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亏欠的是死去的人
公孙明亮挣脱出了萧忠毅的束缚：“我知道，在你们所有人的眼中，我不过是个罪人，独孤夜阑放了我，不过是看在我兄长和公孙府之前为独孤作出的功绩；赫连靖鸿救我不过是希望我帮她站稳后宫的位置。你为了救我，也不过是因为唐门而已，我都知道……”
棠湖看着公孙明亮：“我对你真的是太失望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公孙明亮冷笑一声：“难道不是因为这样？还是你棠湖将军口味独特，就希望我这种又丑又老，还深中剧毒的女子？不过是因为唐门罢了。”棠湖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柱子上出现了一个拳印，顶上的瓦缝似乎也大了一些，掉落下一些灰尘，随风飘散了，如同自己和棠湖的关系。
公孙明亮看着棠湖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棠湖背着她说：“皇甫云婉和你见过面后就昏倒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如果你想保住糖糖，你就好好照顾好糖糖，不要再惹事了。最近宫中比较忙，我恐怕没有时间回来。”
棠湖在院子里和糖糖说了几句离开了。公孙明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喊糖糖进来吃饭。糖糖看着公孙明亮：“母亲，糖糖一定会听话的，不会让母亲担心。”公孙明亮点了点头：“糖糖最乖了，今日烧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来，快吃吧。”
萧忠毅日夜都在皇甫云婉的榻前伺候，已经两日了，皇甫云婉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萧忠毅心中也越来越没有底了。刘太医过来给皇甫云婉请脉：“脉象已经平和，应该没什么大事了。”萧忠毅在一旁：“什么叫没什么大事，这都已经昏迷两天了……”
刘太医笑着说：“今日应该就会醒，而且这些日子，不能再让她外出，要静养，绝对的静养，也不能思虑过多。”萧忠毅笑着说：“是，这次我一定看好她。”刘太医：“其实心补需心药医，最好不要让她有任何优思。”萧忠毅送刘太医离开了……
等萧忠毅回来的时候，皇甫云婉已经坐了起来看着萧忠毅：“我怎么睡着了？”萧忠毅：“睡着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还睡着了。那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皇甫云婉看着萧忠毅一脸漠然：“昏迷了三天三夜？怎么会？”皇甫云婉想着那日发生的事情，自己确实是故意倒下的，但之后的事却不记得了，难道真的晕倒了？自己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萧忠毅看着皇甫云婉似乎真的想不起最近发生的事：“算了，记不起来就算了。饿了吗？已经三天三天只喝一些米粥了，起来吃一点吧。”皇甫云婉突然转头看向萧忠毅：“那王后醒了吗？怎么会睡了这么久，我一点都没有觉得。”萧忠毅：“将军还没有醒呢。”
皇甫云婉：“走，现在进宫，我要去看看王后。”萧忠毅：“刘太医刚走，说你这是忧思多虑所致，为了胎儿的健康，要静养，你怎么……”皇甫云婉：“我自己就是医师，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萧忠毅：“可是刘太医说，你的昏迷和将军的昏迷似乎是同一类型的。”
“同一种？”皇甫云婉看向萧忠毅问道。萧忠毅：“刘太医刚走，要不我去请他回来？”皇甫云婉：“不用了，我们这不是要进宫了嘛。”萧忠毅：“可是……”皇甫云婉走了两步，肚子就叫了起来，回头看着萧忠毅：“突然觉得你的建议不错，也不急在这一时。”
独孤夜阑守在赫连靖鸿的榻前，赫连靖鸿脸庞很是瘦削，脸色苍白，刘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独孤夜阑回头看着刘太医：“这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王后的身体丝毫没有起色，孤看你也用不着活了。”刘太医：“陛下，前几日，皇甫姑娘也突然发生昏厥，但据卑职判断，今晚就能醒过来。皇甫姑娘到时候就可以过来给王后看病了。陛下。”独孤夜阑：“看病？这是什么病？为何会没有症状？”刘太医：“卑职看来应该是家族遗留下来的病。”
“哦？”独孤夜阑看向萧忠毅：“家族性疾病？怎么个家族法？”刘太医说：“可能跟情绪有关，王后昏倒之前和皇甫姑娘说着一些什么，情绪应该也比较紧张；皇甫姑娘昏倒也是见了一个人突然晕倒的，所以卑职怀疑这可能是思虑过多引起的一种疾病。”
独孤夜阑想到之前赫连靖鸿每次都是因为损耗内力过多之后就会发生昏厥，难道这也是所谓的家族疾病。“可有的治？”独孤夜阑问道。刘太医：“暂时还不清楚，但是卑职一定会尽力的。”独孤夜阑：“另外，你在那个药方中加入一些补气血的药材。”
刘太医本还想再说一些什么，但看到独孤夜阑的冰冷的脸色立即点头：“是。”在刘太医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的时候，独孤夜阑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明日皇甫姑娘还没有醒过来，那你就提头来见吧。”刘太医浑身打起了寒颤，回头看了一眼独孤夜阑：“遵命。”
这一夜，皇甫云婉几乎都没有睡着，一直在想着自己突然晕倒的事，之前也发生过一次，但那次只不过是半日，那次自己还有感觉，这次为何自己一点都没有感觉？而且体力也没有减，难道是赫连家有什么疾病？还是因为她们都服食了雪蝉的缘故？
如果是赫连家的问题，那现在也无从去考证了，如果是雪蝉，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皇甫云婉转着身，萧忠毅在一旁的小床上：“怎么？睡不着？”皇甫云婉“恩”了一声：“你说那日我去见了谁？我去见了公孙明亮，她现在深中剧毒，我也没有对她进行治疗啊。”
萧忠毅立即坐了起来：“什么？你去见了公孙明亮？”皇甫云婉点了点头：“说句实话，我对她现在的处境很是同情，不知道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后来我也想了很多……”萧忠毅见皇甫云婉似乎要思虑过去那些事：“大晚上的想那些干嘛，每个人活着都有意义，不要操这份闲心了。”皇甫云婉被萧忠毅这么一打断，也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一切等明天进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