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防守和防守（1）
早晨六点半，小林远坐在玄关处将运动鞋穿好，开始晨跑。绕着社区跑了两圈刚好半个小时，回到家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惫。小林远冲了个澡后，在房间里换上冰帝排球部的队服收拾好书包下了楼。照例和家人打了招呼，坐在餐桌旁吃起了早餐。
七点四十，小林远坐上了去冰帝的电车。十分钟后，小林远在站点下了之后往冰帝校门口走，遇到同样时间到校的佐藤彗。互道了一声早安后，两个人加快步伐往球馆的方向走，小林远一般早晨会负责记录所有人的迟到情况，推开球馆的门里面已经有了一部分人。
十分钟里所有人都到齐了，小林远将手上的考勤表装进书包，低声跟旁边正在喝牛奶的榊原司说了一声没有人迟到后，进入队列。
明天就要对战角川学园，小林远感觉自己已经爱上了这种胜利的感觉。抬起手将球传给入江泽，他看着入江泽起跳挥臂扣球：“是不是离网太近了？”
入江泽抹了把下巴上的汗：“有点，稍稍远点啊。”
小林远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旁边的球场上榊原司在单练黑尾铁朗和清水有生的一传，小林远收回看过去的目光：“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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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榊原司出现在球馆时，小林远就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平静了。小林远国中时对榊原司的印象就是一个技术很好很傲气的一个后辈，再后来就因为冰帝越来越不行，就没有碰上过了。
小林远已经做好以后日子不平静的准备，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一种不平静。在这里的所有二三年级生，从来没有一路连胜的打进小组决赛。
坐在教室里的小林远突然想起来之前抽签的时候榊原司说过的话。
打进都大赛，冰帝已经很久没有进过都大赛了。
小林远手上转着笔托腮看向窗外。
都大赛啊……
小林远重新将目光投向黑板。
他还是很期待的，不过更期待的是，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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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次表在周三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冰帝是a组第一，所以第一场跟b组第二进行比赛。榊原司带着队伍在场馆入口签到后进了馆，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不是角川的人，反而是枭谷的。
枭谷在十点钟的时候有一惩秋山高的比赛，所以他们提早来顺便看看后几翅遇到的冰帝。
榊原司和一青耀中间隔了一张网对视，最先开口的是一青耀：“今天要加油啊。”
对方是笑着说的，还是给冰帝加油，榊原司再怎么样也没法冷着脸不理，只能点了点头：“会的。”
“不过你们又加了新人啊？”一青耀看了看走在最后的黑尾铁朗和清水有生，“看起来还不错。”
榊原司也若有所指：“前辈学校的新人看起来也不错。”
谁都知道国中时榊原司所在的北川一中是全国五强，枭谷的一年级生都和榊原司交过手，但是也只有木兔当初的学校是赢过北川一次的。但是由于是积分赛，所以木兔的学校无缘五强。
一青耀被噎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转过身的时候星野英一看到了一青耀额角迸出的十字。
星野英一看着这样的一青耀低声笑了出来：“是不是觉得现在的后辈越来越不可爱了？”
“哼。”一青耀发出个音节，“想到说不定以后会和这种后辈合作，我就牙疼。”
“前辈牙疼是因为糖吃多了吧。”品川庄佑在一旁状似乖巧的说。
一青耀马上转脸跟星野英一开口：“你说得对，后辈们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临近二号球场的看台人数明显要比一号球场的人多出很多，甚至连胸前挂着排球协会官方徽章的人都坐在了二号球场的看台上。
冰帝和角川的这场比赛，输赢代表着所有人对冰帝的评价是否能更上一层楼。
小林远拍了拍榊原司的肩膀，将手中的胶带递过去，然后毫无麻烦别人的感觉抬着手让榊原司给他缠着关节：“阿司每次给我缠的都刚刚好，这个技能很有用。”
榊原司从边缘处撕下胶布，然后缠上小林远的手腕：“前辈也要学着自己点亮这个技能啊。”
“阿司的意思是不想给我缠手指关节了吗？啊前辈有点伤心呢。”小林远看着榊原司的头顶语气中带着些许忧愁，可是脸上却是促狭的笑。
榊原司头都没有抬：“我只是怕下次前辈找我说出‘妈妈帮我缠一下手指吧’这种话呢。”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前辈曾经偷偷说过他越来越像老妈子这种话。
小林远：“……”他为什么想不开的要去逗榊原司？
听到了两个人对话的清水有生，默默的丢给前辈一个同情和安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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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感觉会很不好打啊，两边都……”一青耀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糖，拨开糖纸塞进口中，“唔……葡萄味的。”
星野英一嫌弃的看了一青耀一眼，那个牌子的葡萄味糖，口味那么奇特一青耀竟然能吃的那么开心：“看之前的比赛，冰帝很擅长进攻，可是角川偏偏最擅长防守。这么说来其实……还算挺有看点的。不过……”
两个人默契的同时看向身后坐着的品川庄佑，后者被两个前辈盯的惊了一下：“前、前辈怎么了？”
——这小子应该会在中途直接睡着吧？
星野英一和一青耀同时想。
第一局的哨声响起，首发角川。
榊原司站在二号位，在对方发球的三号将球抛起的同时就迈开脚步和入江泽换了位置。前排的进攻点变成了佐藤彗、入江泽和后排的泷岛明，通过榊原司这么久的摧残，冰帝的一传相比以前可以说是质的飞跃。
量变会到质变总是有依据的。
尽管对方是跳发，名前浩平像是已经知道了落点在哪儿，当球落下来的时候名前浩平已经做好手势准备给一个到位的一传了。
榊原司侧对着网，像是要传给四号位进行进攻的样子，角川的拦网也很沉得住气，没有提前移动，一直盯着榊原司的手想看出他到底传给谁。
但是自从榊原司跟着小仓教练在俱乐部开始训练起，他每次传球时不必要的小动作已经被纠正了过来，连小仓教练都说如果不是跟榊原司练习久了，有时候真看不出来他传球时是要给谁传的。
角川的双人拦网赌了一把，准备拦住佐藤彗。
榊原司原本一同屈起的手指突然一只手成掌给了个二次进攻。
角川前排队员来不及反应，六号位和二传手鱼跃救球时也只碰到了重新弹起的球。
榊原司居高临下平静的看了一眼抬着头看过来的两个男生，转过身往底线走去准备发球。
冰帝1:0打破了角川的发球权。
小林远伸手和榊原司击了个掌，转位到了四号位，虽然小林远在开赛前热身的时候跟榊原司提过可以打五一配备，让榊原司重回主攻位，但是被榊原司驳回了。
“小林前辈说的挺有道理的。”榊原司当时拿着球想了想，然后认真的说，“可是我□□啊，打二四。”
小林远：“……”
佐藤彗：“……”
清水有生：“……”暴、暴君！
发球的哨声让小林远回神，站在佐藤彗的身后没有超过佐藤彗的脚，避免越位犯规，小林远在榊原司抛起球准备跳发的时候就站在了三号位，和佐藤彗入江泽一起准备拦网。
小林远一直都知道角川学园的基窜扎实，可是没想到榊原司的第三个跳发球对面就已经能够勉强接起来了，虽然没有进攻，但是也已经能想到当发到第五个对方肯定能够接到位了。
冷静了一下，小林远准备托球给佐藤彗准备进攻了。小林远的背传是榊原司曾经说过很到位的托球，但也是因为他天天不间断的加练得到的成果，没有什么可得意骄傲的。
小林远这么想着，一个背传传给了佐藤彗。
佐藤彗的进攻扣球被角川的11号自由人接了起来。
看台上的一青耀看着这一球突然将口中的糖块咬碎嚼了起来，嘎吱嘎吱的响。
星野英一原本以为角川进攻的话会能追回一分，结果没想到冰帝的防守给了他一个惊喜：“冰帝的防守也这么厉害？之前怎么没注意到？”
一青耀口中满是葡萄味，将最后一点粘在牙齿上的碎末舔了舔舔化掉，边剥着另一个颗糖的糖纸边说：“之前的队伍进攻能力根本没有角川强吧。”
“什么味的？”星野英一看了眼包装的一模一样的糖纸。
一青耀表情都皱在了一起：“芒果。”
然后星野英一就听到对方“咔”的一声咬碎了刚放进口中的糖，然后又开始嘎吱嘎吱的嚼碎，星野英一突然感觉牙齿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