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白送给我玩我都不要
宗华黎没有下车,看着那个男人进了酒店。
原来他在青州,她还以为他在别的地方呢。她有多久没见过他了?好像有三四个月了。不管多久不见,她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哪怕只是一个背影。
“小姐?”司机看着人进了酒店,叫了宗华黎一声。
宗华黎垂了垂眼“没事,我就在这等。”
左祁臻进了酒店就听到人们都在议论,更有人坐电梯上楼去看热闹。
他眉头一蹙,跟着上了电梯。
电梯停下后,人们在电梯涌出来,然后迅速往一个方向去了。
“有人敢跟郎家小少爷叫板啊,真是开眼了!”
“也就是现在敢叫板吧,等郎家明天平了他们的家底,他们就只有求饶的份了!”
“一个女人胆子也这么大,啧啧!”
随着几个人评论,左祁臻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件事跟兮兮有关系,所以脚下的步伐也更快。
兮兮一边扶着简母,让洛老太太都退后“今天的事跟老太太一家没关系,郎小少爷要说什么尽管冲我来。”
“哈!你算什么东西!冲你来?冲你怎么来?我不是说了,你这种白送给我玩我都不要!什么东西!”郎平哲气的往地上啐了口口水,眼光越见阴狠“老子最讨厌就是你这种娘们!你不就是看上我郎家的身份想引起点关注吗?我告诉你就算你引起关注,老子也让你完蛋!草!”
“兮兮!”简母咬着牙就要上去争辩,这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妈,我没事。”兮兮赶紧一把拉住了母亲的手,在母亲手上拍了拍,她白擎那种人都经历过了,一个毛头孝,还不能让她失去理智。
郎平哲心里冒火,更是想抬脚去踹兮兮,他这个人可从来没有什么男女观念,惹他生气的他就揍!本来就够丢面子的了,现在一个女人也敢跟他横!也不想想她是个什么东西!
“兮兮!”简父一见郎平哲的动作下意识就要去护着兮兮。
“郎少爷,你好歹是个男人,怎么能……”洛辉则着急的喊着就要上前。
然,郎平哲脚还没踹下去,整个人就被一脚踹到胸口,直直往后退了一步,摔到了地上。
这一幕发生的突然,也转折的太快,无数围观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郎小少爷就被踹了出去,而被郎小少爷骂的女人身边就站定了一个男人,男人一身剪裁合适的西装,俊美如天神的脸上一片森寒。
左祁臻几乎是踹倒郎平哲的下一刻就扶住了兮兮。
兮兮给他一个微笑,但手却抓住了他的手。
左祁臻心中有些心疼,声音更是冰冷入骨,目光掠过郎平哲“谁给你的胆子碰我的女人?”
一句话!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郎平哲也愣住了,这个男人怎么有点眼熟呢?
围观的人有人认出了左祁臻的衣装都是出自宗家,纷纷一阵唏嘘,看来这人来头真不小。
跟着郎平哲来的人一见郎小少爷被人踹了,都纷纷跑上来扶起郎平哲,还有几个觉得这小子太嚣张了,干脆直接就打上去了,打算给郎平哲要回点脸面。可刚刚冲上去上去,男人动动脚,几个人就全趴到了地上。
这种情景甚至比刚才更让人吃惊!但是郎平哲却一下子感觉出了不对的味道,盯着左祁臻的眼也变得狐疑起来“你是什么人?”
“你是郎家的小少爷?”左祁臻没有回答郎平哲的话,声音依旧森寒,目光也犀利的厉害。
郎平哲心下更觉得不对味了,这人明知道自己是谁,还敢动手,显然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是,我就是。你是谁?”嚣张的气焰压下去,郎平哲猜测着男人的身份。青州敢不把郎家放在眼里的简直屈指可数,而那些人他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以免自己得罪了人。可是能身份上不能惹他又不认识的人,那也就是那么几个人了,然后再说这个人身手在这,好像就只有一个人选了。
想到这个人选,郎平哲脸色一下子煞白起来。
左祁臻,向来都不是他能惹的人。不,应该说是最不能惹的人!那是一个可以翻手捏死整个郎家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左家的大少爷,更因为他骇人听闻的身份!这个青州,都是捏在他手心的。
想到这一点,郎平哲心里就慌了,也不等左祁臻再开口,就往后连着退了好几步。
众人惊愕一向猖狂的郎家小少爷竟然会露出这种表情,也将目光投向揽住女人的那个男人,这人是什么身份?
在兮兮的手抓住左祁臻大手的那一刻,简母就松开了手,所以后来左祁臻干脆把兮兮搂在了怀里。
徐晓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个男人是谁?她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所以也猜不到这个人是谁。然而这个男人说简小姐是他的女人,那也就是说这位简小姐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碰到你了吗?”左祁臻看到兮兮一头的细汗后眼睛眯了眯。
兮兮摇头“刚才撞到一起了,扭伤了脚,他倒是没碰到我。”兮兮解释了下,眼睛看了眼脚腕。
脚腕处已经红起来,还稍微有些肿。左祁臻眉心一紧,下一刻就给兮兮抱了起来“我带你回去。”
“还有你,我记住你了。”这句话是对着郎平哲说的,说完这句话,左祁臻直接迈开步伐走人。
这样利索到没有多余话的人,让众人都陷入了沉思里。
就连洛辉的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打量着走向电梯的男人背影。
他在青州这么久,可从没见过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身上带着杀伐之气,显然并不是商界的人士。看简母简父的样子,显然已经承认了这个男人。
徐晓在意的倒不是这个,她是在感叹,简小姐竟然有男朋友了!她还想等等给找个好人家说亲呢!
洛老太太年纪大,倒是看的很明白,干脆拍了拍儿媳妇的手“别看了,事解决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徐晓一阵唏嘘: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是啊,就这么解决了,本以为势必会被郎家压下,却没想到就被那个突然闯来的男人三两句给打发了。
那个男人是谁,简父简母并不打算多谈,所以一行人也就跟着左祁臻下了楼。
郎平哲的脸色很不好,甚至说是惊慌失措。他万万没想到会惹到那个男人!那是父亲千叮万嘱最不能得罪的人!可是他却给得罪了!而且他羞辱了那个男人的女人。
光这一条,郎家就可能玩完!
可是!可是谁他娘的知道这人有女人了啊!不是说他一直单身吗!自己姐姐还惦记着这个人呢!
郎平哲看着在地上爬起来的跟班们,不耐烦的交代着“今天的事千万不能被家里知道!你们嘴巴都给我严着点!哪个敢说出去,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众跟班忙不迭的点头。
众人只以为郎小少爷是嫌说出去丢人所以不让他们说。
只要他们不说,家里就不会知道这个事。郎平哲现在就期盼那个男人玩玩那女人就得了,要是玩真的,自己恐怕迟早得倒霉!
“真他妈的倒霉!”郎平哲骂了一句,拍了拍身上,赶紧快步往外走。这地方可真是个晦气的地方,以后再不能来了!
兮兮将脸埋在左祁臻怀里,手吊在他脖颈上。脚腕处依旧很疼,甚至又肿了一些,兮兮抿着唇,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
左祁臻走的很快,把简父简母甩的很远,很快就到了车前,将车门打开,把兮兮放到了副驾驶上,又给她系上安全带。
宗华黎在左祁臻出酒店的时候一双眼就定在了他身上。她看着那个男人怀里抱着女人,脸上明显带着着急,心里被狠狠扎了一下。她从未见过他身边有女人,不管是谁都没有,最多只有他舅舅家的表妹,可是他怀里的这个女人显然并不是苏蔓。苏曼着装向来非时装不穿,非高跟鞋不用。这个女人看不清脸,但她安安静静的被左祁臻抱在怀里,显然是那种关系。
她竟然不知道他身边已经有了人,那个位置她肖想了太久,以至于亲眼看到时都觉得不可能。他不是个多情的人,身在部队几乎根本不会遇到女人,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被他接纳呢?而且他对那个女人的在意是多么明显,明显到让她嫉妒。
这些年,她从未羡慕过别人,因为她一直是站在风口浪尖被人羡慕的人。她也以为跟左祁臻的事不能强求,可时间总会给她满意的答案。以为一颗真心总能融化他那颗冰冷的心。
可是好像不是呢~他并不是有一颗冰冷的心,而是对自己冰冷罢了。
他亲手给那女人系安全带,在她额间留下一吻,甚至看那女人的眼神都是眷恋的。
他的温情,只是给了别人而已。
司机在后视镜看了眼自家小姐“小姐,我们走吧。”自己家小姐喜欢谁这个事,家里人都知道。可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更知道这种情景伤人心,与其这么看着,不如离开。
宗华黎摇了摇头,精美的脸上划过抹心伤“我再看会,他走我就走。”
就算他身边有别人,她也是眷恋这个人的,这个人让自己想了三四个月,终于能见到一面了,那就多看一会吧,反正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小姐,何必呢?”
“张叔,你不懂。”宗华黎轻轻一叹,目光始终看着远处没有收回来。
左祁臻仔细看了眼兮兮的脚腕,眉头略紧了一些“估计得养上一阵了。”
兮兮闻言挑眉。养上一阵?估计不行,她正在打入青州那些名门千金的圈子,半路停下来不是都耽误了?
似乎是察觉了兮兮的心思,左祁臻手下微微用力“那些事都不急,你不介入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也可以不打进这个圈子。”他完全可以给她一切,让她站上这个圈子的顶端。可是这句话他不能说。兮兮是个自立心很强的人,这种话无疑否定了她。她是想靠自己的能力站到高处的,这是她的坚持。所以这种话他也只能想想。
“嘶!”兮兮被他一使劲弄得疼了下,直直的瞪着他。
左祁臻则将她的脚放好,关上车门坐上主驾驶。
“知道疼了?”闷着口气,左祁臻有些赌气。
左祁臻基本不会动这种闲气,兮兮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只能半妥协着撅了噘嘴“嗯,稍微养那么几天是可以的。”
他在兮兮这儿很懂得见坡就下,兮兮既然松口,他也就舒坦多了,但依旧板着一张脸凑到兮兮脸侧“亲一下就原谅你了。”
兮兮失笑,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左祁臻这才满意,坐好后启动了车。
车灯在夜幕下划过,从停车场往外走。
宗华黎被车灯的光照的眼睛眯了眯,却没有躲开。这是他的车,就连灯光都带着他的味道,她舍不得躲开。
可是心底也在这刻疼起来。
他要带着那个女人去哪?这个女人又是谁?
“张叔,走吧。”语气里有些落寞,宗华黎微微昂起下巴,将那丝落寞压下去。
司机闻声启动车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简父简母一行人也到了停车场,洛老太太什么也不问就跟简父简母道了别。洛辉虽然好奇也什么都没说,一行人坐车离开后,徐晓才忍不住念叨“老公,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洛辉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眼洛老太太“这个人应该不是个好惹的。”
洛老太太闻言也点了点头“这小丫头本来就不寻常。”
洛辉了然一笑,不再说话。洛老太太的意思是简兮兮本来就不是个寻常女孩,她选择的人,必然也不会是平庸的人。今天这个人不论是气势还是背景,都应该不是个易相与的人。也说不定白家最后的落败跟他就有关系。想到这个可能,似乎白家的一昔覆灭就理所当然了。
洛辉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只觉得惊心。
一个连郎家小少爷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捏死白家只是一个念头的事。
所谓一念生一念死,全不过取决于这个男人的决断吧?
他们在青州多年,竟丝毫不知洱市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企业,竟然会有简兮兮这样的女孩,又会有这样强悍的男人当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