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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医者父母心

    丁凤海是被周长坤的做法着实气到了,没有办法,那天周长坤说得太好,已经让丁凤海对他放松了警惕,甚至有一刹那间,丁凤海都有些崇拜他。

    丁凤海向来敬重那种说一不二有始有终表里如一的人,原本以为周长坤就是这样的人,没想到他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明的不行,就使点小手段玩阴的,这么做怎能不让丁凤海生气!

    丁凤海起身想要去找周长坤理论,不料却被丁世德喝住。

    丁世德严正色厉地说道:“你去干什么?你以为凭你一个普通百姓也想见周长坤就能见到的吗?再说了,你想好要怎么说了吗?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要先动动脑子,不可莽撞!”

    丁凤海被丁世德这一系列的话问住了,刚才丁凤海只是头脑一热,就冲动了。哪里想好要对周长坤说些什么。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重新坐回到凳子上,嘟哝道:“那这事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这对我二弟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又怎样。我们小老百姓又没有其他的本事,只能听天由命。关于凤军的事情就看上天怎么安排吧。”丁世德一脸苦涩样,略带惋惜的说道。

    四个人又陷入深深地沉默之中,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而此时,葛玉青却正在张向北的办公室里听着张向北的絮叨。

    “这个丁世德真是快要气死我了,你说,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他家的孩子好吗,他至于跟我摆脸子看吗!”张向北很是气愤的说道。

    葛玉青微微一笑,却又显露出阴沉,不怀好意的说道:“张校长,你也别生这么大的气。这个丁世德一向都是这样的臭脾气,想当年,要不是他这个臭脾气,说不定他早就当官当将的了,像他这种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他好。”

    张向北砸了砸嘴,气愤的说道:“本来我是对周长坤没有什么好感的,这要不是看我和丁世德有些交情的份上,我才懒得管这事,谁知道这到头来,我还落的不是人了。”

    葛玉青轻叹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道:“那接下来,张校长会怎么做呢?”

    张向北想了想说道:“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嫉恶如仇,既然这个丁世德这么不识抬举,那也别怪我不客气,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对于这个丁凤军,一定要想办法把他送到部队上去,我就不信以我的能力连这点小事还办不成了。”

    张向北说的是气话,但葛玉青却听在心里,葛玉青本就与丁世德、丁凤军这爷俩有成见,这下张向北的做法倒是顺了他的气,怎能不让葛玉青开心。

    “好,既然张校长有这个想法,那我葛玉青一定付出全力来帮助张校长,我相信,在校长的领导下,我们一定可以让这个丁世德后悔的。”葛玉青一脸奸相的笑道。

    张向北不再言语,只抬头朝窗外看去。

    “丁大哥在家吗?”

    四个人还在各自沉思着,院子里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问话。丁世德猛然起身答应一声在家,便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的人丁世德并不认识,这人长得很俊俏,腰杆挺得很直,面色虽有些憔悴,但也掩盖不住那丝阳光,他正站在阳光下冲着丁世德微笑。

    “你是哪位?”丁世德的印象中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他不禁好奇的问道。

    “您是丁大哥吧,您好,我是周长营长身边的警卫员王朝歌,周营长这边有点事让我来一趟。”王朝歌温文尔雅的说道。

    一听是周长坤的人,丁世德的脸色立马难堪起来,他对王朝歌没好气地说道:“你回去吧,告诉周长坤,如果他还是对我家凤军不依不挠的话,就别怪我丁世德跟他翻脸!”

    王朝歌脸一呆,他没有想到丁世德对周长坤的意见这么大,他转念一想,想必是葛玉青已经来过这里把事情告诉了丁世德,这才让丁世德有这么大的脾气。

    王朝歌想清楚之后,笑了笑说道:“丁大哥,我想你是误会了。这次我来并不是和你商量这件事,是这样的,昨天夜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周营长肚子疼的厉害,昨夜虽去了县医院,但并没有查出什么毛病,只给开了几副药。这些药只能止痛,却没有除根。这不周营长又疼上了,我记得您家大儿子不是医生吗?我寻思来找他去给周营长看看。”

    “周营长病了?怎么回事?”一听到周长坤病倒的事情,丁世德一下子就把先前的不愉快抛于脑后,立马带有关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几日因征兵的事情搞得,我看他愁得焦头烂额的,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您说,什么样的人这样折腾下来会不生病的呢?”王朝歌略带些埋怨地说道。

    丁世德轻轻地点了点头,连忙将丁凤海唤出来。丁凤海懒洋洋地走到院子里,丁世德将王朝歌来家的目的告诉给丁凤海,丁凤海立马来了精神,他双眼放光,心中大喜,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涌上脸面的喜悦之色。

    “太好了,上天真得开眼了,哈哈,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啊。没想到他周长坤也有今天,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丁凤海乐得手舞足蹈,就差把此消息昭告天下了。

    “说什么呢,真是太不懂事了!”丁世德训了丁凤海一句,转头对一脸发懵的王朝歌说道,“孩子不懂事,王小弟不要见外,要不小兄弟你先回去,我让大海收拾收拾就过去。”

    王朝歌虽被丁凤海的话气到,但毕竟现在他是有事求于人家,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而后说道:“我在这里等会,我还是和丁医生一块去吧。”

    “不用,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去的,另外,麻烦你跟周营长说,我丁凤海医术不精,连正规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我一个赤脚医生又有何德何能把周营长的病治好!”丁凤海的话语里极尽讽刺,这让王朝歌很是无言以对。

    王朝歌只得把目光投向丁世德,丁世德领会到王朝歌的求救信号,他转头对丁凤海说道:“这种胡话怎能说得出口,周营长让你去为他看病,这是对你医术的肯定,你怎么能这般无礼,怠慢了周营长对你的期望!”

    “我才不媳让周营长对我有什么信心呢,我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知道,周营长这么大的官,哪是我这寻常小百姓能伺候的起的。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真得治不好他的病,恐怕以周营长这种小肚鸡肠的人来说,到时候指不定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丁凤海的话语越来越尖酸刻薄。

    “周营长不是那样的人,丁医生,你放心,无论你为周营长诊断结果如何,我都打保票,一定会将你安全送回来。”王朝歌一脸急切的样子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以你的能力还想左右周长坤无耻的做法?真是痴人说梦!”丁凤海翻了一个白眼,愠怒地说道。

    “凤海,怎么说话呢!”丁世德看得出来,丁凤海还在为丁凤军的事而生气,他轻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凤海啊,你得记住,你是个医生,济世救人是你的义务,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都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轻易放弃别人的生命。看别人陷入痛苦之中,若不伸手援助是为不仁不义啊!”

    “难道敌人的命也要救么?”丁凤海不服气地说道。

    “谁的命不是命呢,抗战期间我们还优待俘虏呢,再者说,医者父母心,你怎么能没有这样一颗善待他人的心呢。”丁世德语重心长的说道。

    “医者父母心?”丁凤海喃喃自语道。

    这句话有些耳熟,在他的生命中,除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外,还有一个人曾孜孜不倦的教诲过他,那就是他这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他就是丁凤海的中医师父,他有着一摄白胡子,他在世时常会捋着胡子对丁凤海说这样的话。

    “凤海啊,做为一个医生,一定要做到无私奉献,就好像父母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的去对待每一个需要你照顾的病人,正所谓医者父母心,若领会不到这无私的真谛,倒不如放弃从医这个行业回家种地!记得,医者父母心,无论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在生命的面前,什么都可以先放下,这是对生命的尊重!”

    老师父的话萦绕在丁凤海的耳边,久久不能平息。丁凤海的眼睛有些湿润,跟随老师父从医的那一刻起,自己不就宣誓要对每一个生命负责么?怎么如今能为个人的私怨而忘记初心呢?丁凤海感觉到愧疚,是对老师父谆谆教导的愧疚。

    丁凤海抹了抹溢出眼眶的泪,对王朝歌说道:“你先等等,我收拾好医箱后立马跟你过去。”

    王朝歌似乎也察觉出些什么,他只木讷的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肯定是丁世德的某一句知戳中了他的痛点。

    丁凤海随王朝歌来到周长坤所在的帐篷中,此刻的周长坤正捂着肚子强忍着疼痛伏案而作。豆大的汗粒如同雨水一般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下来。

    “周营长,你看我把谁请来了?”王朝歌对着周长坤打声报告后,对着周长坤得意地说道。

    周长坤看向王朝歌的身后,当丁凤海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周长坤眼前一亮,强忍着疼痛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招呼道:“凤海来了,快,快请坐。”周长坤说着又吩咐王朝歌为丁凤海倒水。

    周长坤待丁凤海坐下后又对王朝歌埋怨道:“不是跟你主闻吗,我不碍事的,凤海这么忙,你再麻烦他过来干什么呢?”

    丁凤海看不得周长坤这种假惺惺的做作姿态,他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中已经饱含了对周长坤的不满。

    王朝歌表情有些严肃的对周长坤说道:“周营长为征兵的事情日夜操劳,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们下面的人对您可是既关心又心疼啊,如果您病倒了,我们怎么办呢?所以,我就擅做主张,以您的名义将丁医生请来了。”

    “真是什么样的领导带什么样的兵,虚伪的骗子!”丁凤海独自嘟哝着,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气氛难免会显现出尴尬。

    “丁医生,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也是怕你不来才撒的这个谎,这跟周营长可没有一丁点的关系。”王朝歌慌忙解释道,他怕丁凤海因为某些不必要的误会而放弃对周长坤的治疗。

    “放心,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会尽我所能为你们周营长好好做检查的。”丁凤海听的出来王朝歌的话外之音,他也没打算给王朝歌留什么面子,直接戳穿了他话中的涵意,这让王朝歌的脸又是一红。

    “行了,王警官,你先出去吧,我要为你们周营长看病了,不想让旁人打扰。”丁凤海说着话,站起身来把药箱摆在面前的桌子上,开始整理要为周长坤检查所用的仪器。

    王朝歌愣在一边,不知是该留在这里还是该出去,他可是周长坤的贴身侍卫,周长坤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的时候,他若不在身边可怎么行。

    周长坤见王朝歌纹丝未动,他轻笑一下说道:“小王啊,这里有凤海在就可以了,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听到了周长坤的吩咐,王朝歌这才选择出去。

    “凤海啊,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对我有什么偏见哪。”周长坤坐在椅子上等待接受丁凤海的检查。从丁凤海进屋的表情上他就看得出丁凤海自带的小情绪。加之他说得那些话,更是逃不过周长坤的眼睛。

    “我哪敢跟周营长闹什么意见哪,您可是大官,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有那胆?搞不好一个挑衅就要能把我们的命拿去。”丁凤海一边为周长坤做着检查一边没好气地说道,这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极度的不满。

    “什么官不都是从平民百姓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吗?再说了,官不为民做主倒不如回家卖红薯,只有做一个让民拥戴的官才能称得上官,你说呢?”周长坤乐呵呵地说道。

    “我还是个孩子,没有那么多的词词调调对你讲,反正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丁凤海把检查过后的仪器撤下来,懒洋洋的回敬道。

    “哈哈,凤海啊,没想到你跟凤军的脾气还挺像,单看你俩的外形,我还真看不出你们是兄弟,一个膀大腰圆,一个枯瘦如柴,只是这脾性真是如出一辙的直!”周长坤并没有因为丁凤海的爱搭不理而生气,反而看丁凤海稚嫩的小脸嘟起而感到好笑。连说话的方式都幽默了不少。

    “要你管?我和我弟弟若是不一样,他还能是我的弟弟吗?”

    周长坤又是一乐,看着丁凤海虽生着气,但还是为他一丝不苟的做着各项检查,周长坤假装担忧的说道:“我说凤海啊,你这带着情绪给我治疗能成吗?可不能因为对我有成见,而在这个上面反整我吧?”

    一听周长坤这么一说,丁凤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冲周长坤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说道:“说你小肚鸡肠都觉得有点对不起那鸡。你放心,我丁凤海不是那视生命如粪土的人。医者父母心,有些仇有些怨,待我把你的病看好之后,咱们再慢慢算!”

    “哟,小小年纪,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让我周长坤大开眼界啊,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还不如看着我痛苦,省得让你再动手,多麻烦啊。”周长坤挑逗道。

    “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我还等着光明正大的与你较量一番呢!”丁凤海漫不经心地回道。

    说完,丁凤海便开始为周长坤配药,周长坤发现与丁凤海对话期间默默的又喜欢上这个孩子,在丁凤海的身上他总能找到太多与丁凤军相似的地方,看着丁凤海忙碌的身影,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周长坤的心头。

    “凤海啊,关于征兵的这个问题你怎么看?”周长坤唐突地问出这么一句话,丁凤海一愣,停下手上的活,他抬起头看向周长坤,周长坤的脸色此刻变得有些严肃。

    丁凤海想了想说道:“依我的看法,你们的工作做的不到位,既然是征兵,当然是要尊重别人的意见,一切都要公平公正,不能强求,如果强迫去逼别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那跟土匪又有什么区别呢。”

    周长坤听得出丁凤海这话中有话,他的眉头一凝,说道:“凤海啊,你这个小鬼说得这话里似乎还有话啊,既然你有意把小王支走,想必你是有话要对我讲,现在这屋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有什么话你不防直说,我保证我绝不生气。”

    丁凤海确实正有此意,既然周长坤让他说的,那么他就不必再隐瞒,倒不如趁这难得的机会一吐为快。

    “周营长,还记得上次你来我家说得那些话吧。你说过不再逼迫我弟弟去当兵,可是你为什么又让葛老头子去我家当说客,还拿取消我弟弟高考资格的事情来威胁我们!”

    周长坤一愣,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他周长坤虽不敢自诩自己是个君子,但至少他不是个小人,这么龌龊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去做?周长坤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周长坤向来做事光明磊落,一言既出四马难追,怎么可能会玩这种小人之事,想必凤海你是误会我了。”

    “怎么可能会误会你,那葛老头子可说了,是你的人去找的他,难不成是他在撒谎?再说了,我们家和他无怨无仇的他干吗非得跟我们过不去?”丁凤海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式很是威武的说道。

    周长坤细想了一会儿,对着帐篷外喊道:“小王,你进来一下。”

    王朝歌一直站在帐篷外候命,他怕周长坤有事找他的时候不方便,反正现在军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他索性就站在外面随时等候周长坤的差遣,此时听到周长坤在叫他,他连忙小跑着走进帐篷里。

    “小王,是不是你去找葛玉青当的说客?”周长坤直截了当的质问道。

    王朝歌看看丁凤海,丁凤海脸上的怒气还未消,他正用气愤的眼神盯着王朝歌,看这样子,王朝歌是瞒不过去了,他点点头算作是默认。但他也有自己的委屈,幽幽地说道:“我看周营长那么待见丁凤军,再加上看您为这件事东奔西跑,日夜操劳,我就是想帮帮你,兴许让您能高兴些。”

    “糊涂!等一下你就去找葛玉青,把事情说清楚,不要再给丁大哥家添麻烦,听到没!”周长坤严肃地说道。王朝歌默默地点过头后重新回到帐篷外。

    “凤海啊,你放心,我既然说过不再纠缠凤军,就一定会做到。”周长坤说得铿镪有力,这掷地有声的话语让丁凤海心中悬着的石头也终于尘埃落定,他的心情也顿时好了不少。

    “对了,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如果说让你去当兵,你当不当?”周长坤问得很随意,丁凤海也听得很轻松,他略微思考一下说道:“去也可以,不去也行。”说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他看了看周长坤,一脸坏笑的又开口说道:“不过,如果让我跟你去部队的话,我想也不会想就会回答你两个字,不去!”

    周长坤一愣,说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丁凤海一脸假装出认真的样子把周长坤逗乐了。

    周长坤仔细打量着丁凤海,耳畔又回响起丁凤海之前说得那句医者父母心,他的心中突然在这一刻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这个丁凤海也是难得的一个人才,还有如此宽大的心胸,以后也将会是一个可塑之人,如果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一定会有所做为。

    丁凤海把配制好的药交给周长坤并嘱咐他用药事宜,丁凤海主要是以中医手段为目的来为病人治疗,中医是国家的精粹,任何病都讲究从根源治起,正所谓治病要除根,这才是医生医人的医德。

    周长坤当下服用了一包,没隔多长时间药效一上来,果真就不觉得疼痛了。他安排王朝歌把丁凤海送回去,并嘱咐王朝歌让他去向葛玉青说明情况,以免耽误了丁凤军的前程。

    丁凤海帮弟弟的心切,他没让王朝歌送而是让王朝歌直接去找葛玉青。

    王朝歌把丁凤海送出军营后,并没有去找葛玉青,他想的很简单,反正误会已经解开了,丁凤军不来就不来吧,至于找不找葛玉青说清楚也没什么意义,谅葛玉青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是王朝歌看不起他,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人,还想随便篡改别人高考的名字,真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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