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谢父训子
秦昳看到，杜明的眸子瞬间黯了下去。
“你是恋爱脑，我不是好不！”
李晓爱调皮的吐舌头。
毛成亮带着楚云梦回来，前者脸色并不好看，秦昳怀疑后者应该还是没承认。
“关于林升的卷子到底哪去了的话题，我希望大家不要再传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和秦昳没有关系，以后也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话。这里是学校，是课堂，家长们花钱送你们来是读书的，不是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散播谣言。”
端起罐头瓶子装的花茶润润喉，毛成亮继续说道。
“咱们班的学生是中考分数排在最前面的六十人，我希望同学们在努力学习的同时，也要注意素质培养，人品要好。不然我告诉你们，这辈子你们也就这样了，没有大出息。”
可见，这事给毛成亮的打击有多大。他从没用这么严厉的口气和学生们说话，但事实摆到面前，他怕再不严厉就晚了。
毛成亮的想法很简单，他没几年就会退休，希望自己的老年生活平静安逸，而不是担惊受怕。
更不想到北头的监狱去探监。
他对每个学生的期望都不同，个人能力决定各人高度，但他希望学生们生而为人，能够善良。
也因此，他对成绩不好的学生从没有看不起。他知道，学习成绩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这只是学生们借此改变人生的一种方式。
当然，对学习好的学生有偏爱，这不可避免。
但在大方面上，他还是会尽量一碗水端平，尽量。
即便毛成亮没有指名道姓，但同学们人精似的，哪能不明白楚云梦在从中的作用。
毛成亮走后，同学们的眼神落到楚云梦身上，让她脸红，却还是故作镇定。
握笔的力度增大，笔尖划破纸张也不在意。
她在坚持，她没有错。
她非要一条道走到黑的固执秦昳看在眼里，却不放在心上。
在学校，她确实不能把楚云梦怎么样。
可这样的人到了社会上，有的是人教训她，有的是亏等着她。
这事到此为止，秦昳不会再花心思。
与李晓爱和张彩又说几句话，便让她们复习，准备周六考试。
秦昳则是拿出画本，迅速勾勒起来。
不得不说，楚云梦把她坑了的同时，也给她带来灵感。
嗯，可以多画几套暗黑风的礼服。
嗯，吸血鬼装也不错。
谣言传得快，散的也快。没几天时间，关于卷子的流言已消失不见。
到考试之前，即便是李晓爱这个打探消息小能手，也听不到任何消息了。
秦昳表面没有表现出高兴，但晚饭却比每天多吃了两碗。
导致秦父一直让她多走走，消化消化，又是消食片又是绿茶，就怕她积食。
秦昳只能挺着肚子接受这份好意，继续灌水。
夕阳西下，这个布满药材的小院子，温馨又甜蜜。
谢哲三人从网吧出来，胡言和陈理被守在门口的家人捏着耳朵揪走，只剩下他一个人。
拽少年仰头把眼泪逼回眼里，抬高下巴哼了一声，老子才不孤单，老子有的是人疼。
走到小巷里，踢着脚边的石子，从裤兜里拿出刚买的烟，放到鼻端反复闻，最后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他不屑的哼哼，这破玩意不好闻啊，怎么胡言和陈理那两个家伙都喜欢呢？真是傻逼！
走到院子里，拿烟的手没有放下，还保持着放到鼻子下面的姿势，被从屋子里出来的男人逮个正着。
“妈的，小兔崽子你干啥呢？”
一边说，一边抓起墙边的扫把就开打。
谢哲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
“卧槽，老头，您老人家啥时候过来的，怎么不提前吱一声，儿子我好提前做准备，装出您老人家待见的样子啊。”
即便是被人撵也不忘气人。
中年男人脸色涨红，不是累的，而是气的。喘气声也变得粗重，满院子都是呼哧声。
与谢哲躲的轻松形成对比，男人追的狼狈。
“你小子，给老子站住。”
谢哲一边回头看两人的距离，一边蹦蹦哒哒的回话。
“你当我是傻的啊，还站住，站住能有好果子吃，还不是被你打死。”
父子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鸭子也被撵的跑老跑去，时不时发出“嘎嘎”刺耳的声音。
这父子俩见面就这情形，老两口视而不见。以前还拦拦，怕谢父气头上伤了孩子。
然而长时间观察下来，父子俩每次见面都这样，老两口已经习惯了，谢父就是纸老虎，教训不了人，反而被谢哲气得够呛。
知道谢父并不能把谢哲怎么样，老两口也不管。在最后谢父跑不动的时候，老两口善解人意的把人拦下，一起坐到屋里凉快。
老太太从冰箱里端出凉凉的西瓜汁，给谢哲倒上，心疼的摸摸孙子头上的汗，拿起蒲扇给谢哲扇风降温。
见儿子捧着西瓜汁喝的惬意，谢父委屈了。
“妈，我来的时候咋不给我西瓜汁？”
“你开车回来的，又是空调又是冰棍，差我这口西瓜汁了？”
谢父被老母亲堵得心塞塞，不想说话。
转头看到小兔崽子朝他显摆，心更塞了。
“爸，妈，你们不知道，这小子又惹祸了。”
老太太摇头，一脸的不相信。
“哎呦，我大孙子能惹什么祸，就是调皮。要我说还是淘点好，多机灵。你看看你小时候，说话不会说讨人喜欢的，成天惹事。学习不好还蔫坏，没人想和你玩，也就老吕家那小子不嫌弃你，走到哪把你带到哪。”
当着儿子的面被老母亲数落的一无是处，尤其是看到儿子幸灾乐祸的样，谢父觉得手痒痒得很。
“妈，我教育儿子呢，你别管。”
“我不管，你以为我想管你们这破事呢。八百年不来一趟，孩子和父母一直不见面，一见面就训孩子打孩子。你先把孩子接到身边，再来说教育的事。”
谢父捂脸，“孩子他妈每天都和他视频的，不是不见面。”再说了，才把他扔这两个月！
“就拿个手机看来看去啊，能和真人比吗？”
无论他说什么，他可爱的老母亲总有话把他堵回去。谢父心中的小人儿迎风流泪，挥挥小手绢，心疼的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