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明白
叶鹏直接就来到了王记面饼，这里现在是街上最热闹的，众多老老少少的男女正排着长队。
叶鹏不禁扶额郁闷，早知道他就在外面等着了，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排队。
不过倒也不是没事情可做，这些买饼的人在等待时会聊些家长里短。
这些可是地道的本地话，与老妪，朱元外，方大夫，方大包的通熟发音有着些许的不同。
叶鹏边听边记，努力的学习着。
听了一会儿后叶鹏脸上露出古怪之色，话里的意思他勉强听明白了，似乎都是在说面饼铺掌柜夫妇的事。
“这王五七年前娶了西门氏一直没有儿女，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王五这段时间是发财了，竟然得到了镇口的摊位……”
“这西门氏真漂亮，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那是人家有本事……”
“西门氏这么多年烙饼的手艺还没学会，要是王五在几下就烙好了……”
“你瞎说什么的呢，莲儿这么娇弱漂亮的姑娘就不是烙饼的，这王五真是狠心，要是我就请几个伙计帮忙……”
“那你当初怎么不娶她……”
“那是她早就订亲了……”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根据他们的讲述叶鹏肯定是集市上的那个胖子就是这间铺子的掌柜王五。
而那西门氏……
叶鹏侧身一看，饼铺内一个穿着粗布民妇装，模样美艳的少妇正满头大汗的围着灶炉忙碌着。
叶鹏脸上的神色更显古怪，除了王五和西门氏这饼铺内似乎没有其他女人或男人。
那么早上他听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幻听？
不……
叶鹏非常相信自己，那绝不是幻觉。
那女人的呻吟，与这美妇的声音有八九分像，除去刻意的伪装，以及铺子里没其他妇人，那么应该是她。
那男子的喘息，叶鹏判断不出，但肯定不是王五。镇口摊位的生意那么好他是不会那么早回来的。而且叶鹏的速度不慢，王五不可能赶到他前面。
那么那男子和西门氏在里面做什么呢？
才十一岁的叶鹏不明白，非常不明白。
“还是回去问下洪爷爷，他应该知道吧。”
叶鹏心中如此决定后就静下心来暗暗学着本地方言。
等轮到他时叶鹏拿出六枚铜钱用不太熟练的方言道：“六个米饼。”
“好咧，等等。”
满头汗水的美妇根本没注意到叶鹏有什么不对，用油纸包好六个玉米饼递给了他。
心中有事的叶鹏也乐的如此，拿起玉米饼快步离去。
“刚才那娃子好面生……”
“他穿着方家药童的衣服，说的又是本地话应该是哪家的娃子第一次出门吧……”
“是啊，这娃子运气真好竟然被方家选上了……”
身后的议论声叶鹏已经听不到，他直接跑回了小院。
看了看炉火，往炉子里加了几块木料，将买来的玉米饼放在灶台上保温。
做完这些，叶鹏拿起一块玉米饼一边吃一边在院子里练习起了今天听到的方言。
卯时三刻，叶鹏将洪三叫醒，将药水和玉米饼喂给他。
并借机向他讲述面饼铺里发生的事。
洪三闻言一脸古怪之色道：“少爷，你问这些事干什么？”
叶鹏皱眉：“我感觉这事对我很重要。”
洪三沉吟一下才道：“的确也算是重要的事情。少爷从小聪慧过人，这种事也该告诉少爷了。”
还真有自己不清楚的事！叶鹏一下来了兴趣竖起双耳作认真聆听状。
看到叶鹏这副样子，洪三不由又劝告起来：“少爷还小，听懂之后最好不要轻易尝试，容易累坏身体。”
“我会的，快说吧。”
“爷爷读的书少，只能讲大白话少爷勿怪。少爷听到的应就是两个男女在行房事，就是男人对喜欢的女人……
总而言之呢我们每个人都是在这种运动中产生的，这是人伦大道。”
叶鹏眨了眨眼睛，左手食指拇指相碰作圆环状，右手食指往圆环中来回刺着，学着洪三比划过的手式问道：“一定要结婚才能做这种事吗？”
“只要你想做，对方又同意就行了。”
“这么简单。”
“简单？可不简单啊！在这个世界除了平常讲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外，女子还讲究贞操，名节。男子则是看重女子的贞操，名节。
你与一个女子做了这种事，那这女子的贞操和名节就毁了，要是你娶了她，便无关紧要。但是如果你不娶她，试问还有哪个男子会真心娶失去贞操的她。最后她的结局会非常凄惨，而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叶鹏心中一震的同时疑惑道：“贞操，名节可以看出来？”
“当然，以现在的医术就是男子是否有童贞也看得出来。而按照习俗，男女拜堂成亲前一个时辰女子会被男方长辈和主婚人派出的两个老嬷嬷检查身体，然后会告知双方长辈和主婚人。这一关女子若是过不了那这婚事很有可能变丧事。”
“丧事，怎么会？”
“面子呗。双方的长辈在那一刻，当着所有亲朋的面大丢面子，结果自然会把怒气撒在女子身上。”
叶鹏点头释然，面子的确是很要命的东西。从古至今为了保全面子而弑杀至亲的事数不胜数。
“所以啊一般好人家的姑娘，是不会同意在婚前做这种事的。除非是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或是对你用情至深已经不顾一切的痴情女子。另外就是那些放浪形骸的娼妇娼妓了。”
说到这里洪三突然跪在床上，磕头道：“少爷啊，老仆虽然一生未有女子相随，没能娶妻生子，但还是希望少爷能怜惜那些爱你的女子。”
叶鹏连忙扶起洪三：“爷爷别这样，说好了您现在就是我叶鹏的爷爷，您的话孙儿自然听从。要不孙儿对天发誓也行。”
“发誓到是不必，人生在事会有很多的不得已，少爷只要无愧于心就行。”
叶鹏点头，看到洪三重新躺下，正要转身离开，忽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爷爷，要是已经结婚的女子和别的男子做这种事算什么？”
洪三闻言从床上蹦起来，一脸气怒道：“那是***那是对婚姻的背叛!那对奸夫**应该进猪笼……”
“好了，好了，爷爷消消气，孙儿也只是猜测，没准不是孙儿听到的那样……”
叶鹏好说歹说终于让洪三重新躺下睡觉。
离开内室，叶鹏坐在外厅中沉思起来。
足足一刻钟后叶鹏目光一闪回过神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
叶鹏把脸上的烟灰清洗干净，将小院上好锁再次前往西二街。
街上比先前又热闹了不少，很多贩夫走卒正来往于各个店铺中。
叶鹏跟着一个村姑打扮的妇人进入了一家粮铺。
这粮铺中并不像叶鹏想的那般只卖面粉，玉米，大米等主食，而是分成了数个柜台，卖着不同种类的食材。
除了刚才的主食，还有大小不同的各种蛋类，有青色、黄色、紫色、红色等各种颜色各种品种的蔬菜类，有各种种类的肉食，还有各种各样的蔬菜种子以及一些调味香料等。
一些妇人或管事打扮的人正在与柜台后的小二讨价还价着。
这如菜市场一般的情况看得叶鹏目瞪口呆。
正在前面走的妇人似有所感，回头时正好看到叶鹏这般样子。
她一愣后，脸上出现了和善的笑容。
走到叶鹏身边关心道：“小娃娃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叶鹏心念一转后立马点头，脸上露出有些害怕的神色。
“别怕，婶婶不是坏人。小娃娃想买什么东西？婶婶可以帮你还价。”
叶鹏故作迟疑一下后，面上露出害羞的点了点头。
接着这个村妇就发现叶鹏就好像是某个大少爷进菜园一般，对什么都好奇。
只见叶鹏小跑到卖蛋的柜台前盯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灰色蛋一脸的疑惑。
村妇走上前解释道：“这个灰鹅蛋，里面的蛋白很多，有养颜的效果，你娘是要你买这个吗？”
叶鹏摇头，指了旁边一些小一半带黄斑的蛋。
农妇耐心继续道：“这是土蛇蛋，男人吃了有壮阳的效果，只是价钱比较高。”
叶鹏又是摇头，指了旁边的另一种蛋。
这里农妇不再开口了，柜台后面的小二倒是热心的介绍起来：“这是山雉蛋，是一般人家常吃的蛋，只要一枚铜币就可以买一颗。”
“这是岩龟蛋……这是红尾鸡蛋……这是火鸭蛋……”
叶鹏几乎把柜台内所有的蛋都指了一遍，而小二也介绍的很是耐心，没有丝毫不满的样子。
这让叶鹏后面的农妇很是好奇。
等叶鹏转身去另一边卖蔬菜的柜台时，农妇对小二好奇道：“李四啊，你很少这么有耐心的，这娃子是什么人啊？”
“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穿着方家药童的衣服，而且气功修为不弱。”
“这又代表了什么？”农妇更加好奇，方家的确是大户人家，但是这粮铺的后台可是朱家，在红枫镇的势力一点也不比方家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