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试探
周芷媛急得猛咳了几声，“玉轩你站住，不要去喊清月妹妹。”
顾玉轩不解：“为什么？只有她能解你的毒。”
“我不放心你的情况。”
周芷媛拉住他，神色认真：“表妹愿意帮我是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她帮我是她心善，让她帮我确实我强求了。”
“还有，玉轩，我希望你以后能对表妹好一些，她不是我们能随便呵斥的人。”
在周芷媛心里，相当明白季清月的真实身份，正因为如此，每次季清月帮她，她都有种受不起的感觉。
但谁叫她这次大意了，差点害了自己的性命，只得又麻烦表妹一次。
“你这话说的，我不会随便把一个人就当成下人，我只想她帮你医治。”顾玉轩有些不明白她话里对季清月过于的看重，如果是一个身份十分高的小姐，他倒能理解，但季清月明明不是。
周芷媛见他执着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解释：“你后面会明白的。”
“再说了，你没发现表妹的医术很好吗？光是这一点，她以后的成就就非你我能比，你现在若看轻她，以后不怕自己需要神医的时候，表妹生你气不来？”周芷媛也意识到自己前面那句话有些太过于强硬，便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
顾玉轩这次倒无法反驳了，而且看了杜嬷嬷给的证据，他才知道上次季清月过来，纯粹是为了给周芷媛看病，并不是真的打秋风。
他越清楚其中，心里就越觉得对不起妻子。
他微微皱眉，心里想着法子怎么解决顺娘这件事。
“媛儿，你还有什么知道的事吗？”顾玉轩轻声问。
他虽然没有明说关于谁，但周芷媛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想去解决她？”
“嗯。”顾玉轩心情有点复杂，其实周芷媛和杜嬷嬷查到的消息并不准确，顾玉轩心里还有一些疑惑，他并不全信是顺娘干的。
他下意识觉得是有人逼迫顺娘那么干的。
毕竟媛儿中毒是两年前，那时候他从未见过顺娘，顺娘又没有进府。
那时候说她要害媛儿，他有些不信，甚至觉得里面还掩藏了其他阴谋。
这件事并不小，他想得也没有周芷媛那样简单。
周芷媛闻言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能解决好？”
顾玉轩迟疑了一下：“半个月，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会把这件事查清楚。”
“可是这都要过年了，半个月，用得着吗？”周芷媛有一瞬间的失望。
她很了解顾玉轩的能力，他若真心愿意用手段，不用半个月，只需要三天，甚至用不到三天就能查出一些原委，他不过是心软了罢。
顾玉轩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忙解释道：“媛儿，这件事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周芷媛没看他。
顾玉轩黑眸看着她，许诺道：“你放心，如果真的是顺娘害的你，我一定不会再让她留在顾府了。”
“那如果这件事就是顺娘干的，你会怎么处理？她身上可有你的孩子。”周芷媛控制住想要咆哮的冲动，眼神里全是忧伤。
顾玉轩微愣。
皱眉想了一会儿才道：“送她去庄子上，直到她生下孩子。”
“然后呢？”周芷媛逼问。
顾玉轩没有立即给承诺，耐着性子跟周芷媛解释道：“媛儿，我知道你现在很恨她，但如果她背后有人指控，或者有人逼她干这件事，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不能那么绝情。”
“但如果真是她一直谋划出来的，我肯定不能再留她姓名了。”
周芷媛满眼都是失望，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她声音又平又冷：“你的意思是，只要她不是主谋，都能留下她了？”
“媛儿，只是留下她的命，不会让她回来的。”
“老爷，你心里的想法我从来不干涉，可我再问你一句，可若是有丫鬟干了那传递信息的事，你会如何做？”
“当然处死！”顾玉轩声音里没有丝毫迟疑，甚至有点冷。
周芷媛忍不住笑了，但眼眶里确实泪水，她哪里是想笑，根本是悲伤到极致。
“好了，不用说了，你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周芷媛翻身背过他，不愿意再见他一面。
“媛儿？”顾玉轩皱眉，还想解释，但他并不承认自己是对顺娘偏待，他只是秉公处理。
很快顾玉轩就走了。
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周芷媛喊了杜嬷嬷进来。
“小姐，你没事吧？我怎么看见老爷是气走了的？”
“不用理会他。”周芷媛的眼神有些冷，她有多喜欢顾玉轩，这会儿心就有多冷。
原来一个男人的话真的不能全信，成了亲后，一切都会变。
“帮我拿出书信，我想给母亲写一封信。”周芷媛轻咳了一声，杜嬷嬷连忙端给她一杯水，等她润润喉后，她接过笔墨，才慢慢开始写起来。
顾玉轩出了后院，直接叫了自己的下面的手下去查这件事。
他并不是那些无能之辈，下面也有一些明面上大家都不知道的人手。
但要从两年前的事查起来，时间上就会更耗费一些。
但让顾玉轩惊讶的是，两年前完全查不到顺娘接触过周芷媛，甚至都查不到顺娘有见过他。
用一句话形容便是：两年前，顺娘真的跟顾府没有丝毫交集。
没有线索，无论他怎么查都查不到。
而周芷媛跟杜嬷嬷之所以确认了顺娘。
在于她们试探了老夫人，确定没有后，再去顺娘那，她明显有些异样，甚至她们还查到那毒，顺娘有过。
虽然很隐秘，但她那确实有那毒药，就足以说明那毒是顺娘下的。
周芷媛光凭直觉，就已经非常确定这件事了。
而对顺娘有了感情的顾玉轩，心里却下意识替顺娘开脱。
人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总是狠不下去心，何况还是一个怀了自己孩子，又对她有感情的女人。
顾玉轩有些烦躁，挥手让下面的人继续去查。
他犹豫了一下，去了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