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历家开国先祖喜爱书籍，所以打下天下后就搜尽天下千万书籍，不论是普通的还是精贵的绝迹都会让人抄上一本放到皇家藏书阁。
所以皇家藏书阁可以说汇集了天下奇书。
当时汪凝菡被药太医诊治已经是无力乏天，历洛决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要绝望的时候想到了这皇家藏书阁。说不定，说不定这个汇集了上古至今的所有书籍的藏书阁会有法子，他想试一试，这是最后的希望。
药太医本已经搜寻回来解药但是历洛决却不肯配合吃药。
他天天把自己关在巨大的皇家藏书阁里不出来，不吃药，跟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翻阅了所有的稀奇古怪灵异事件的书籍。
这也就是汪凝菡曾经梦见的梦境。
皇天不负有心人，历洛决终于在一本上古孤本上找到了一线生机逆天改命的法子，以爱她之人血祭刻有特殊符文的水晶棺。
不论是不是真实的，历洛决不顾阻拦让人打造出一个上等的水晶棺后把保存完好的汪凝菡尸身放到里面。
随后自己也躺了下去活血祭。
……………………
站在原地，历洛决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上古以命换命的祭祀无用。
如此他还有什么颜面去见菡菡，不论是天堂地狱自己都没有那个胆子了，他怕见到后菡菡那满是仇恨的眼神。历洛决想得越多之前那鼓起来的勇气消失的就越多，等到现在彻底泄了气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
“这就放弃了？”
一声厌恶嘲笑的男子声音响起。
猛地抬头，颓废的历洛决眯眼看向说话出，那全身做了多年帝王积攒的威压释放了出来。或许面对菡菡他小心谨慎，但是面对别人时他就是一个帝王。
前面空无中逐渐走过来一个年轻些面孔的历洛决，他正厌恶的看着颓废的历洛决，那眼中深深地恶心好似能形成实质。
就在之前颓废的历洛决回想起来他记忆里的种种回忆年轻的历洛决就好像是一个观众一样围观了全程，想到这个人亲手杀死了菡菡年轻的历洛决就想剁了他，不论是不是被药物操控，年轻的历洛决只知道他杀了菡菡。
“你是何物？”
看到出现个和自己长得十成十相似的人历洛决一惊，迅速把自己的颓废掩藏起来，成熟的历洛决和年轻的历洛决对视着问道。
“和你一个东西。”
看成熟的历洛决那深深蹙起的眉头年轻的历洛决反而好整以暇，勾起嘴角玩起了绕口的句子来逗弄成熟的历洛决。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东西我就是东西，你不是东西我就不是东西。”一张嘴把两人都骂了个遍的年轻历洛决反而不在意，他早就想骂了，这时候这里也就两个人所以历洛决直接抛弃帝王的教养。
没计较此人的骂言，成熟的历洛决眯了眯眼问道：“这是哪里。”
“我的地盘。”
这是什么回答？历洛决没有再问，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人对待自己的敌意很大所以他并不强求能得到重要的答案。
反而是年轻的历洛决好似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些模糊一样，翘了翘嘴角又加上一句：“我们在我的地盘里，但是貌似你来抢地儿了。”说这话就跟说土匪下山来抢平民的地一样语气里还带着无辜的道。
“我们？”
年轻的历洛决听到成熟的历洛决询问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重复道：“的确，我们。”即使他们是一人但是年轻的历洛决还是觉得他们分开来比较好，他是人，不和杀了菡菡的禽兽混为一谈，这会让他心塞。
成熟的历洛决自问在别人面前还没掉过价，他也就是在菡菡面前有些不一样，所以听到对面的人这么说反而淡定了。
“何必分什么我们，我们不是本来就是一人么。”本有些试探的话当看到对面人眼里的惊讶时变成确定。
他们确为一人。
“以前的确是，但是我看了你的记忆后还是觉得别和你这样的同流合污。”都是一人，历洛决了解自己的性格，既然对方确定了两人是一人那历洛决也不否认，反而是直接面色不善的嘲讽了起来对面的自己。
无视他的话，历洛决直视着面前这个同一张脸就是年轻一点的人。
眯了眯眼问道：“现在这是哪？”就算面前那是自己但是历洛决做了帝王十几年依然是疑心重重防备极了，在他的心里除了菡菡其余人就死自己都得小心谨慎面对，唯独能让他这个帝王交后背的只有菡菡。
“我的地盘。”依然是这句话。
看对面那个脸上染上一丝岁月的男人历洛决蹙了蹙眉就见他缓缓地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和自己平视着。
“反正是一人，你的就是我的。”这些年他的脸皮早已厚过城墙，但是这是面对别人，没当面对菡菡时他依然是情窦初开的男子。
“呵。”嘲讽一笑后历洛决不搭理这个惹人厌恶的人。
向后一躺就直直躺在虚空的地上，历洛决这时候眉心才深深蹙了起来，他虽然有些猜到这是哪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回去，更不知道这个和自己一样却明显比自己大上好多的男人是怎么来的，虽然他会有这是以后的自己的猜测。
那里两人短暂休战，而外面汪凝菡简直恨不得把历洛决剁了喂狗得了，现在她很是后悔自己怎么就腿贱跑得快了来这么早，还忘记了通知别的妃子一起来，这样最起码她不用一把手亲自照顾依然昏睡的历洛决。
大殿内就只有文书和莲心玉心伺候。
“主子今儿个得给陛下擦擦脸。”莲心手上端着盆子里面是温热的水和一张被湿透了的毛巾，玉心急忙伸手捞出毛巾拧干后递到主子手上。
汪凝菡只要拿着这个毛巾给历洛决擦脸就行，这可以说是谁都能接过毛巾擦好脸，但这个谁却被不包括汪凝菡。
莲心玉心文书胆战心惊的看着汪凝菡用擦桌子的手法力度擦完了陛下那一张英俊的脸，“……”三人。
面色柔和的收了手。
放下毛巾后端起一边药太医配好的药引用勺子搅了搅，这一小玉碗药配的勺子小的可怜只有大拇指指肚大小的小勺子看着就费事。
根据以往喝药的经验汪凝菡知道与其这么小口小口得喝苦的要死不如大口焖，最起码就苦那么一下子就过去了。思及此汪凝菡站起身扶住历洛决的头靠在自己身上把碗沿凑到他唇边，一只手端药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就给灌了进去。
“……娘娘。”没来得及阻止的文书。
贤妃的动作太快了，干脆利落的就跟上战场杀敌似得，就连莲心玉心都没反应过来主子会这般喂陛下药。
放下碗难得的给给历洛决擦擦嘴角的药汁，看他没有呛到的意思这才把他放下来，还温柔的给掖了掖被角。
“这喝药的苦本宫最是知道的，”试了试眼角：“陛下这样就是有苦也说不出，本宫心疼这才出此下策。”眼角已发红。
汪凝菡绝不承认自己是嫌弃一勺一勺的来太费事儿。
“……”文书恭敬地低了低头：“还是娘娘想的周到。”文书是个聪明人，这药都灌下去了他自然不会再说啥以免不好看。
在那虚无缥缈的地方，两个历洛决同是感觉嘴里一苦，然后喉咙不受控制的猛地一吞咽，有些猛烈的吞咽差点没让两人背过气去。但随后他们的注意点不在这里而是同时看向对方，刚才他/他也咽了下去……
历洛决是个聪明人，不论是前生还是今世，所以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件事。
“……”略糟心。
“你……你怎么在我这儿。”年轻一些的历洛决没有说明具体的地方但两人却都知道说的是什么地儿。
摇了摇头，“不知，只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向前走，然后就遇上了你。”他说的实话，具体的真的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两人间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眨眼，也许是好长时间。
成熟睿智的历洛决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一直保持着沉默，其实他也怕，他怕对面的人挤兑自己然后自己会消失，并不是怕死而是怕永远见不到菡菡，每每想到这个可能就心如刀绞，所以他很庆幸对面的自己没有什么动作。
垂下眼，历洛决终于开口问了出来。
“当时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这是他最不能原谅的，也是他最不解的，想到是对面的自己亲手杀了菡菡他就不想承认那是自己。
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历洛决把让自己悔恨的回忆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