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船
来到街上,被来往行人热闹的气息打扰,归云回过神,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她不知道花船在哪里?停在路口不动,跟着的赵鸣梭发现女子停在路口不动,也停下脚步,看着她。
“赵公子,您知道花船位置吗?”
“你停在这里思考的就是这个?”
“嗯?”归云没听清楚,“您说什么?”
赵鸣梭护着她不被过往行人撞到,低下头道:“你不知道我和你家公子是世交?我正好要去赴约,你随我来。”
这次归云听到了,点了点头,又怕赵鸣梭没看见,复又回道:“好。”
归云抱着怀里的《朝暮拾遗》跟在赵鸣梭身后,不想前面的人忽的停下脚步,归云停步不及,眼看就要撞到赵鸣梭,赶紧想办法避免撞到他,哪曾想赵鸣梭竟转过身,归云一个猛劲的就撞进了他的怀里。抬眸,两人眼眸中映照的只有彼此,周围其他事物仿佛一瞬间没了,只有他们。
最先回过神的是归云,尴尬的推开赵鸣梭,归云低着头捂着自己快速跳动的心,深吸气,赵鸣梭傻愣愣的呆滞着,好像还在回忆停留在指尖的温柔还有擦着鼻尖的馨香。
待到平息以后,归云抬起头疑问道:“到了吗,赵公子?”赵鸣梭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得不到回应的归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红晕迅速的爬上脸颊。羞怯的道:“赵,赵公子?到,到了吗?”赵鸣梭才猛地回过神,呐呐道:“没。没有。”
看着眼前的女子,赵鸣梭蠕动双唇,却是什么多余话也没说,只道:“走吧。”归云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却是保持好了距离。
两人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保持沉默的来到花船。
只见那花船名为花船却是没有一丝花朵影子,两层的构造,外面是简单的轻纱相罩,除却轻纱就是一些可能是才带上船的物件,没有脑海中烟花之地的那些春色,简单得不像是花船。
随着赵鸣梭踏上花船,归云惊了。只见内里放有一小榻,旁还有一张矮木小桌,几个蒲团错落的摆放在一角,开着的棱窗前挂着一串风铃,矮木小桌上摆放着不知名的花。沈浣溪和李横云正在低声讨论着,仔细看去,沈浣溪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一本棋谱。
争论间,李横云抬头看到了刚到的两人,沈浣溪顺着看去,发现自家的归云和好友一起并肩而立,竟无端的生出他两真是郎才女貌之感。甩掉脑海中的错觉,沈浣溪站起来,迎着赵鸣梭坐下,之后引着归云坐于他身侧。
“你们来得正好,适才我与李兄正讨论这本棋谱,对其中的这一局见地不同,你们正好看看,来评评我与李兄谁说的对。”说着,把棋谱推至两人眼前。
凝望过去,这是一局生死局,黑色棋子已经穷途末路,无论走哪一步都得死,而白色棋子看似胜券在握却有一漏洞,给黑色棋子以绝地逢生之境。看来,这一局真是相当凶险,只是不知沈浣溪与李横云谁是黑谁是白呢?
赵鸣梭看了一眼,抬头看着好友,“你不是不知,我学富五车,琴书画样样精通,单单这棋是输得一塌糊涂,整一个臭棋篓子,你是想看我笑话吗?”
“哈哈哈哈哈。说得也是。说起来,赵兄的棋真是不忍直视。”沈浣溪不忘补刀的说着。
“沈兄说的对。”李横云也不忘插嘴。
“你们。。。。。。。”赵鸣梭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对好友拿自己打趣已见怪不怪了。
“归云,你呢?”沈浣溪这话一出,引得所有人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