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何处轮回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樊狄让北斗星君和白晁分别出去寻找那些刚进入天道轮回之内的灵体。
三个人的效率是极高的，樊狄很快就汇集了加上自己在内八名困在天道轮回之内的灵体。除却白晁和北斗星君，还有凌风散人、长渠上仙、九尾狐族至尊云残、蓬莱仙境二代至尊以及一名天仙齐无名。
这些人来自的时间绝无规律可循。樊狄来自太虚诞生137亿年前后，白晁来自樊狄踏入轮回之后的三年后，北斗星君来自太初时期初期，也就是太虚30亿年至40亿年之间，凌风散人来自太虚诞生171亿年，是在此最晚的后辈。长渠上仙来自太虚71亿年，乃是太初时期之后的修仙者，，九尾狐族至尊云残来自太初时期后期……
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也就是说，这天道轮回之内竟然没有任何时间概念？
漫漫历史长河里呈现的生命，最终都会在此汇集在一起，这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换而言之，天道轮回之内包含了所有的时间，天道轮回也是所有时间的尽头。
在天道轮回里很快就待了二十天了，樊狄每天看着那川流不息的魂魄碎片流淌着，他感悟着天道轮回的真谛。
可是异变也出现的很快，首先是凌风散人，在凌风散人到此地的第五天，他的灵体就开始分解了。他无法阻止，拼命的挣扎，樊狄和北斗星君分别出手相助，但仍然毫无作用。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风散人消失在魂魄碎片河流之中。
步凌风散人后尘的是天仙齐无名，这小子其实挺冤。在自家创立的仙道门派散步呢，突然就被两位至尊在太虚之外战斗的余波伤及卷入到了此处。
再之后便是白晁和长渠上仙了。樊狄逐渐明白，这是一个无法逆转的过程。他们堕入了这天道轮回，即便进来的时候是完整的，在天道轮回的影响之下终归是会化为那总流的一部分。
樊狄推测，即便是至尊圣尊，应该也无法逃脱分解的命运，大家都会成为这魂魄碎片河流的一部分吧？他，也不例外。
他将这想法告知了狐尊、蓬莱至尊和北斗星君。三人的反应也很平静，他们都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大人物，又岂会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即将死去这种小事呢！
“也不知还有多久，不如打个拳吧？”北斗星君提议，这个建议相当具有建树性，于是狐尊和蓬莱至尊选择喝酒去了。他们带来了许多佳肴美酒，只要不是海吞胡喝，足够三五年不停的吃喝。
北斗星君很快加入了阵营，打拳饿了总得吃点，即便是圣尊不会饿，但北斗星君是吃货的事实，绝无疑问。
“你呢？不来喝酒？”狐尊朝樊狄打招呼道。
樊狄摇了摇头。“我想去这河流的尽头看看。”
“哦？”蓬莱至尊与狐尊皆是来了兴趣。
“难得来趟轮回之地，是该去看看。”蓬莱至尊赞同起身，大家都是修仙者，对于天道轮回哪能不好奇。在他们存世的那个时代已经出现了所谓的仙路尽头概念。如蓬莱至尊和狐尊这等层次的强者也有机会接触到从仙路尽头强者口中流传而出的天道轮回的概念。
看着被收起的桌椅酒食，北斗星君顿时一阵慌，忙问道：“咋？不吃啦？”
狐尊看着北斗星君还是十分之恭敬，这可是传说中的强者啊！他稍稍思虑后说道：“前辈也是仙路尽头的强者，难道不准备悟透轮回，想法子破开轮回，重归现世么？”
北斗星君愣了良久，然后郑重点了点头。但大家都知道，北斗星君是回不去了的。因为仙道历史上从那之后，再没有对北斗星君的记载了。
顺着河流缓缓前行，路上又遇上了不少刚刚进入天道轮回的生命。在这个时间概念紊乱的地方，他们可以碰上完全不同时间点的生命。甚至，还碰上了一架超时空飞船，似乎是误入黑洞，而被黑洞卷进了这个轮回之地。樊狄想同他细聊，但那宇宙飞船太羸弱了，没过一会儿就分解掉了。
一路上，不断有上仙尊位加入，也不断有上仙尊位消逝。樊狄先后目送了蓬莱至尊、狐尊、灵山至尊等等强者消逝。有些在仙道传说的历史上听闻过，也有些是比樊狄晚出世的。有一点很奇怪，按理来说樊狄在仙道传说中肯定有一隅之地，但没有任何后辈表示听过樊狄这个名字。而后樊狄苦笑，看样子自己是出不去了。
不过也无妨，能见识到天道轮回，死也甘心的。
当走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北斗星君消失了。
樊狄觉得自己应该也快了，于是他抛下了那些上仙尊位，独自加快了步伐速度。他一路前冲，在第五个月的时候，他发现了……
这河流根本没有尽头，因为，他回到了狐尊和蓬莱至尊喝酒过的地方了……这是一个圆！
这条河流是一个巨大的圆！不断地周而复始，来回旋转。可是问题来了，魂魄碎片从现世而来，那现世的魂魄又从何而来呢？按照仙道圆缺的理论，有终必有始。难道真如仙道之中的猜测那般，这些魂魄碎片再重新组合转世重生么？可是如此的话还有一个问题，这河流到底是从哪里将魂魄碎片重组，而后丢入现世的呢？
他端坐在原地，沉浸在思索之中。冥冥之中他已经感受到了天道轮回的真谛，只要他找到这场轮回是怎么轮回过来的，那他就悟透了。
他体内的所有天道都可以通过这样的轮回方式，形成源源不断的整体。不断重复，不断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