眸,不由得更莫名了。

    她好像没有说错什么吧,怎么太后会有那样的目光看她,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啊——居然是你这个贱”墨妃看清了秦笙笙的面容后,惊的尖叫一声,指着秦笙笙的手指都在发颤。

    忽然想起她说自己叫秦笙笙,却是正凰殿的那位,原本想说的“人”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只是秦笙笙与昨日装扮略有不同,昨日的她一身白衣,素脸素发,清纯可人。

    今日的她,却是略施薄粉,凤钗斜戴,玉簪横插,项戴赤金嵌宝珠璎珞,眉如远山,眼若秋水,一身橘粉色的宫裙衬得她更是光彩照人。

    墨妃和其他妃嫔全都嫉妒得银牙暗咬,恨不得将她身上那套行头全给扒下来,然后据为己有。

    谁不知道,秦笙笙身上那套行头,价值万金,单是那支玉簪,是罕有的紫玉,就不可估价,更别说她项上戴的那只璎珞了。

    秦笙笙无视众人的各种怪异表情,一双水眸只是一直看着这里最尊贵的女人。

    见祈太后对自己仍是一副审视的模样,秦笙笙暗暗叹了一声,却淡淡一笑道,“太后,今早我的侍女告诉我,太后您邀请我来到这里赏花看舞,于是,我梳洗了一番就赶了过来。只是呵呵,看这情形,可能是我的侍女听错了意思,那秦笙笙就不打扰太后与各位的雅兴了,秦笙笙告退。”

    她又朝祈太后行了一礼后,一转身,想赶紧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站住!”

    她的身后,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秦笙笙转回身,有些茫然地道:“不知太后还有何吩咐?”

    祈太后微微一笑,“秦姑娘,让你来这赏花的确是哀家的旨意,只是秦姑娘身娇体贵,昨夜连哀家派去的传话公公都不见,哀家还担心秦姑娘不肯赏这个脸呢,所以你方才一出现,哀家还以为看错了人!”

    “啊?您昨夜派了公公去了正凰殿?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还是今早”

    秦笙笙想想又住了口,罢了,这肯定是青梅那丫头见自己睡着了自作的主张。

    如今人家有些不高兴,以为自己摆架子,自己要是一味地说多了,人家还以为你是在为自己找说辞。

    可是,祈太后最后那句“看错了人”,她怎么觉得意有所指呢?

    “太后,都是误会,回去后,我一定好好训斥殿内不懂事的丫头,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还请太后不要放在心上。”

    秦笙笙虚心地说着,毕竟是自己身边的人不懂事,也难怪那太后一见到她就没有什么好脸呢。

    祈太后摆摆手,面色稍缓道:“既然是误会一场,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就说嘛,秦姑娘是圣女之后,又岂会不知礼数。来,这些都是后宫的妃嫔,哀家为你逐一引见。”

    她首先指着坐在她右手的祁墨,“这位是墨妃娘娘,妃嫔之首,皇上对她也是委以重任,后宫的事务都是她代为打理的。”

    秦笙笙看向墨妃,认出就是昨日为难她的那位。

    此等德行,没想到还是个众妃之首,秦笙笙不禁替慕容子裕感到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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