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抉择
“季家这是真的要跟太子共进退？”
“看样子是的，季宸远十几年前就受宣明帝的看重，如今还被任命着跟冷大人，大理寺卿大人一起查案，可不就是皇帝看重他么。”
“也不知道他能查出什么来。”
“若是对方真能查出什么，我们也不用这么被动。”
类似的对话在京城大多数的官员内宅里出现，大多官员并没有反意。
要知道在之前二皇子一案中，就死了不少官员，现在剩下的，真的只是想好好过日子，对他们来说，谢凌景当太子真不错。
不过，现在显然轮不到他们来说话，背后之人，似乎从明渊太子逝世开始，就在算计着一切。
隐藏得这么深，怎么可能只想要一个太子之位。
估计，整个大夏国，都将会迎来震动。
从太子府回来，季清月眉头微皱着，太子妃没见她。
甚至连老嬷嬷都没出来，太子府的下人对她的态度还不错，不然她都要怀疑太子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此刻，太子府内。
老嬷嬷看着站在窗口吹着冷风的太子妃，忍不住走上前，往她身上披上一件较薄的披风：“娘娘，为何不让季小姐进来？”
“嬷嬷，你之前不是还担心她不会来吗？”太子妃无声地笑了。
老嬷嬷微囧：“这不是因为外面传得太厉害，其实，就算是她不来，奴婢也能理解，但现在她来了，说明娘娘跟奴婢都没有看错人。”
太子妃脸上带着笑容，她确实有测试对方的意思。
跟谨儿相处一辈子的人，怎么能因为一点点传闻就变心？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算付出性命，也要毁掉这桩亲事，不过好在，对方的表现没有让她那失望。
太子妃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最近几日纠结的事情，也已经有了抉择。
“嬷嬷，传消息给他们吧。”
“娘娘！”老嬷嬷一惊，还想再劝，太子妃回头，静静地看着她：“我不想谨儿也出事。”
“当年，明渊出事，我就不应该再留下来。”太子妃说完这话，已是满眼泪水。
“可是，我心疼自己的儿子啊，若连我都不在了，他又怎么在这皇宫活下来。”
“娘娘。”老嬷嬷抱着太子妃，眼眶也湿润了。
“可是您若是回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再也见不了太子殿下了。”
太子妃脸上带着悲凉的笑容：“这些年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如今官员后宅的情况，已经说明他们没有耐心了，嬷嬷，以后，就只剩下你陪着我了。”
“去吧，告诉他们，我答应回去，但必须给所有人解毒。”
老嬷嬷看着太子妃坚定的眼神，一狠心，出了房间，到了后院一个荒败的角落，发出了特殊信号。
正在大牢里审问被抓到的相关人员，谢凌景突然抬头望向天空，眉头一皱，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等他平静下来，却又仿佛没有事。
摸着有些发闷的胸口，谢凌景下意识看向皇宫的方向，不再犹豫，他快速出了大牢，带上身边的护卫，快速回了皇宫。
一刻钟后，谢凌景出现在宫殿里，看见没事的皇爷爷，他愣了一下。
“孙儿参见皇爷爷。”谢凌景跪下行了礼。
宣明帝慈爱地看着他，挥手让他起身：“怎么现在过来了，是查出什么了？”
一想到最近传回来的消息，宣明帝大怒，只是这怒气，一直憋在心里，他等着秋后算账，现在还不是妄动的时候。
谢凌景心中有些疑惑，既然不是皇爷爷出事，那他刚刚心里的慌乱又是因为什么？
想不通，他也只能安下心来回禀宣明帝消息，这几日，他确实查出了一些消息。
“回皇爷爷话，孙儿查出众多官员中的毒，都来自咦族，而且按照清月以及太医们的研究，制造毒药的药材，有几种，是俗世中没有的。”
“只在传闻中，国师拿出来的仙药榜中出现过。”
“国师……仙药榜……”宣明帝眉头紧锁，“可是国师远游已经十几年了，就连朕，都找不到他。”
“谨儿，你说的那几种药材，咦族可能种出来？”
谢凌景轻轻摇头：“咦族还没有这个本事。”
“只是传闻，天山有圣族，圣族有百宝，而其中的仙药，也是在天上山出现过，但这些都是传闻，谁也不知道天山在哪，更不知道传闻的真假。”
直到这一刻，谢凌景都是不信天山的存在的，若真有这么神乎其神的种族在，想要踏平大夏国，轻而易举。
“谨儿可信这天山真的存在？”宣明帝突然一问。
谢凌景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认真思考后回答：“孙儿认为以前可能有，现在不一定了，不然，世俗中的国家，如何能正常存在？”
宣明帝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望着大殿上唯一挂着那副画，许久之后，才转过身，语气慎重地跟谢凌景说：“谨儿，其实有一事，朕并未告诉你。”
“现在，也许是时候了。”
谢凌景见宣明帝神情严肃，他总觉得接下来要被告诉的，是一件大事。
“你父王没有死，国师当初带走了他。”
“什么？”谢凌景一惊，全然没想到竟是这个消息，他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脸上涌现出惊喜：“皇爷爷，您这话可是真的？”
“父王没死的话，那有没有可能回来？”
宣明帝摇头：“朕也不知，当初国师说明渊不适合再留在京城，为了他的一线生机，朕，只能让国师带走。”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宣明帝真诚地感叹道。
谢凌景轻轻摇头，眼中带着喜色：“皇爷爷这是喜事，孙儿遭受的，不过是您跟父王承受压力的一小部分。”
“作为你们的儿孙，孙儿应该更优秀才是。”
宣明帝很欣慰：“你已经表现很好了，朕很欣慰。”
“对了，除了这件事以外，你母妃……”
砰砰砰，门口响起小太监的禀报声。
“启禀皇上，不好了，太子妃娘娘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