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有奸.情啊!
楚慈转眼,微愣的看着帅大叔,不明白他这话是不是框人的?
黎睿亦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少哄我了!谁不知道妙手回春性子淡漠,从不收徒?”
“那是以前。”浅声说着,邰正源抬步往内堂而去:“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时时被人伸脚来踹,不个徒弟,谁来挨着?”
“……”楚慈无语。
大叔,不带这样的!
你这样,会毁了你那淡雅出尘,却又忧郁沧桑的气质啊!
楚慈无语的看着那人进了内堂。
她就知道,帅大叔才不会这么容易收她为徒呢!
此时才发现,帅大叔真是腹黑着呢!
黎睿琢磨半响,也听明白了邰正源话中的意思;嘿嘿两声,跟着进了内堂。
“我就说嘛,爹爹让你收我为徒,你眼皮都不抬一下;怎么可能收这小东西为徒?”
我是小东西?
看着比自己高的人,楚慈心中暗骂:你个傻东西!我将鱼尾葵抹到伤处让你发痒,你都看不出来,还想让帅大叔收你为徒?
一甩头,楚慈扬着下巴,跟了进去。
桌上的馒头,还有两个没动;黎睿跟进来了,也不客气,连手也不洗,捞起馒头就啃。
啃了一口,却又嫌弃的吐了出来:“这什么啊?一点儿味道也没有,怎么没放糖啊?”
“少爷!这儿是西沙,谁有闲钱去买糖?”
楚慈一句话,噎的那人皱了皱鼻子。在二人的注视下,又咬了一口无味的馒头囫囵吞下。
“得了,看你们可怜的,下次来西沙,给你们带些来!”
下次来西沙?意思是,这小子不是西沙的?
带些来?意思是,他可以随意带东西进出?
不是西沙的人,却和西沙县令之子有过节,还能跑到西沙来跟人打架斗殴;楚慈大概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了。
只是,楚慈想不明白,为何帅大叔对二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薛彦东来,帅大叔以‘薛公子’相称,态度亦是淡漠的很; 而黎睿来,帅大叔还能耍话框人,更是直呼其名。
再加上薛彦东说的那些话,楚慈觉得,进了这悬世堂,好像会渗和进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她向来怕麻烦,真不知道搭上帅大叔的船,会不会惹祸上身?
“细嚼慢咽,细细去品,自能品出其中滋味儿。”
邰正源优雅的吃着,对那人囫囵吞枣的吃法进行纠正。
黎睿皱了皱鼻子,依他之言细细的嚼着;这么一嚼,当真觉得味道大有不同。
方才吃起来索然无味,此时一嚼,却觉得一股麦香味于唇齿蔓延。
品出了滋味儿,黎睿坐到中间,伸手去抓酱菜。
手还没到碗里,两只手瞬间打了过去。
楚慈的手打在黎睿手背上,邰正源的手打在楚慈之上。
相对而坐之人,四目相对之时,楚慈忙收回手,笑着说道:“大叔你打!你打!我看着你打就好。”
我越矩了!
黎睿眉头一竖:“你敢!”
喊完这一声,那人乘着空档,一把将酱菜给抓在手中。
“……”
看着空了的碗,楚慈默默的咬着馒头。
这傻小子,是混蛋呢?还是真傻呢?
馒头就着酱菜,那小子大口的吃着,吃完了,端起长豆汤,‘咕噜咕噜’饮下。
楚慈看着手里的小半个馒头,真觉得这小子是恶死鬼投胎!
她就算是狼吞虎咽,也比不过这小子两口吞馒头的本事。
“就这点儿吃的?”
吃的喝的都没了,那小子皱眉,嫌弃的说道:“瞧你这寒酸样!叫你不要回来,你非得回来每天啃馒头就酱菜!”
那人哼了一声,也不等二人回话,抬步便走。
大中午的,天儿热的很;那人上了药,吃俩馒头垫了肚子之后,便对这里的一切都是嫌弃的。
楚慈转眼看向邰正源,只见他面色不变的吃着馒头;热风吹来,将他袖口吹的微微摆动。
“大叔,西沙和南湾,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那是自然;不同之处,有许多;而她所问,却不是表象。
邰正源沉默不语,安静的吃着馒头;待那人吃完了,喝了水,这才净手说道:“西沙县令乃岛主任命,南湾县令乃皇上指派。”
原来如此!
哪怕是同朝之臣,也是分党立派;两个县令更是各为其主,想要相安无事,那是笑谈。
“同为官者,自然是友好往来;表面上的和气,倒也撑的住;可孩子们的事,自然无人去管。”说话间,邰正源上了走廊,开了中间那屋子。
楚慈老早就想瞧瞧,那屋子是做什么的?这会儿打开了,却是被门帘给遮的看不了。
咬着馒头,她在等着那人叫她进去;可是,等了许久,等到她细嚼慢咽把馒头吃完,等到她把桌子收拾好了,那人才拿着一个药箱走了出来。
“黎睿一人来上药,他的随从必是伤的不轻;你与我去前头瞧瞧,看看他们走了没?”
“大叔。”那人抬步便走,楚慈大步跟上,扬笑说道:“有些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人步子一顿,回头看着她,微一沉吟,开口说道:“不当问!”
“……”大叔,不带这样的!
“哦,好吧。”
不问就不问吧,我自己会用眼睛看!
从薛彦东的话来看,帅大叔应该是得罪了皇帝才被流放而来;若真如那人所言,帅大叔这辈子也离不了荒芜岛,那他应该与薛家打好关系才是啊?
毕竟,薛家是效忠的岛主!
可是,为何帅大叔却对薛彦东态度淡漠,对黎睿似有偏袒?
难道,帅大叔流放之事,也跟楚家一样,另有隐情?
大中午的,日头毒的很;二人走在路上,旁人瞧着了,均是朝邰正源打着招呼。
“邰大夫这是要出诊啊?这大热的天儿,可莫累着了。”
卖馒头的小贩笑着问候,邰正源浅浅一笑,客气的回了几句。
相似的情形一路延续,楚慈跟在邰正源身后,也受了不少的目光。
亦有人打趣道:“邰大夫又收药童了?这人能做几日啊?”
“还没带去南湾,我也不知她能做几日。”
邰正源这般回,便是换来众人大笑。
“小兄弟,你可有点儿心啊!将来若是有机会去了南湾,可莫被那边的好日子给迷了眼,乱了心;若是负了邰大夫一番好意,可要遭报应的!”
报应,应该是指被捉住了受人摧残吧?
楚慈忙点头应是。
一路往前走着,走到清净之处,她向前一步,挡了邰正源。
“大叔,你就给我说说嘛。”
正经问你你不说,那我换个路子总行吧?
楚慈眨巴着眼,亮晶晶的眸子于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盯着邰正源,继续说道:“大叔,我平日里少出门,对这里实在是知之甚少!我着实不懂,既然税银那么高,为何还有那般多人来做生意?又是哪些人来买东西啊?”
这种问题,虽说以后都会知道;可是,早知道,早准备嘛!
她的问题从大改到小,邰正源眉头微挑,扫了她一眼,问道:“午时日烈,你让我在这儿与你说?”
一听这话,楚慈忙举了袖子,给他扇着风 :“不急不急!咱们先给黎睿的人瞧过了再说也不迟!”
只要你肯说就好啊!
看她那机灵模样,邰正源心里头也纳闷儿;这么一个精明的丫头,如何就被人利用了?
难道,真是被太子那皮相所迷?真真是被情所困?
若真是如此,小伍选择了她,到底是对是错?
而他选择将她卷入这些纷争,又是对是错?
。。
黎睿被打的那么惨,还独自一人去看诊,足以证明他的随从也被打的不轻。
可是,楚慈真没想到,能被打的那般惨!
四个小厮,被打的面目全非,有两个被打破了眼角,有两个被打塌了鼻梁。
四个人,全被打断了腿,。
看到邰正源带着楚慈而来,一旁静坐的黎睿,欢喜之色溢于言表。
“邰正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所以,你一个字不提,就在这儿坐等?
楚慈表示,大叔对这小子真是太好了!
“姑母常说,医者仁心,说的自然是你这样的!”
那人又是不经思考便将话说了出来,邰正源听着这话,眉头微蹙。
楚慈发现,在黎睿说起‘姑母’二字时,邰正源眸中的忧郁沧桑,似要溢出眼框一般。
!
难道,帅大叔跟黎睿的姑母有情况?
楚慈可不是八卦的人,可是,这事儿或许对她有用处啊!所以,她就八卦了!
在邰正源给几人看伤之时,楚慈挪到黎睿跟前,仔细的检查着他额头的伤,装模作样的说道:“此处虽有屋檐遮阴,可是,你这伤厉害着,可不能这么暴晒。”
楚慈这一副认真模样,让黎睿心里头很舒服啊!
至少,这小子还算上道,知道给他看伤!
靠着椅子,搭在扶手上的腿,无规律的晃着。黎睿看她上药甚是麻利,问道:“比以前那几个小子动作麻利,你学过医?”
“没那机会去学,不过以往倒是自个儿看过一些方子,也学过一些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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