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脱衣
校医无视木子宁的懵逼,直接把药塞给了她:“你帮他涂吧,我这有点忙。那谁!帮我抬一下。这酗子挺沉的!就是跟猪一样容易被吓。”
在校医眼里,木子宁就是宋沉的女朋友,不然怎么会‘搂搂抱抱’的搀扶到校医室?
还一脸紧张担忧的。
校医把吓得晕死过去的同学抬到病床上检查,木子宁跟伤得不严重的宋沉被赶到了一边。
无奈没人帮忙,木子宁只好自己来了。
可是……
“子宁,帮我脱衣服,不知道是不是伤到脊椎神经了,我手使不上力。”
木子宁脸微红:“医生说你伤得不严重。”
假-小可怜-宋沉脸不红心不跳:“可他说也不轻。”
木子宁嘴角抽抽:“真的使不上力吗?刚才看你跑得挺快的嘛……”
宋沉内心咆哮:不跑快点怎么两人世界?!难道他要被男的扶吗?爷我不需要!!!
为了不让木子宁扯到真相,宋沉卖惨:“子宁,我痛……”
木子宁:我心里慌(???????)
要她脱别的男生的衣服,她好羞射哦!
“这药止痛的,快帮我涂上。”见她脸又红了些,依旧不行动,便知道她在害羞,宋沉利眼幽幽。
转而以退为进:“算了,我自己来。”
说着就委屈巴巴的忍痛吃力的抬手,一颗一颗的解扣子。
他的里衣是一件衬衣,那竖着一列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身材比较好,人比较高,所以他的衬衣长。
衬衣一长,那么扣子就比平常的衬衣多。
平常的衬衣大概七八颗,他的有十颗。
他解第一颗的时候就已经痛得龇牙咧嘴,要死要晕的,木子宁生怕他解下去时伤口被牵拉得厉害,那样人就真的废了。
“我……我帮你吧?”木子宁于心不忍。
“好。”宋沉立马放下手,应得很快。
有那么一瞬间,木子宁觉得自己被骗了。
好不容易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压下心中的羞射,却在衬衣滑下肩膀时,噌的一下子尽数跃上了心头。
特么的好白啊!
特么的好嫩啊!
特么的好性感啊!
靠!
特么的比她这个女人还要女人!
她都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女人了……
木子宁看着宋沉那性感的锁骨,看着他那白白嫩嫩的背,脸红得比他那烫伤的伤口还红上三分。
胸口下的心脏,好像发了疯的傻鹿一样,猛烈的撞击着她的胸膛。
羞射激动之时,木子宁也忍不住暗骂一声,她究竟在慌什么?!
像个傻子一样……
为了不让他看出异样,木子宁装作没事人一样,冷静的帮他涂药。
只是她微凉的指尖刚触碰到他的后背时,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了一般,那种诡异的炙热感吓得她连连收回手。
木子宁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到——
“嗯~”
宋沉不知是忍痛闷哼出声,还是……
“嘶~啊……”
又来一声。
然而这一声,木子宁总算听出来了。
那不是忍痛的闷哼,而是掺杂着享受的某种微妙的声音!
木子宁越听越是尴尬:“你、你能不能别这样叫?”
真是……
叫得她心里痒。
叫得她‘兽血沸腾’,逐渐好像唤醒了本沉睡她心里深处的野兽,挑起了她某种冲动。
更好像搞得是她做了什么禽兽他的事情……
“子宁,我痛~啊~”他满心委屈。
木子宁:“……”
妈的!
涂个药都好像是失身了一样……
“叫完没有?!能不能注意点诚?注意点分寸?听得老子心里瘆得慌!”不光木子宁听不下去了,就连里面的校医都听不下去了,匆匆跑出来责骂。
愤怒的脸庞还掺着一点可疑的红晕。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
话说……这为校医自从跟女朋友分手,他都好几年没有尝过肉了。
别说看个男的觉得眉清目秀。
现在他可是连看个狗子都觉得眉清目秀!
所以,至于是男的还是女的在‘叫’,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有的只是被撩拨起来的‘兽血沸腾’……
木子宁嘴角抽抽,瞪了一眼宋沉。
宋沉扁嘴委屈,倒是不叫了。
然而他不叫,可是里面的人叫了。
“林医生,这同学又晕过去了,你过来看一下?”
林校医边走边嫌弃:“这同学怎么搞的?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动不动就晕……来,帮我把他的腿抬起来,分开一点……衣服脱了!”
木子宁:“……”
不是她腐,怎么听着好像哪里怪怪的……
想着早点弄完远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木子宁收回心思:“忍着不许叫!我涂了啊。”
“嗯。”宋沉乖巧的应了声。
宋沉安静的坐着,木子宁认真的帮他涂药。
一时间气氛有些安静。
过了一嗅,宋沉沉沉问出声:“你、喜欢他?”
“嗯?谁?”木子宁的心思暂时都在涂药上面。
宋沉沉默两秒,道:“庄彦杨。”
一听到这个名字,木子宁手忽地一顿,心底有些乱。
但很快她就淡定了。
同时也心知宋沉对她什么心思。
为了摆脱宋沉这个狗屁膏药,想让他知难而退别纠缠着她,木子宁心里一横,直接道:“是,他长得又帅,又有魅力,身材又好,又会打篮球,是个女生都会倾慕。”
“我自认我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俗人,自然会对那样优秀的人产生感情,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他听不下去,木子宁话还没完,便听到他碎碎念:“你明明说过,只爱我一人,为何现在却爱上了别人?”
“终究,是我来迟了吗?”
宋沉黯然,连带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
周围的气氛一度冰冷,充斥着浓浓的绝望的哀伤。
真的不是他想要来迟,而是他来不了。
宋沉回想以前的种种,脸色有些苍白,是真真正正的虚弱与苍白。
深邃沉寂的眸子中,漫起了一层薄雾。
薄雾中,隐隐约约染上了一丝死气,带着不甘。
是的,他很不甘。
他等了十多万年。
忍受着十多万年的折磨屈辱责打,忍受着十多万年的痛苦,忍受着十多万年的思念,只为带着他们的爱,带着他们的经历,带着他们的记忆来找她。
却没想换来的,是她的忘记,是她的爱上了别人。
这叫他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