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危险的房间
我猛地不免得想到,乙女那时反反复复的问过我的那个问题。
我是否真的会为了救李敏和赵璐,而能够做到不顾一切得那般呢。
那时的我,确实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的答应了,应诺了。
我将自己的这些的烦乱的思绪,割拉的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去多想,仅仅只是勇往直前的,果敢的向前走着。
“嘿——”突然地一个声音,伴着浓厚的回音,出现在我的不远处的前方。
那个声音听起来好像离我很近,但又很远,我暂时性的,无法判别而出,那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
毕竟,这是冥界。我的心还是不免得有些揪紧。我是要力求李敏和赵璐的再次重生安危,但而我也要力求自己的安安稳稳。我的心里,还一直留存着我想要见到的那个男人。我之所以会应到乙女的这个交易条件,我也是希冀着,能够在冥界能够多一点的,试求着得到关乎于灵洛的讯息。
只我再继续向前走着,我也依旧没有见到发声的那个鬼灵的存在。
“嘿——”又是一声。
突而的,不免再次的让我感到一抹惊愕。
“谁?”我警觉地问道,这一次我是真的觉得那声音就近在我的耳边了,但而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是真的堂堂正正的看不到那个声音的主人的存在。
“银水光?”那声音叫着我的名字,也而颤着一种疑虑。
我不免一时的有些怔住了,毕竟,这样的一番话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只不过,这样的一番话,是通过一个女鬼的嘴里说出来的。这其中的得以让人感到玩味的很的东西,也就多得多了。
我只能依着她的话点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红眼女鬼又而的开口,“不过没关系,我们都在三十四号房,很好熬到头的。”
红眼女鬼真的是一态很好说话的样子。
从她的话里,我也不免的能够听的出来,她甚至还觉得自己的鬼灵在三十四号里,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
而我也在我的不自知之间,渐渐地接受了,原来自己已经是作为了一个死人一样存在的一个事实。
让我不免的生疑的是,不管是我待过的零一号房,还是皆然遍布的全部都是恐怖气息的七十八号房。它们里面或多或少的都有着它们的恐怖的元素,换句话说,就是能够威胁到我的元素所在。只是这三十四号里面,未免看起来,还是相处起来,都太过于的安逸了不是吗?
难道乙女就真的是切切实实的,拿这七天当做交易条件,让我来这里体验生活来了?
但毕竟来都来了,也不能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
我试着开口,“恩……大概要等多久,你们,不,咱们才能会去投胎呢?”只我提到这个,无论是红眼女鬼,还是看上去性子比较down的半身女鬼。她们的脸色都有一些不太好了。
银水光,你的嘴不会这么欠吧。我可还是想了半天,才找到了这个角度,能够切入进来,有一点属于我们的共同之处,还能够深入的探讨一下共同语言。没有想到,却引来了她们两个鬼一齐的一种不悦之心。
红眼女鬼大大的叹了口气,“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红眼女鬼说到这里,语气沉了很多很多度,“冥君的脾气很暴躁,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八十一号房的好多该去投胎的鬼灵,都不知道有的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红眼女鬼跟我抱怨完之后,半身女鬼也无声的叹了口气而出,以之展示着,对红眼女鬼所开口的一种无声的肯定。
我才不关心他们鬼灵能不能够安然的去投胎的这件事情。只不过红眼女鬼恰巧的提到了“投胎”。正好,我可以引入我更想要知道的话题了。
“恩……你知不知道引魂人?”
红眼女鬼一副以为我要说什么的样子,不免兴趣有些衰弱下来了,她可能觉得半身女鬼的性子已经够down的了,以为来了个和她性子活泼一点的,没有想到,也不是尽然如此。
红眼女鬼一边开口说道,她的一双眼眸同时间的不断地绽放着冷冷的红色光晕,“当然,我们死之后之所以能够来到冥界,都是要靠引魂人给我们引路的。难道你不是这么来的?”
红眼女鬼这一问果然是问到了点子上。
我确实不是靠引魂人来的,只是这不是我想要谈话的重点。
“那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做,灵洛的引魂人?”
红眼女鬼对我来口问出这个问题,还是有些许的诧异的。
我也知道,一个正常的鬼灵,在正常的情况下,又怎么会知道引魂人的名字呢,并且还能够像我这样的说的如此准确,那更加是少之又少了。
但而红眼女鬼和半身女鬼还都是一齐的摇了摇头,两只鬼灵,都皆然是一脸的茫然。
红眼女鬼还在之后得出了一个,很是八卦的结论,“你不会是看上你的引魂人了吧?不过我记得我的引魂人可不咋地,是个大黑胖子,我连看也没看他两眼,我就顺着引路过来了。”
半身女鬼也终于的开口,她的声音和她的性格一样,是文文弱弱的很,丝毫不符合她这个比较令人生恐的外形。“恩……我也记得,我的引魂人特别瘦,跟个麻杆一样似的。”
我随着敷衍的“呵呵”得笑了两声。
这样的讨论,却在无形之间,开启了红眼女鬼的话匣子。
“不过比起什么引魂人,我倒是比较想知道冥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听他们说,在真正的转世投胎的那一瞬间,是能够看到冥君的真正的面容的时候的呢。据说冥君帅极了,只要是他看上他一眼的女鬼,就连想要去投胎,重新做人的心都没有了。”红眼女鬼尽然的双手合十的,一脸迷妹状态的说着。
是呀,自从我第一次来到冥界的那时,牛头马面就一直拉着我要去见冥君,而风十八又一直在其中阻拦着。冥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鬼呢?我的脑子里,突然地衍生了一个绝然的危险的概念,如果我能够见到冥君的话,他定然是知道灵洛的下落的吧。毕竟灵洛只不过是冥界的一个引魂人而已,而冥君是掌管着整个冥界的主宰人。而至于我的危险问题,反正我银水光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我势必要知道灵洛,为何就那么的抛下了我,莫名失踪掉了的原因所在。
这个念头从在我的脑海之中已经涌现而出的那一刻,便而也在同时之间的,在我的脑海之中扎下了根。
“恩……我们在等着去到投胎之间,就一直被关在这里是吗?”我有着自己目的的开口相问着。
这七天对于我来说,猛地让我觉得,这是一个对我有着极大好处性的一个交易。能够让我更加的了解冥界里面的一切。
我又忽的想到,我或许也应该想办法去找到牛头马面,毕竟他是我唯一知道的,在冥界里面,同时也又和灵洛有着联系的所在。
我的想法真的是太疯狂,恩,真的是太疯狂。
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三十四号房。
“你想逃?”我也不知道红眼女鬼怎么突然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只是她的心绪和我的心中所想,是跑偏的。“你别急,我不是说了嘛,咱们现在都已经在三十四号房了,很快就能够去投胎了,你不要试图想着逃到八十一号房去,那里面的日子也不好过的很呢。”
“对,刚刚你说,冥君最近的心情很暴躁是怎么回事?”
红眼女鬼摇摇头,她彻底的退到了一边,也不再主动说话,也不再问我些什么。
或许她是觉得我问题太多了,也没有什么意思吧。
无奈,我的调查,陷入了瓶颈之中。我甚至还不知道,到底被关在这房里面的鬼,再去投胎之前,有没有能够出去的资格。
就这样,我们三个,一直的皆然的无声的共处着。在冥界的时日,是绝然没有时间的概念的。不知道为什么,只来到这里,我也丝毫的感觉不到任何的饥饿感的侵袭。我只一心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离开这里。
我试着想着自己安稳的睡下,一直想要乙女的睡下。既然乙女能够对我入梦,为什么我不能够返回去入梦给她呢。事实证明,仅仅只是我想多了而已,我既睡不着,也没有任何的能力能够对乙女进行入梦。
乙女绝然的不可能只是想要把我遗落在这三十四号房里待七天的。
果不其然。
就在我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之后,那个小鬼出现在了三十四号房前。
而红眼女鬼和半身女鬼她们看着我的神情,是充满了一种艳羡的的。
只是小鬼来的很急,带我走的也很急。
只刚刚从三十四号房里面出来,便而又成了,先前小鬼带我来的时候的那,漆黑异常的,没有尽头的路。
冥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构造?不免得让我生奇的很?
我根本来不及和红眼女鬼还有半身女鬼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就这样的被小鬼给带走了。
乙女是冥君身边的红人,而小鬼又是乙女手底下的人。应该是这个原因,所以红眼女鬼和半身女鬼才会对我投来那样的神情的吧。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怎么这么小点?你都不去投胎的吗?”
小鬼什么都没有,安静的不像话,他显示出的一种是完完全全的不同于他年龄的一种老练的感觉。
我突然的也意识到,这个小鬼只顾着往前面的路,一直走着。根本不顾及他身后的我。这似乎,也是我选择去逃跑的最好的机会不是吗?
银水光,你真的是傻啊。有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赶快着,还浪费时间在这里思考什么干嘛!
想到这里,我只向后转身过去,不顾一切的撒腿就跑。
跑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的身后并没有脚步追过来。甚而,还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更加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来了,小鬼带我来的路上一直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然而,现在,在我的面前竟然出现了岔路。
左右两边,我应该选择哪边呢?
男左女右,按照这个理论,我继续的疯狂的朝右边跑了过去。
除了无漆马虎,并没有别的。
我的身体却在那么的一瞬间,有一种异变的感觉。我的面前,明明是阔朗的黑漆漆的,阴森森的大道,可是我的身体竟然袭来了一种穿越的感觉。
我并没有感觉错,我再想要转过身,试着退回去,然而,我却发现我根本退不回去了。
我确确实实的,进到了另一个地方的所在。
我颤着身,步伐不稳的向里面走了过去,走三步,退两步的。心里一直都在不停地发毛。
这个地方,好像不再像是三十四号房里面的一态的温和,安逸。
真的好扯啊,我明明是身在冥界的,然而我却会用“温和”,“安逸”这两个词去形容,我在冥界里面待过的一间房子里面。
我的这个选择是不是错了?我到底是又来到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方?
“你还真是能跑?”一个声音,盘旋在我的脑袋上空,缓缓地沉沉地落下。
我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上去,什么东西也没有。
该死!为什么冥界的任何地方,全部都是这样的漆黑一片的存在呢。
“谁?”
听那声音,好像是跟我认识的样子。但是他又迟迟的不肯露面。
那声音还而的盘旋在我的脑袋上空,又而的开口,“我放你离开这里,顺着你来的道回去,去找刚刚引领你的小童。”
那个小鬼的名字,看来是叫小童。
这个鬼的这个举动未免有点太善良了吧。
既然,他这么说,那我就一定不能离开这里。
我细细的回味着这个鬼灵开口的声线,是我熟悉的,我确信,没有错。我迅疾的在脑海里捕捉着,关于这个声线的记忆的所在。
“牛头马面!”我猛然的想起来了。
我来对了,他就是我想要找的其中的一个鬼!
我不顾他的真正的身影现时到底在哪里。我只在乎着,我最在乎的那个问题。
即便,我觉得他已经背弃了我,但而他还是我最在乎的那一个的存在。
我用了哀求的语气,“求求你告诉我,灵洛他到底去哪里了!?他在冥界吗?我想要见见他,让我见见他吧!”这样的我太过于的低贱了。
然而,只要一提到了灵洛,只是一涉及到和灵洛有关的东西所在,我便是一时就变成这般的让我无比的唾弃的模样。
下一刻,牛头马面出现在我了我的面前,他并没有用他的真身,而是像是那天在炼狱里见到他,鬼差的那副模样。
牛头马面看来是真的没有什么想要伤害我的意思。
还是淡淡的开口,“快点离开这里吧,如果你不想要惹更多的麻烦的话。”
惹更多的麻烦?
我现在的身上,已经是悬挂着一堆数也数不清的麻烦了。我现在最不惧怕的就是有什么麻烦了。
我就那样不自知的,泪眼婆娑了起来。身体已经抽泣的不成样子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仅仅只是想到灵洛,就能够让我的身体起那么大的如此的反应而出。
“你告诉我吧,灵洛到底去哪里了,我真的好想要见他一面,只是一面可以嘛……”在说完这番话之后,我只觉得我最后的那一抹的意识,已经快要用光了。
牛头马面的眼神,映出那样的一抹的欲言又止,一瞬之后,还是决绝。
在看过那种的眼神之后,我的泪已经停止再继续的淌下,而是在我的眼眶里,俨如瞬间的结成了冰的一般,我忽然很想变成一张脆弱的白纸,自己把自己折起来,折成一张平整的小方块。然后点灭,变成散落在破败空气之中的灰烬,直至变得丝毫已经不有所剩。
最后,我等到的还是牛头马面照旧的回答:“离开这里。”他的语气只比先前加重了不少,透露出些许威胁的意思所在。也许,他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出来。
我的脑袋猛地顿住了。我丝毫不惧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来,我仅仅怕的是,真的从他的嘴里面问不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所在。
我还继续的停留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空气之中弥漫起了一抹突然转变的低了很低的空气,环绕在我的身边。
只骤然间,很强大的一种声音赫然而起。
“哞——”
我被那声音,瞬时间的震离开了的,身体向后冲击过去,身体里全部的零件,都好像已经在那一声之中,全部的碎掉在我的血肉里了。
牛头马面由那鬼差头头的形象,重新的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牛头马面。他在用这种方式,来逼我离开这里。
我努力的想要秉住脚下的力量,想要将地面抓得牢牢的。即便我的心里面,是有一千个一万个这样的想法的。但而牛头马面变身之后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就抵抗不住。我的身体随着牛头马面的一声又一声的怒吼,还而有着我的无力的反抗。身形一顿一顿的在向后退过。我真的是很难的能够在坚持下去了。
从牛头马面这里,应当是我最后的能够找到灵洛的希望的源头了,我已而的不奢求的是我能够再见到灵洛一面,我仅仅的是想要知道灵洛的下落而已。
猛然间,我不知道,有一股滚烫的,俨如岩浆一般的液体,向我的方向喷涌过来。
刹那间,已经彻底的将我逼退的离开了那里。
我嘶吼着,即便那股热浪已经深入了我的骨髓,使之口腔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够打开。
但而我还是努力的,想要发出最后的一抹声音,我是想要剥的牛头马面的同情的,我的心里面还有着我最后的那一抹的希求。
“告诉我——灵洛——到底在哪里——求求你——”
话落我离开了那里,又而的回到了一态的漆黑闭塞的环境之中。
而我咽喉之中的渗出的那浓浓的血丝,让我更加觉得疲惫不堪极了。
“别再枉费功夫了,灵洛,再也不会存在了。”牛头马面的声音环绕着我。
最后的,他终于告诉了我关于灵洛的信息,然而,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无法辨别,牛头马面的开口到底是真是假。
我还没有从一态的虚弱的疲惫的身体里休整回来之时,我的心绪也还没有得到最后的释放之时。
小鬼就那么的潸然的出现在了我的身前。或许我现在应该称作他为小童了。
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瘫倒在地上的这样一具躯体。没有丝毫的生疑,也没有任何的发怒之心,即便我刚刚是趁他不注意逃离开了。也是很有可能让他因为我承受什么惩罚的。
小童只是冷冷的向我开口,他的声音丝毫的不符合小童的外貌,“起来吧,继续跟我走。”
我讶异。
但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心力能够去表现出什么了。
我用以微弱的力量,四下的动动了,仅仅只是指尖的颤动,我都没有任何的力气,能够去完成了。
“唔……”我下意识的发出一声痛苦不堪的低吟。
我的四肢看起来都完完好好的在我的身体上,但而,在我的感觉之中,它们皆然的已经全部的错位了。那种痛苦,就像是在你意识最为清醒的,硬生生的扯断你的一条胳膊,或者是扯断你的一条腿一样。根本就是难以承受的。
“起不来了吗?”小童蹲在我面前,一双黑漆漆的,圆滚滚的眼睛望着我。
我说不出来话,本来是想要用点点头来回应小童的。我是想要那么去做的,但是,我却连我的脖颈之中都无法控制住了。
小童却将他的目光,凝向了我脖颈之中的,月牙吊坠。虽然只是那么的一瞬,但是在那个角度,我还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