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得意的暗一
周尧恒在镇上的富贵酒楼停下马车,里面的小二热情地走出来,帮着他牵马车:“客官,是打尖还是吃饭?”
“先上壶热茶。”周尧恒伸手,马车里的季清月扶着他走了下来,身上披着厚重的披风,寒风吹来,在她姣好的面容上落下一片雪花:“姑娘,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嗯。”季清月点头,抬头望了一眼富贵酒楼的牌子,上面有一个小标志,她似乎在哪里看过。
季清月在出神,周尧恒在一旁,顺着他眼神看过去,他开口问:“姑娘,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觉得之前没来过这,不知道这酒楼住着如何。”
季清月摇摇头,收回视线,跟着周尧恒一起进去。
外面马车由小二牵着,送到后院的停马车的地方。
暗一跟暗十也跟着赶到酒楼,秘密住了一间房。
上菜很快,季清月跟周尧恒两人吃完,分别回了自己叫的两个房间。
周尧恒就住在季清月旁边的房间,听见声响他更容易立马过来。
向小二要了水,周尧恒跟小二一起送进去,“姑娘,水温不够喊我就行,我在门口候着。”
周尧恒退了出去,站在门口。
他站了没一会儿,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周尧恒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他不过是少年,在暗一面前,根本没有可比性,尤其是对方本来就是习武之人,周尧恒再成熟,也没有对方经历多。
他眉头微皱,看着面前对他似乎有些不善的危险男人,周尧恒浑身的肌肉都处于紧张状态,眼睛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身体已处于防备状态。
周尧恒就防备地看着暗一,也没说话。
暗一看了他一眼,绅士了一番后,慢悠悠地走到了对面站着。
周尧恒看见他的动作,等他远离自己,原来是站在别人门口,他才缓缓放松警惕,只是一直看着对方,目光中也多了一丝探索。
半刻钟后,小二上楼:“客官,是否需要更多的水?”
“诶,这位客官,你站在这里……”
小二的话未说完,被暗一的眸子一盯,他吓了一跳,忙闭上嘴。
“现在不需要水。”暗一淡定地应了一声,小二弯腰曲背,态度十分好,说了几句礼貌的话,转身就下去了,等到了楼下,他后背多了一丝冷汗,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心里一阵后怕。
小二刚松了一口气,脚刚迈进后厨房,就被一个巨力拉过去,只余一声不明显的惊呼。
周尧恒并非没有察觉,尤其是注意到小二的眼神,以及他说的话。
他之所以能在家破后还能继续活下来,早就比一般人要敏感。
小二刚刚的话已经让他心中多了一丝疑惑。
“你在这干嘛?”周尧恒主动开口,看着暗一,声音很冷静,也并不害怕,反而静静地看着他,十分有志气。
至少比起小二来,他更有胆量。
暗一不由高看了他一眼,但这少年年龄可跟季姑娘差不多,他下意识多了一丝警惕。
主子这会儿正在关键时期,他的任务就是不让季姑娘遇到危险,最重要的还是,不要让季姑娘被人抢走了。
这会儿季姑娘在房间里,这少年站在门口,根本就是有所企图。
他不在门口看着都不放心。
“跟你有关系?”暗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回答颇为高冷。
周尧恒闻言,“你背后的房间没住人。”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他是在试探。
暗一淡定的推开房门,“我在门口透气不行?”
“怎么?难不成你还觉得我会做什么坏事?”暗一故意挑衅。
“你…”周尧恒被他堵的哑口无言,颇为愤怒。
他到底年纪还小,定力自然没有面前暗一这样的老狐狸一样深。
“对了,少年,年纪不大想法却多,大哥我好心提醒你,行走在外,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哪怕对方行为怪异,否则,出事了,你这小身板可做不了任何事。”
“不用你管。”周尧恒愤怒地瞪着他,但暗一说得也对,他确实不应该多管闲事给姑娘惹麻烦。
他不再说话,直直地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暗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嘴角闪过一抹得意,平日他可从未这般教训过一个人,这少年真是活该,遇到了他。
突然吱呀一声,季清月的房门突然打开。
暗一嘴角的笑容一僵,一个闪身,快速关上房门。
季清月从里面走出来。
“姑娘?”周尧恒听见声音忙回头,“姑娘需要换水吗?”
“不用,刚刚两桶水够了。”季清月摆了摆手:“我刚刚听见你们说话的声音了,不会知道是谁。”
“一个不认识的人,没关系,那姑娘你先进去休息,一会儿我让小二上来把浴桶搬下去,再给你上暖炉。”
“嗯,你也早点去休息,明天一大清早我们去开火锅店的门。”
“好。”周尧恒下去叫了小二上来收拾。
房间里,暗一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动静,才从窗户外面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格外小心。
第二天一大早,刚走到火锅店门口。
马车就停了下来。
“什么事?”季清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她手上还拿着书在看。
“姑娘,有人拦住了马车,好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厮。”周尧恒连忙应到,同时掀开帘子,季清月露出头看了一眼。
一眼就看到对方眼里的高高在上。
她静静地看着对方,也不说话。
周管家有些意外,他可知道少爷这次要整的人只是一个乡下妇女,可面前这个面色红润,身上衣服也是极为稀有的布料,甚至那件真狐狸毛做的披风,都无一不显示对方的身份尊贵。
他稍微有些迟疑:“姑娘可是季清月?”
“你是谁,找我家姑娘做什么?”周尧恒出声问。
听了周尧恒这话,周管家那抹迟疑瞬间消失。
眼中的轻视格外明显:“季姑娘,我是孙家的家奴孙管家,想必你也没有见过我,毕竟你也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