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劝降
你对我的影响,远比你自己认为的要大的多……
这句话,成功的让寒荞愣住了,她怔怔的看着齐昊:“你说什么?”
看到她呆呆的样子,齐昊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她的鼻头:“我说,我已经开始在意你的想法,你的心情,明白了吗?”
“在意我?”寒荞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你确定你现在清醒?我是寒荞,不是寒淼,你看清楚。”
“笨蛋,我又不是瞎子,还会看不出你们的区别?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她的替身。”齐昊将寒荞的手握在手心里,细细的摩擦着她的手背:“如果是我的原因,让你这么不安的话,我会尽量去改,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轻易说出离婚两个字好吗?”
寒荞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就这样消弭在了齐昊不失时宜的示弱中。
“叮咚!”门铃不缓不急的响着。
齐昊右手食指轻轻在寒荞额头上点了点:“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寒荞依旧愣愣的看着他。
“嗯~真乖!应该是外卖到了,我下去拿,你晚上都没好好吃饭,我点的都是你喜欢的,是在下面吃,还是拿上来?”
或许是齐昊神情里的纵容太过温暖,寒荞鬼使神差的就点了点头说:“下去吃。”
秘书是严格按照齐昊的吩咐点餐的,餐桌上的饭菜也都是寒荞平日里比较喜欢的,她的眼角酸酸的,就连刚刚在寒家所受的冷待,也被齐昊这一暖心的举动化解。
气氛一缓和下来,寒荞就想起了廖斌上次来时的提议,于是她咽下一口齐昊帮她挑过鱼刺的鱼肉后,便偏着脑袋问齐昊:“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上学?”
齐昊一愣,随即露出一个占有欲十足的笑:“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老公,要逃回去上课了?”
寒荞的脸色一红,她羞窘的垂下头道:“不是那样,我就算上学也可以在家……”
寒荞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齐昊用另外一块挑好刺的鱼肉堵住。
“我知道你可以回家住,但是齐家这边盯我们盯的很紧,你蜜月期就回学校的话,我怕会出什么闲话让你难受,荞儿乖,等过了这个月,我亲自送你去复学,好不好?”
齐昊的话没有错,寒荞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想法太过自我了,她既然嫁给了齐昊,那么做什么决定,就不是为她自己一个人买单了,齐昊在齐家虽看似表面风光,其实内里也受了不少钳制,他在齐家的根基浅薄,又年纪太轻,就算他有本事,在齐家那样条框太多,古董太多的大家族里,也很难伸展开拳脚,或许在他自己培养起来的那股势力里,他可以毫无顾忌,可他现在首先是齐家的代理人,他要顾忌齐家父母,也要为齐家大哥站好最后一班岗,所以,他比自己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想到这些,寒荞突然有些心疼,她来不及吞下那口鱼肉,便用力的点了点头。
或许是着急说话,寒荞竟被那软嫩的鱼肉给噎住了。
“呃~”
齐昊见状,连忙递上了清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快,喝口水压下去。”
“呼~”等寒荞终于顺过气儿来,她的小脸已经被憋红了,她瘫在椅子上心有余悸的道:“我还以为,我会成为全国第一个不是被鱼刺卡死,而是被鱼肉噎死的人呢。”
“胡说什么死不死的。”齐昊不悦的瞪了寒荞一眼:“不知道人类的语言,是可以通灵的吗?言灵可听说过?有些字,是不可以经常挂在嘴边的,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变成真的。”
“诶?你还信这个吗?”寒荞眨了眨眼。
齐昊瞪了她一眼:“总之,死这个字,以后都不准乱说,去上楼洗个澡,乖乖睡觉。”
“你呢?”
“我今天下班早,还有几份邮件需要处理,可能会有些晚,你就不用等我了,不过……”齐昊压低声音,在寒荞耳边低声道:“如果你因为今天的事睡不着,我可以把公事搬到卧室去。”
寒荞被齐昊弄得耳朵有些痒,她侧身就从齐昊的怀里挣脱出去:“你忙吧,我上楼了。”
齐昊看着匆匆跑走的寒荞,那红红的耳尖,忍不住笑出了声:“老婆,我怎么看到你耳朵红了?”
“你看错了!”寒荞边说,边加快了步伐,以至于在楼梯最后一节时,脚下一个踉跄。
齐昊的心差点没跳出来:“你小心一点!”
“我没事!”寒荞说完这三个字,就匆匆忙忙打开卧室的门,冲了进去。
齐昊唇角的弧度忍不住又上扬了几分。
寒荞冲回房间,整个脸都是红的,她用手不断给自己的脸扇风,可鼻尖的细密汗珠还是一个劲的冒。
无奈的她,只能依着齐昊的话,去浴室里洗个澡冷静冷静。
今天,她的情绪起伏太大,她从下定决心离开齐昊,到被齐昊劝降,虽然时间没有多久,但她的内心过程是一丁点都没落下。
此时她将全身都浸泡在热水中,放松了神经后,她便忍不住就打起了瞌睡。
“呜咳咳咳……”
寒荞是在呛咳中清醒过来的,水温此时还是热的,这证明她并没有迷糊过去多久,她有些狼狈的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起身披上了浴袍。
等齐昊收拾好,搬着笔记本来到卧室时,寒荞早已盖着薄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齐昊将笔记本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去看了看寒荞那还有微红掌印的地方,眼底的心疼,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神色代表了什么。
“我们……还真的是一类人啊。”齐昊有些自嘲的苦笑道。
“不过好在,我们都熬出来了,很快,只要大哥正式接手齐氏,我的担子也就可以放下了,到时候我们就自由了,等到那时候,我就带你去四处转转,你想在哪儿落脚,我们就在哪儿落脚。”
齐昊对着已经熟睡的人,许下了美好的承诺。
他还记得寒荞曾说起过,想要去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开个,然后过自己的小日子,这个愿望或许也可以提上日程了。